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柳三人本来就没带什么行李,白茶同何常败各自回房拿回武器和随行衣物很快就回到楚柳寝殿同她回合。
俩人一进寝殿就看到楚柳坐在椅子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来楚柳还在为赢千舟行踪不明之事烦恼,白茶同何常败对视一眼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白茶走到楚柳身边坐下,抬手给她到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面前:“楚柳,你是不是还在担心血倾歌的行踪?”
楚柳被白茶道破心事,也不愿意藏着掖着:“血倾歌也太不够义气了。自己玩失踪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敢放纵手下这般对待我,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茶闻言不免失声笑了笑:“你呀,真是多虑了。血倾歌突然离开浣花宫肯定是有要紧事要办,至于那个态度恶劣的宫女,我想她这般对待于你绝非是受到血倾歌的指使,多半是她自己擅做主张的行为。”
楚柳听得懂白茶言语里安慰自己的心境,可是她始终无法彻底放弃心中的芥蒂:“那他也不能不告而别呀?算了,既然他明确让我们离开,肯定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即刻启辰吧,趁着天色尚早早些找到落脚点才是。”
楚柳三人草草准备一番后,便乘着盛阳从浣花宫启辰,一路曲折的山路,几人有说有笑倒也不显得无聊。
楚柳说着说着突然白茶在丛林时同神秘人一起失踪的事情,她一直在心存疑惑忍不住对白茶开口询问:“白茶,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疑惑,你那日在丛林里和何常败一起遭遇围堵,同你一起消失的神秘人你们最后到底是去哪里啊?”
白茶早就料到楚柳会问起此事,她闻言面色并没有多余的变化:“你说那股神秘人啊,我和他们一番打斗之下,不知不觉就远离了何常败,后来我把他们打退了,因为我也受了重伤,就没有继续追查。”
楚柳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疑惑重重:“那你看出他们是什么人了没有?”
白茶纵使心中早有准备,也架不住楚柳步步逼问,她看出来楚柳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多少有点无奈:“这个,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哪还顾得上探查他们的底细啊。”
楚柳想了想觉得白茶的话也不无道理,换做是自己遇上如此性命忧关的时刻,自己恐怕连逃跑都怕来不及,探查对方底细这确实是难上加难的事。
楚柳想到这里不免尴尬的笑了笑:“也是哦,我怎么这般异想天开,对了,既然你打退了那股神秘人怎么没有同何常败回合呢?血倾歌约定期限当日你到底去哪里?”
白茶闻言怔愣了片刻,她本不愿意欺瞒楚柳,可是自己也有难言的苦衷,不得不对楚柳隐瞒行踪:“那日我与围堵的那些神秘人苦战了很久,虽说最后打退他们,可我也是一直强撑,其实体力透支严重。见他们撤退我才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跟他们纠缠出太远的距离,我搜寻四周一时找不到何常败,为了避免神秘人再次突然袭击,我只好独自躲了起来。”
楚柳闻言当即白了白茶一眼,不觉再次开口准备埋怨对方的语气染上几分撒娇的口吻:“你也真是的,你自己躲得安全,是不是一时不查把赢千舟约定的比试结束时间都忘记了。你都不知道,我在丛林外面等你等的多煎熬,我着急的心脏都快要爆炸了。”
白茶也十分心疼楚柳对自己的担忧,她心里知道楚柳苦苦等在丛林外何止心脏快要爆炸那么简单,楚柳都不惜生命安危独闯丛林舍命去救自己了。
白茶虚心自己隐瞒楚柳的心境,耐着性子不免带着感激的心情安慰她:“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那么久,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我这不是好好的回到你身边了吗?你放心,下次要是再遇上这种事我绝对第一时间告知你,绝对不会再惹你为我烦扰了。”
楚柳听到白茶这么说,除了心里宽慰之外也忍不住心疼起她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让我担心那么久。唉~我本来就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种危险事情,你以后万万不能在涉险尝试了。你的命运本就挫折连连,我也是心疼你的安危啊。”
白茶本就对楚柳怀有救命之恩的感激,现在又见到她如此心系自己的凄苦的命运,不免自许对她的恩情更加无以为报。对于自己隐瞒楚柳一事,她的内心也是煎熬不已。想到这些,白茶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盈满感动的泪水。
楚柳最见不得的就是白茶如此感激自己的面容。在她的心里,白茶曾多次帮助自己,也曾搭救过自己,自己与她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彼此亏欠和感恩之说。楚柳一心想要和白茶以姐妹的身份相处,无奈白茶一直对自己尊敬有加。时时刻刻把自己对她救命之恩记挂在心。
就在楚柳忍不住想要安慰白茶的时候,何常败却不知死活的跑过来插嘴:“白茶你也真是的,你自己同我走失不说,害我得我拖着疲累的身体在丛林里寻了你一天一夜,从丛林里出来,还得被楚柳埋怨,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
何常败走在楚柳与白茶身旁,一直都在偷听她们之间的对话,其实他老早就有心插话抱怨一番了,只是听得两人言语间透着认真他实在不好意插嘴。现在显然两人又闲聊推脱起恩泽之类说辞的,他也终于忍不住吐吐自己的苦水了。
楚柳听完何常败的话,也知道他这是打着责怪白茶的名义顺便抱怨自己对他发火一事,对待白茶她不忍心迁怒,对待一向厚脸皮的何常败她才不会嘴软呢。
何常败见到楚柳皎洁一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果然楚柳毫不客气的对自己送来了一句“白茶又不是故意与你走散,你要是有意见尽管找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