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掏了掏耳朵站起来,打了一个呵欠无奈道:“你说这个没人听。太无聊了。”
“怎么就无聊了?这都是实锤真料啊,比市面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真实多了。”
“这年头谁还关心真相啊。”老板一不留神又说大实话了,“而且,你又不是林忆来,你怎确定你说的就是真相。”
这话,林忆来无言以对。
“老板说的很有道理呢。”捧场王安成狂再次上线。
林忆来扶墙,之前的一腔热血似乎瞬间就凉了一大截,莫不是还不能说书了?
可是,她思来想去都觉得说书才是最适合她的职业啊。
不说书那干什么?
不行,既然都决定要干这个了,想办法也得把这个书说了。
明明她之前来有私心,想借着这个机会美化一下自己,拯救自己的形象的。
看来拯救是没有可能了,那还是自黑吧。
林忆来想了想,然后拿过纸笔重新写上宣传标题:“林忆来深陷四角恋,全新情史大解析。”
安成狂看到标题惊了一下,“除了那两个她还有别人啊?”
“当然,可多了。”林忆来张口胡诌。
宁鸢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安成狂,原本还笑嘻嘻的脸上,此时已经垮了下来。宁鸢好歹也跟林忆来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大概还是知道她什么情况的,而安成狂,就算是听过,但是现在他对林忆来的想法变了,所以这一脸吃醋的表情,再不及时阻止被人看出来那就出事了。
宁鸢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急忙打圆场,“可是你这样故意黑行吗?”
“试试呗,反正只要是个男的,往她身上编就对了。”林忆来现在也没了底气,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吸引人看看了。
“这么说,林忆来其实还是个很专一的人嘛。”安成狂故意试探地开口。
林忆来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那必然的啊。没听说过一句话嘛,传说中越多情的人,其实反而越专情。”
“那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不离不弃,始终如一。”林忆来想了想认真道,白宴给她造成的这一道伤,可真不是那容易就过去的。
安成狂本来还以为她会提出各种条件,却没想到竟然只是这么八个字。
“其他她都不在乎吗?”
“就算白宴真娶了她又能如何?她始终都会被抛弃。所以那些虚名没什么用的。你也是女人,难道你想的不也是这样吗?”
安成狂被她反问地愣了一下,但爱情观却跟她完全不一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更倾向这样的爱情:哪怕只有短暂的辉煌,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得到。”
曾几何时林忆来也曾这样想过,可终究是爱着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奢望永久?
林忆来不想继续这个伤心的话题,“好了,接下来能不能把人忽悠来,就靠你了。”
“我?”安成狂莫名其妙,“我怎么忽悠?”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带着这个牌子,在市集里走一圈就行。”林忆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冲你这个神仙颜值,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来找你的。”
“……”
这要在以往,谁敢使唤安成狂做事,那简直是不要命了。但林忆来这么安排他,他非但没有半分不满,还特别高兴地带着宁鸢去绕城了。就好像能为她做点什么,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就连这种最丢脸的事情他做起来都觉得很有意义。
宁鸢看安成狂这么反常,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从小到大也没见他这么高兴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反正也是他们两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就别插手了。
而不知道是冲林忆来要讲的这个八卦太新鲜,还是安成狂的美貌起到了作用,总之。第二天整个客栈都挤满了人。
连老板都吓了一跳。
林忆来在重新把自己打扮丑的时候,深深感叹,大家不爱听她怎么见义勇为的,大家要听的就是她的荒唐事。越荒唐的越好。林忆来想想也是深感自己的不易,为了挣钱,竟然还要想尽办法的丑化自己。
哎。
“感谢大家今日来捧场,我们今天就要说说林忆来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眼看着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林忆来这才上台准备开讲。
知了吧?”林忆来一拍桌子,“所以,今天我就要来给大家讲讲,林忆来是如何禽兽不如,睡遍白宴周围的大内侍卫,再把白宴蹂躏得连床都下不了,这才跟她开撕决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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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鹿城里,小弟一路呐喊狂奔朝着葛飞而去
“老大,我们挂在城墙的老百姓都不见啦。见鬼啦见鬼啦。”小弟冲进来的时候,葛飞刚喝进去的茶就喷了出来。
葛飞习惯性地踹向小弟:“干什么呢,大呼小叫地吓我一跳。”
“老大老大,我们挂着的老百姓都不见了。”
“不见了?上哪儿去了?”
“被风吹走了吧。”
“你个蠢货,你咋不说变成蝴蝶飞走了。”葛飞忍不住又想踹他了。
小弟老实地躲到一边:“不知道啊。谁也没见到怎么就不见的。见鬼了,老大我们这里闹鬼!”
葛飞每次听见这种怪力乱神地就恨不得踹他,“少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鬼,十有八九是对面那帮人救下了。”
“对哦。”小弟听到葛飞这么说,顿时又恢复正常了。刚才吓得他都快把自己头发都拔光了。
葛飞倒是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悄无声息地就把人给救下来,但既然有能耐救了人却没被发现,可见对面也不是等闲之辈,“你去跟他们谈谈。”
“谈什么?”
“就说要是他们再敢轻举妄动,我们就不会放过这里的百姓了。”
小弟领命当即跑走了。
葛飞坐下来重新喝茶,刚喝完一壶,小弟又狂奔而来。
“老大!他们说,我们想杀多少随便杀,反正城里死多少人,我们就得死多少人。”
“嚯,好大的口气。他就不怕我屠城嘛。”
“我也说了,他们说随便。”
天下间敢用这样的口气来谈判的,绝对不是之前那些蠢货。饶是淡定的葛飞这会儿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沉默良久,葛飞发出了一句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弟咽了咽口水,缓慢地说道:“白宴。”
葛飞手里的茶杯摔地上,碎了。
完了,这次来的是加强版安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