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见不到林忆来,总归是不太舒坦,书院里无聊的要死,连个可以对骂的人都没有,想了想,白宴还是决定去找林忆来去了。
毕竟一个书院里不能有两个总逃学的,不然别人又要说他模仿她了。
林忆来的出租房里,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林忆来!林忆来你给我出来!”白宴站在门口喊了好几遍,里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般情况下,林忆来逃学不在家还能去哪儿?
就她这过街老鼠一样的存在,她还能往哪儿去呢?
白宴早就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出去寻找,这一路也没接到林忆来的消息,简直奇怪了。
“林忆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白宴磨拳霍霍冲着房间里再次喊道,认定了林忆来除了宅在家里玩狐狸,估计没地可去。
可是,他都在门外喊得嗓子都哑了,居然还是没什么动静。
白宴在窗户上戳了洞,本想说看看里面,谁知不知道林忆来是故意的还是只是巧合,这个洞的视线所在,居然什么都看不到。
“林忆来!你别给我在里面装死!”白宴最后一次咆哮,依然没有人回应。
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突然,屋子里传来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白宴耸然一惊。
想起之前藏剑山庄客栈里,那个蓦然出现的黑衣人。难道出手的人又来了?
白宴大惊,当即一脚踹开了房门。
然而,还没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呢,一个毛茸茸地东西瞬间窜了出来。
白宴顺手将这个毛球拽住,“小东西,往哪儿跑呢?”
小白白似乎对白宴印象不错,看到是他立马乖巧下来,窝在他的怀里。
白宴扫了一圈房间,并没有什么异常。
倒是桌子上的花瓶,摔了一半在地上。
看样子应该是小白白所为了。
“林忆来和她妹呢?”白宴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
看来林忆来的确是不在家。
家里一如既往的乱七八糟,明明有丫鬟在,白宴就搞不明白了,不就几天没见嘛,她这房间怎么都快成猪窝了。
“姐,你等等我哦!”走走的声音从门外突然传了过来。
白宴被吓了一跳,急忙四处看了看,好像自己这么在女孩子家的闺房有些不太合适吧?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能躲哪儿去啊?
白宴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可以躲的地方,索性也就不躲了,直接坐在了茶几上,抱着狐狸等他们出现。
“林忆来,你玩得够高兴的啊。几天都不来上课。”林忆来前脚刚踏进来,白宴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林忆来在屋子里环顾一圈,这才看到白宴懒洋洋地坐在茶几边,怀里还抱着她的小白白。
要不是此时身后有个走走,林忆来都怀疑自己走错了屋子。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的?”林忆来脱口问道。
白宴温柔地笑了笑:“我来看看我的小白白啊。”
“真是会为你逃课找借口。”林忆来翻了个白眼,这个时间段他不在学堂里待着,明摆着跟她一样的。
“五十步就别笑百步了,咱两有什么区别?”
“呀,白宴王爷你怎么会在我房间的?”走走也相继跟着走了进来,看到白宴吓了一跳。
白宴镇定自若道:“我是来抓你姐回去上课的。”
林忆来再次瞪他,“我怎么不知道你改名叫院长了?”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表现的超脱冷静,不然白宴很有可能被当成登徒浪子给丢出去,所以他故意摆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回答她:“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林忆来本来也没指望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实话,可是,当她准备将门关上的时候,那门一碰,直接散架了。
“白宴!”林忆来转身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不用解释也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了。
白宴听到她的咆哮故意当做没听到,心虚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我的门怎么回事?”林忆来才不肯就此作罢,拽着散架的门质问道。
白宴继续装无辜,“不知道啊,我来就这样了。”
“这明明是被踹开的痕迹。”
“我觉得不像啊。”
林忆来快步走到了白宴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将他的脚抬起来,然后拔掉了他的鞋子,直接盖到了门边残留的脚印上。
“白宴,你怎么解释?”
面对着林忆来的质问,白宴到底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哎呀,那不怪我,是小白白在房间里召唤我,我担心它才踹开的门。”
林忆来懒得听他辩解,直接伸出手:“一百两。”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你这房子的租金一年也要不了一百两。”白宴吸取了上次被她讹的教训,这次绝不上当。
林忆来直接拦手挡在了他的面前:“你今天要是不把钱赔了,就别想走。”
“林忆来,你还真是为了留住我,无所不用其极啊。”
“是啊,你不拿钱就住这吧。”反正林忆来已经对他的自作多情免疫了。
走走听到林忆来的话,顿时两眼放光,“白宴肯定没那么多钱的,不然就先住着吧。我不介意的。”
林忆来就知道走走又开始立场不坚定了,但白宴却没听出走走的画外音,反倒笑了起来。
伸出手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林忆来的额头,“真是的,既然想我,早些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何必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呢?”
“哈?”林忆来感觉又在鸡同鸭讲了。
白宴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塞到林忆来手里:“来,缺钱说不就好了,我会给你的,干嘛要逃学呢。传出去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林忆来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暗卫已经出现了。林忆来不能让白宴发现这里有柳塘的暗卫,而且她深深觉得在跟白宴聊下去,怕是她和白宴的误会就更深了,她知道白宴那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别人可不知道啊。
所以,对付白宴的时候,林忆来深刻的将过河拆桥的精髓领悟到了骨血里,拿过银票以后将小白白拽回了自己怀里,就冲白宴说道:“麻烦你走。”
白宴一时之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敢轰我?”
“我为什么不敢?走,赶紧走!”
“林忆来!”
林忆来没给白宴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白宴踹出去了。
白宴被气得脸都绿了,好歹也是当朝王爷,要他骂街他是骂不过林忆来的,所以,在面对周围突然冒出来的租户的时候,白宴窝着火拂袖走了。
林忆来将门板暂时重新搭了回去,暗卫避开白宴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林忆来悄声问道。
暗卫将一张纸递给了她,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
林忆来将纸收下,打开看了一眼,嘴角漫起一丝笑意。
“姐,你胆子这真大。”走走凑了过来说道,对于刚才出现的暗卫看到了都当做没看到。
林忆来被她说的莫名其妙,“什么胆子大?”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甩脸给白宴的。”
“这个啊……”林忆来去柜子里翻找着衣服,“他脸皮太厚了。”而且,她晚上还有事呢,白宴一直不走,很耽误事情的。
“我觉得不像。”走走回忆着刚才白宴的表情,“你都这么骂他了,他居然都没有生气。”
“他生哪门子气啊。我的门都被他踹成这样了,该生气的人是我。”
走走摇头,“不对,姐。白宴不是这样的人。”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
走走说着一把按住了林以来的手,硬把头凑到了她的面前,“作为他曾经的脑残粉,我觉得他对你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