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朝!”骆嘉诚不顾自己的伤势,连滚带爬的向着车子燃烧的地方窜了过去。
望着熊熊燃烧的车子,骆嘉诚崩溃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不!不!”
闻峰狠狠踢了一脚身边的汽车车门的碎片,“这群混蛋!”
围观的人群很快聚集了起来,骆嘉诚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这时,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喂,别哭了,你的车子应该上车险了吧?毁了还可以再买嘛。”
那声音熟悉而带有着一丝的冷漠,骆嘉诚听罢突然停止了哭泣,眼神错愕的扭头一看,头部额角处还在流血的燕雨朝正趴在他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雨朝……你?”
“我趁机跳车了,谁想到跳出来车子就炸了,真是万幸。”
骆嘉诚一下子将燕雨朝抱在了怀里,燕雨朝用手拍了拍骆嘉诚的后背,“好了好了,别哭……我说,你是想打算把我捂死然后警察来了再说跟他们说我是车祸身亡的是吗?”
骆嘉诚放开了燕雨朝,“雨朝你吓死我了!”
燕雨朝用手撑着站了起来,“傻瓜,我这不没事吗?”
骆嘉诚擦了擦眼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燕雨朝用手指点了点骆嘉诚的鼻子,“听着,我接下来要跟你说一下咱们俩的事情,虽然刚才我非常的感动,我也知道你对我有些一见钟情,但我还是要说,没那么简单,咱们现在还是普通朋友,但是……我脚好像站不起来了,你可以作为普通朋友来帮我一下。”
骆嘉诚听罢,将燕雨朝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来,“好,我带你回家。”
燕雨朝面容有些娇羞的缩在了骆嘉诚的怀里,“你这人还真不傻,知道用抱不用背……”
“啊?那要不我背你?”骆嘉诚木讷的问道。
燕雨朝将脸扭向了骆嘉诚的怀里,“不用了,你开心就好,赶紧离开这,好多人看着呢。”
骆嘉诚茫然地看着人群,“诶?闻峰去哪了?”
突然打开的灯光照在了李建的脸上,“谁?!”
被李建踩在脚下的杀手发出了嘲讽似的大笑,“多管闲事的家伙,你的末日马上就要到了!”
“闭嘴!”说罢李建一下子将自己脚下的杀手打晕。
李建将匕首捡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和小影的刀有点像,难道……”
“你说的是组织,叫什么名字?”申钰问。
李建摇了摇头,“是我以前在中国查案时遇到的组织,那个组织没有名字,手下有一批从小培育起来的杀手,非常的厉害,不过那个组织五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申钰看着李建手中的匕首,“这把刀很特别吗?”
“我朋友有三把,随身携带,她从小就是孤儿,被那个组织圈禁起来训练她做杀手。”李建面无表情的说道。
申钰点了点头,“哦,抱歉。”
李建笑了笑,“没关系,她现在虽然一个人,但过得很好。”突然,李建话锋一转,环顾着酒馆的四周,“谁能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申钰向前走了两步,将手轻轻的搭在了李建的肩膀上面,“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李建。”
申钰凑到了距离李建身体很近的地方,将自己的脸也搭在了李建的肩膀,“你这个人比你的名字可有意思多了。”
李建向前走了一步,刻意与申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用谢,毕竟你对这个案子十分的重要。”
“就如此简单吗?”申钰脸上带有一丝期待的看着李建问道。
李建点了点头,“就如此简单,其实我现在本应该和老婆孩子在家里呆着的,可很多事情总是有些事与愿违。”
申钰点了点头,“是啊,事与愿违……”
李建微笑了一下,“还是关心下你那些跟你一样旗袍开襟快要到的腰部的员工们吧。”
“你知道她们在哪?”申钰好奇的看着李建。
李建指了指厨房的入口,“他们应该在厨房。”
“真的?”申钰疑惑的看着李建,将信将疑。
“你的房间我刚才也进去了,并不是特别的隔音,所以外面如果真的发生了大乱,你我一定会听到,但是没有,这证明什么?这证明搞这个恶作剧的人根本不给这里的人乱作一团的时间和机会,我来的时候,雅间里面还有人吃饭,如果控制住了服务员,将她们放在雅间必然会引起骚乱,我进来时粗略看了一眼你们酒馆的站位和流程,所有服务员站在厨房的传菜窗口,每出一道菜,便会有一个服务员去拿,上菜之后服务员又会站回原位,所以不让那些女服务员发出那种遇到事情极为刺耳的声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他们劫持到有着地理优势的厨房。”说着,李建指了指桌上食客遗留的食物和酒水,“至于客人,像流氓地痞似的将他们赶走就是了,反正服务员已经被控制住了,白吃一顿顶多落个心情糟糕,何乐而不为呢?就算食客被赶走有情绪,我想对于安排这种场面的人也并不是问题吧?”
