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说,每个成功人士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们都理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哲学家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就好比如人一旦有了权势有了钱财,便舍不得死了。秦始皇并不是特例!
站在会场外围的若雪撩过自己的一缕发丝,放在自己的鼻翼下方,细细嗅着。上挑的媚眼,所经之处一片狼藉。
不过好在越往里层走去,墨珩的心腹便多了起来,即便是若雪也是一层指纹一层脸部扫描的才能进去。
然而这个上一秒还玩世不恭的女人,下一秒那媚眼如丝的凤眼着实的凌厉了起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像是若雪的心理阴影一般从那厚重的辐射门里面传来。
抬手阻止了手下人开门的动作,烈火般的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尚且不说她能不能穿过重重关卡到达里面,就连笑笑估计也没那么容易就进入里面,并且里面似乎还很热闹呢!连人命都闹出来了。
见手下人不解的看着自己,若雪伸出食指在印在了唇上,满意的看着不是太蠢的手下开始谨慎的眼神:“去、叫墨珩过来,告诉他,家里来小偷了呢!”
‘笑笑啊!你这次怕是真的找到了呢。’
得到命令的一人极其速度的朝外移去,另一人则是摸出别在腰间的特质手枪,紧张的盯着那块厚重的大门。像是里面会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看得有趣的若雪猫着腰走到那人身后,屏息的将头伸到那人的脖颈处。
‘嗷呜’一声、迅速后退站直,若雪满意的瞧着那人身子一抖却也是镇定的没有胡乱开枪,的确,他们都不可能相信会有人在这么多眼珠子底下潜入进去,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里面的那具‘古人’活了。
当然若雪并不这么认为,她体内的好战因子正在苏醒,她对里面的人可是非常感兴趣呢。
没多久,里面脚步声开始慢慢的移向门口,‘咔擦’一声轻响,若不是早已知道里面有猫腻,那响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门锁开始旋转。
而同一时间,墨珩也已经造访了这间另类贵宾的房间,身后跟着的依然是那位说汉语有些结巴的小跟班儿。当然除了戏笑会把他当小跟班外,其他人对他则是只有深深的恐惧。
见到来人的莫尘下意思的便站了起来,说到底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还是深深的影响着这位正值壮年的男人,当然还有一丝夹杂着的复杂情绪趋使着他。
对情绪尤为敏感的戏笑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便将眼神移到了这位不久前才晋升为自己‘大哥’的男人身上。等着他闯入的理由。
“你的棺材被人动了。”墨珩盯着那双眸子,轻描淡写的道。那双不同于身边人的眸子,总会让墨珩对这里充满了向往,但那双眸子太过平静,不管遇到什么都是淡然的模样,就如同浓墨重彩、却把重彩给丢掉了,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他还是想看看那双眸子重彩的样子。
“什么!”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只不过戏笑是焦急中带着惊讶,而莫尘却是带着些许愤怒与焦急。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莫尘只想自己就这样被无视掉,他只想当个路人甲。但现实有些残酷,他看见戏笑与墨珩同时用眼神打量着他,看得他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
直到自己被墨珩身边那位结巴的小助理一路提溜着跟了过去,莫尘这才不得不死心。
离那具棺材还剩一个拐角的距离,像是有感应般,疾步的戏笑顺着内心的牵引不太明显的成了这几人的领头人物。穿过拐角的戏笑,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指不自觉的开始握紧。
“好熟悉的味道呢!甜腻腻的。”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还在纠缠中的几人都是一顿。
说是纠缠倒不如说是若雪一人牵制着那六人,地上倒着的两人不知是死是活。
戏笑身后的那双湖泊般的眼睛瞧着此番情景开始慢慢的泛起涟漪,一圈一圈的:‘古国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国度呐。’
不知是不是若雪身上细细的血痕刺激到了这个森林中的狼崽子,在所有人那一顿的瞬间,戏笑便已经站在门口伸直那还有血渍残留的手指,殷红的舌头轻轻扫过、嘴角一勾:“真甜!”
知道戏笑已经发疯的若雪,弯着腰‘啧’了一声道:“小疯子,会得狂犬病的!”
“我觉得你还是得先担心自己!”望着那慢条斯理的从拐角走出来的若君,戏笑满不在乎的道。
闻言,若雪弯着的腰硬了硬,同一时间被提溜着的莫尘则是睁大的双眼,来了一个羊癫疯般的摇头,看得墨珩啧啧称奇。只是被那小丫头扫了一眼而已,有必要抖得跟筛子一样吗?
没有理会身后人的情况,戏笑自顾自的蹲在地上将手指上的血丝擦在了倒在一旁不知是死是活的白大褂身上。如风眼般的眼珠晦涩不明。悠悠的站起来朝着屋中的那具水晶冰棺走去,心中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倒是更加明显真实了些。
同时也带着身后几人莫名的激动,虽然都知道那只是一具死尸,但世界上最不缺的不就是那些超乎自然的存在、不是么?因此在戏笑突然停下来时,其他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连快炸了若君也不意外。
‘停下来干嘛?难道那小疯子还怕一具尸体?’若雪想。
‘干嘛停下来,难道那人真活了?’莫尘嘀咕。
墨珩微笑:‘真想看看那双眸子,该是发亮,还是如漩涡般迷人呢?’
若君望着地上的六具死尸:‘该是生煎了,还是油炸了!’
只是其他人不知道站定着戏笑并不是不想向前了,而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阻隔在了这个位置,只能由耳朵听到里面那挠心般的微响,挠得人心痒痒。
戏笑不知,那股力量出现时,便是证明着里面的人已经苏醒了过来。
一梦千年,不知今夕是何夕。即便察觉到来着并无恶意,轩辕忌歌与生俱来的戒心还是将人阻隔了开来,骨节分明的手掌,皙白如玉,触摸在水晶盖上,倒叫人分不出个高下来。
微微用力,水晶便化为碎分,震碎开来,当外面的人都被这突来的变动戒备时,里面躺着的人却微微皱眉:‘这东西真不经折腾,自己只是稍稍碰了一下罢了,怎么就没了呢?’
轩辕忌歌看着自己的四周,再次挑剔的皱起了眉,自己就寝的地方怎可如此窄陋。心生不满的轩辕忌歌悠悠的坐了起来,第一件事便是瞧瞧那入侵者是谁。
锋利的剑眉下是一双浅浅褐色的桃花眼,偏巧就这样对上一双墨如深潭的黑眸。眉峰再次不可抑制的一跳,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刚刚苏醒的身子并未快速运转起来,因此那英挺鼻翼下的薄唇还有些苍白。
此时那白色唇瓣轻轻开合,戏笑的双眼便已经直了,‘她或许耳朵不太好使了,’戏笑想道。但她却看到了,尽管男人的嘴唇已经闭上了,嘴角生成的往上翘着,让人见了格外舒服。
她见男人说:“小狼崽子?你这么大了?”
男人坐起显然给身后的众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就连墨珩身后的那位助理都惊讶得将手中提溜的莫尘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活了,他活了!’倒在门口白大褂突然站起来,指着轩辕忌歌大声叫喊道,带着老花眼镜的眼珠子里满是疯狂的神色,嘴里还不住的呢喃着:“他居然真的活了,假设是成功的,这将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