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被他们吵得耳朵嗡嗡的响,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冷淡道:“你们认错人了。”
“不会错的。明明是你告诉我们的!”
“滚,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们了。”
“我们就知道殿下不好意思承认,老师啊,殿下是好人啊!真真的好人!”老农说着还交出了一块锦旗,上面写着白宴为民请命勇斗地主的丰功伟绩。
“这是我们特地为殿下准备的,殿下您一定要收下。”
“我不是殿下!”
“王爷真是大好人啊!”
白宴眼皮直跳:“谁他妈允许你们说我是好人了!老子是恶霸!”
“恶霸才不会帮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呢!”
“是啊是啊,王爷就是好人啊。”
“对啊,王爷,你不要学林忆来啊!做恶霸有什么好,你跟她就不是一路人的!”
听着老农们的夸赞,全班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白宴,完了完了,这太子不是又疯回去了吧?
怎么前后行为老不一致呢?
“王爷,就承认了呗,锦旗都送书院来了,多好的事情啊害羞什么。”沉默半晌的林忆来在旁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白宴一记眼刀飞过去,她瞎插什么话。
院长和班主任已经闻讯赶来,大家跟疯了一样把白宴夸了个遍。说什么太子终于洗心革面要回归自我了,然后大家课也不上了,当即组织起来要对白宴进行表彰。毕竟是曾经的国民白月光,一下子变好了,简直感天动地,不激动都不行。
简直就是天下罪犯的良好典范教材。
白宴被强行拉过去接受表彰,但是却一点都不高兴。
谁要洗心革面了?
谁要好好做人了?
他做坏人高兴的很。
瞥眼扫到林忆来在偷笑,白宴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就说呢一早上干嘛去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去替他“留名”了。
很好。
相当好。
看来,她的确就是冲着自己的来的了。
白宴好不容易摆脱了院长的纠缠,放学的时候直接堵住了林忆来。
“林忆来,这是你干的吧?”
林忆来一脸茫然,依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什么啊?”
白宴将锦旗丢到她面前,“可以啊,还学会劫富济贫了,改明你是不是要去除暴安良了。”
“还不是太子教导的好。”
白宴嘴角一抽,“你就不怕我把你魂穿的事情说出去?”
“没关系啊,虽然你恩将仇报,但我还是会大发慈悲把你做的好事扬名天下的。放心,绝对能让你在第一时间回去当太子。”
林忆来笑了笑,既然说他坏没用,当然就得说他好啊。
只要他好了,早晚不得回去继续做太子嘛!
到时候,她就能得以清净了。
白宴微微眯起了眼,“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王爷客气了,欠你的我会替你找补回来的。别急。”
“林忆来,你这是要跟我作对到底了?”
林忆来故意摆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看向白宴,“王爷,草民怎么敢跟你作对?既然是我害你失去了太子之位,我责无旁贷要帮你回去。”
白宴勾起嘴角,眼神渐冷,“我轮得到你来帮?”
“王爷,你不用跟我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他明明是在警告好吗?她哪只眼睛看出来他在客气了?
“放心吧,我不会跟你计较的,我知道你不好意思。”
她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点问题?
“我哪里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当初我睡……那什么你,委屈你了。害你名誉扫地,但我现在深刻的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所以,我一定会协助你重回太子之位的!”
“谁说你睡了我的?”
林忆来忽然捕捉到了某种重要信息,“你的意思,咱两并没有睡过?”
“……”
白宴深吸一口气,低哑着嗓音警告道:“林忆来,你确定你不是在寻死?”
林忆来愣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带着点无害和无措,又有些惶恐似得猛摇头。
那无辜的样子,说不出的乖巧可怜,像一只小奶猫。
虽然知道她肯定暗藏什么阴谋,但白宴心里那双爪子又开始挠了起来,他觉得他一定又喝假酒了,不然为什么那种被她眼神所撩拨起来的酥痒情绪会压不住地翻涌?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哦,对不起。”
“……别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
“哪种声音?”
过去林忆来的种种在脑海里闪现,像冰雪一般覆盖住白宴心底跃跃欲试的燥热,他怎么能轻易就相信了她?
白宴目光冷了下来,不行,他得去干点什么醒醒假酒。
白宴避开了林忆来的视线,当即转身跑走了。
林忆来看着他疾走而去的背影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好歹给个回应啊,跑了算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