申钰看了看李建,“你是凭猜测得出来的这些结论?”
“不,是由一定证据展开的想象,传菜口的瓷砖上有着并排的高跟鞋的鞋印,但除此之外居然还出现了带有很重油渍的胶皮靴子的鞋印,你不感觉奇怪吗?”
李建走过去将自己刚才打晕的那个杀手提了起来,“来,老板娘,看看眼熟吗?”
申钰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杀手的面孔,“是他……”
“你认识?”李建问。
“他是我之前聘请的洗碗工,叫冯金……”申钰十分吃惊的说道。
李建点了点头,将杀手再次扔到了地上,“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交给警察来去问吧,但愿只是恶作剧,那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揍他一顿了。”李建动了动脖子,“我们一起去厨房看了看你的员工们吧,不过这次你可要随时跟在我的身后,因为那小子他一个人可没这么大本事,我不确定他的同伙还在不在这里。”
申钰露出了动人的笑容,“我会的,能够被你保护,我荣幸至极。”
李建皱了皱眉头,“请不要这样说,否则我心里会对我老婆有所愧疚的……”
李建走到了厨房的中央,“嘿,我们已经进来了,我不管你们还有什么恶作剧,刚才这些一点都不好玩,你们到底想干嘛?或者你想要什么?说出来,一切咱们都好商量。”
“你叫什么名字……”屋子最里面的柜子内传出了一个沧桑的声音。
李建被吓了一跳,“卧槽,还真有人啊……我叫李建。”
“嗯……”那个声音仿佛又跑到了门外,“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这事你得去问警察局那些人,我本应该在家陪老婆孩子的……”李建说。
“呵呵呵呵……”声音又从厨房另一角落处传了出来,“看来是命运注定将你卷进去了。”
“当勇敢变成愚蠢,这一切对你来说就得不偿失了……”这次声音又是从门外传来的。
李建前后左右不停的张望着,“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跟他妈嗓子让人灌了辣椒水似的,一会屋里一会门外的,你到底在哪呢?有能耐出来,别老欺负人家老板娘,算什么本事?!”
“现在你还想着她呢?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呢?”话音未落,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黑色斗篷的李建瞪大了双眼,“你是……”
“我们是……又不是……你只要知道,你之前所遇见的只是冰山的一角。”
闻峰按耐不住,指了指黑色斗篷,“好几年过去了,你们的套路那是那几样,我告诉你,别他妈的蹬鼻子上脸!快点!其他人都在哪?说!”
黑色斗篷慢慢抬起头露出了厚厚的面具,“你这个人还真是不懂规矩啊。”
“别废话!让你的人全都出来!快点!”
黑色斗篷摇了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欠管教。”
突然,屋顶的天花板被人掀开一块,外面的夜光照射进来,所有昏迷不醒的女服务员被人用绳子捆绑在一起扔了下来。
李建看着被五花大绑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们,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黑斗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们只是一群无辜的女孩啊……”
“无辜的女孩?李建,这里最天真的人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哈哈!”
李建望着黑斗篷,思索着他那听起来云山雾罩的话,就在这时,突然,一股绳套在了申钰的脖子上,一下子将申钰拉倒在了地上,申钰拽着绳子呼吸困难,只能任由被绳子的另一头到处拉来拉去。
最后申钰好不容易找机会站起身来,定睛一看,抓着绳子一头的是一个戴着口罩身穿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杀手,此时女杀手正在坐在桌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之上,高跟鞋富有节奏的抖动,不时发出闷闷的却又如银铃一般的笑声。
申钰拽着绳子,感觉到了呼吸逐渐变得越发困难,但鼻子却依旧能够嗅到绳子上那浓烈的松油味道,女杀手坐在桌子上不紧不慢的拿出了打火机,申钰不顾走光坐在地上紧闭双眼拼命摇着头,“不……不要不要不要……”
“哼哼哼哼……不要?我偏要!”说罢那女人用打火机点燃了提前涂上松油的绳子,火焰如同铁轨上飞驰的火车一般朝着申钰而去。
火焰越来越近,申钰瞪大了双眼,发出了惊恐万分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