她得到了许多,注定了她要失去和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的多的。金钱看着坐在病床上善良的姑娘,忽然就想起了当年那一抹的丽影。
阿珮应该会很高兴,自己有一个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吧?
……
金钱看了许安溪后,就直接的离开了。彼时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了殷赧笙和殷念。
殷念牢牢地抓住许安溪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许安溪讲了自己睡前没有妈咪陪伴的痛苦的日子。
许安溪将殷念抱在怀中,表示这些日子自己也十分痛苦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
殷念听了妈咪这话后,立即安心了起来,原来妈咪在这里也会想他,并不是全部都想一个人啊。
殷赧笙将儿子从许安溪的身边拉开,警告道:“念念,妈咪现在身体还没有好,不能够被你这么压着,你来压爸爸吧。”
“哦,可是我不要压着爸爸,爸爸前面硬硬的,压的我的脸好疼啊。”
“……”
小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许安溪的头因为殷念的解释慢慢的低落了下来,而殷赧笙已经强制性的将某人抱在了怀中。
“好了,妈咪要休息,不可以打扰她。管家,送少爷回家。”
“是。”
管家从殷赧笙的手中接过了小少爷,只见殷念的一张脸顿时变得十分的难看,黑黑的。
管家抱在怀中时,还是忍不住的唤了一声:“殷先生,小少爷他好像不愿意回去。”
殷赧笙转过头时,就看见殷念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瞪着管家,像是只要你不把我放开,我会记恨你一辈子的模样。
这小孩,这么小就知道这么多事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得到了殷赧笙的点头,管家终于可以将小少爷放下,心里顿时喘息了一口气。
殷念的腿一站地,也不立刻经过殷赧笙的身边,而是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
手指紧紧的握住许安溪的手,一脸的委屈模样。殷赧笙看着儿子这般,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只见许安溪摸了摸殷念的头,宠溺地说道:“念念就一直在妈咪的身边,不要怕啊。”
“嗯嗯。”
……
许安溪出院的那一天,医院里出来了一个她本不愿意再看到的人。
许安怀。
自从那次将真相全部告知了许安溪之后,许安怀像是苍老了许多岁一般,许安溪看见了他两鬓的斑白越加的明显了。
“安安。”
许安怀是在走廊外等着她的,看见了一群人簇拥下的女儿走至他的身边,他唤了一声。
许安溪有些错愕,可是很快收拾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用眼神向他表示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女儿这么生疏对着他,让许安怀心里咯噔的疼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
“安安,爸爸想求你一件事情,你妹妹不见了,我和你妈,不是姜姨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她,我想问一下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去了哪里?”
许安怀的面前却是有些着急,许安溪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发现他的神情正常,于是重新对上许安怀的目光:“我不知道,许挽月没有和我说过她的行踪。”
她的声音冷冷的,让殷赧笙轻挑了眉头,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给以她最大的支持。而她则是回眸对他一个微笑,表示让他放心。
许安怀碰了灰,摸了摸后颈,沉默了片刻之后又问道:“安安,你的身体恢复好了吗?我本来应该早就来看你的,可是……”
说到此处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殷赧笙,没有将话往下说下去,而殷赧笙只是摸了摸鼻子。
顺着许安怀的目光,许安溪握紧了殷赧笙的手臂。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已经好了,我都出院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安安你回家多吃一点的补品,要不你回许家你姜姨给你做一点?”
“不用,谢谢。”
许安怀刚才 还带着期望的眼睛此刻露出了失望之色,他的目光看向和睦温馨的两人,嘴角紧抿。
许安溪看着父亲这般模样,心中一紧,抓住殷赧笙的手重了几分,她还是不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她的父亲。
她匆忙断绝了自己的后路,可是看到许安怀的失落表情,内心又是十分的悲痛。
好在殷赧笙接了下去她的话:“安安,念念还在家里等着,我们要赶快回去了,要不然小家伙等急了会生气的。”
他的话落在了许安怀和许安溪的耳朵里,都似千金炸弹。许安溪自然忙说好,而许安怀只好让道。
许安溪经过许安怀的身边时,只感觉他的眼低垂。为了阻止自己的心被牵动,她只匆匆的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另外一边。
……
车内,许安溪长吁短叹的声音响起。
“赧笙,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太过于绝情了,他的样子好像很难过。”
一想起许安怀刚才流露出来的失落感情,她的心里就算是再痛恨她父亲,也牵连起了一丝的父女之情。
过了一会她又说道:“我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太好,他两鬓之间的白发比上次增加了好多。赧笙,我这样做算不算得上是十分的绝情?”
殷赧笙盯着正在胡思乱想的女人,满脸之下写满了疼惜之情。尽管她善良的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他只得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给予她各种各样的温暖。终于,她从他怀中窜了出来,视线对上了他的视线。
“赧笙,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殷赧笙失声笑出了声来,目光的对上许安溪的,认真的对她说道:“安安,你做得很好,换做是我的话,一定不能做得比你还好。”
“你是在安慰我?”
许安溪半疑半信的望着殷赧笙,心中恳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
怀中人期待的眼神,让殷赧笙心头一紧,他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会骗他亲爱的女人呢?
他坚定不移的目光将许安溪那双探究的眼睛舍去,她终于躺在了他的怀中不再说话。
只是这样的静谧又能够有多久,没有一会,许安溪又躁动了起来。
“怎么了?”
殷赧笙亲切的问道。
她摇摇头,嘴角弯了弯,安心的靠在了殷赧笙的胸怀上。
“安安,你还记得你出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在医院时,他一直没有提出来,是想着许安溪或许会主动的和他说这件事情,可最终还是由他开了这个口。
他的女人,他最了解了。
“唔,记得。其实不用我说,朱无常一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了对不对?”
她本来就不以为这件事情能够瞒得住他,估计这个时候那些害自己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