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人已聚齐,就赶快行动吧。”于连进说道:“省的夜长梦多。”穆生封翻了翻白眼:夜长梦多?你丫的大晚上的来人家门口做梦来了呀,你不闲得慌啊。
“我等第一步先……”魏志昌的话还没说完,穆生封举起胳膊一挥手已经开始行动了。
魏志昌蔑视的撇撇嘴,没有再说下去。
于是乎,现场在穆生封的指挥下顿时是热火朝天的开展起来:先是冲进去几个人三下五除二的制住了两个看门的家丁,接着十几个抬柱子撞大门的人喊着号子咣咣的撞着大门,等到他们几下将大门撞开之后,其余的人一窝蜂的冲了进去,直接跑到镶那块儿石头的地方,下面的人架起梯子,一个人麻利的爬了上去掂着锤几下就将那块儿石头敲了下来,然后一把抓住石头利索的跳下梯子,一行人又和来的时候一样,收梯子的收梯子,然后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又冲了出去,只留下了听到动静出来看情况的杨大司马以及杨府的上上下下一干人等,还一头雾水的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猜着谜语。
杨淮八的大脑此刻彻底死机了,他这一死机不打紧,连带着整个杨府的人都没敢有任何动作,直到那一干抢匪都已经冲到门外了,他才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回过神儿来,这一回过神儿他满脑门儿的怒火几乎直冲上天,想他杨淮八一向心高气傲,凭着贵妃女儿这个不倒的靠山,那里吃过这种亏,顿时气得怒吼一声:“来人,快来人,抄上家伙都去给我追抢匪……”杨府的下人顿时也明白了过来,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掂上棍棒什么的,闹哄哄的都撵了出来。
穆生封一看这阵势,顿时一挥手,高喊一句:“胡公子,东西已经到手了,人多目标太大,我们兵分两路,本小王爷就先告辞了,你们要多保重啊。”说完,带着自己的手下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没影儿。
本来只是等在杨府外面看热闹的胡忠诚一行,根本就没打算进去帮忙,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在杨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眼看一大群人惦着东西围了上来,再看看自己这方仅有的十来个人,他们三个都不由得头皮发麻,看看,看看,这看戏的转眼就成了唱戏的,还都是变成了唱悲剧的角儿,都是好奇心惹的祸,好奇心害死喵啊。
而杨府的下人此时此刻各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生吞活剥包围圈儿里面的所有人。看着一群就像看见羔羊的恶狼一样的人,胡忠诚几个人的魂儿顿时跑的是无影无踪,于连进声音颤抖着说:“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把东西交出来。”站在外围的管家喝道。
“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跟我们没关……”魏志昌话还没说完,就听那管家大吼一声:“给我打。”顿时十几人陷入了战圈包围中。
“啊……你们敢打……啊……你们知道……。啊……”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躲在远处角落里看猴儿戏的穆生封心里笑的是阳光灿烂,他贼笑着对着那些人挨打的地方挥了挥手,转身一步三嘚瑟的离开了。
片刻之后,杨府的众人将被打的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胡忠诚他们重重的摔在了杨淮八身前的空地上:“老爷,这些人该怎么处理?”管家问道。
“都先关起来看好,待本官明日早朝禀明圣上,由圣上为本官做主。哼!”杨淮八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而罪魁祸首此时此刻正坐在饭桌前和自己的两位小爱妃热火朝天的吃着宵夜,一边吃一边想着自己明天上了头条之后该怎么明哲保身,想来想去,他不由的放下碗,贼贼的笑了起来。
这天早朝,热闹了。大司马杨淮八抱着牌子跪在天子脚下说的那叫一个情绪激动,就只差没能甩了牌子指手画脚,顺便再来个现场重演了,越说情绪越激动的杨淮八到最后是涕泪交加,声泪俱下的控诉着那些个抢匪的罪行,恨不得皇帝能马上感染到自己的狂怒,然后一刀刀咔嚓了那些人,好出了自己心中的那股恶气。
穆震宇无聊极了,这种小丑一般的表演丝毫激不起他的丁点兴趣,他百般无趣的听着底下的人声泪控诉,有些反感的抚住额头,少顷,为了顾及慧贵妃的颜面,他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假装很认真的继续听下去,再怎么说,他也不想晚上回去听见自己的妃哭哭啼啼的找自己诉衷肠不是?
杨淮八哭哭啼啼的从那块儿石头的来历说到石头的作用,又从石头的作用说到石头的好处,更是从石头的好处说到石头的象征意义,几乎都快说了大半个时辰,就在穆震宇烦闷的直打哈欠,百官也站的腿麻脚麻心里直骂杨老混蛋脸上也直翻白眼的时候,杨淮八最后才哑着嗓子哭喊道:“皇上,你可要为微臣做主啊。”
穆震宇猛地从假寐中惊醒,往下一看,才发现下边儿的事儿已经讲完了,就等着自己给个总结了,他这才抬起头,清了清嗓子问道:“不知爱卿的宝石是多少银子买来的呀?”
“回皇上,是微臣当初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杨淮八回禀道。
“好好,来人,去取黄金千两,”穆震宇说道。
“是,”下边的人领旨下去了。
“杨爱卿,你是国舅,做事得给人留点余地,不能让人议论你利用国舅之威仗势欺人,今日,朕赐你黄金千两,以后有合适的石头,你就再买一块儿,今日之事,就这样算了吧。”穆震宇本着有事早了的态度,只想赶紧将事情解决。
“皇上不可。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他们抢劫微臣,就是藐视微臣,藐视微臣就是藐视皇上您呐,往小了说他们这是对吾皇的大不敬,往大了说他们这是要造反呐,皇上。”杨淮八说的义正言辞,差一点儿又要声泪俱下。
穆震宇头痛的摆摆手说:“爱卿言重了。”
这会儿的穆震宇心里彻底反感透了,竟敢拿你和朕相比,你活腻歪了是不是?还敢说这种忤逆之言,找到时机,朕非砍了你脖子上的那颗肉球儿。不怕精,不怕懒,就怕你这种不长眼,你都没看看当事人中还有朕亲哥的儿子么?难不成就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得让朕把自己的亲侄子给流放出去,或者是直接砍了你才解气呀,虽说朕心里也巴不得,可是朕还想好好的当好这个皇帝,坐稳这个龙座。朕可不想因为你的一番眼泪毁了自己的国家,都说红颜祸水,你一个都知天命的老家伙了咋也是祸国殃民的胚子,一肚子的坏水呢?
穆震宇此时此刻在心里恨不得直接下令砍了那个不长眼的国舅,可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很了解也很同情的表情,满含安慰的说:“爱卿,这只不过是小孩子胡闹的把戏罢了,你又何必非要这么认真呢?况且,你也知道他们都是官宦子弟,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今日朕真的重罚了他们,以后你们同朝为官,又该如何相处呢?不如今天就让右丞相他们郑重地给你赔个礼,这事儿就算了吧。”
一肚子怒火的胡晖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个年轻人,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了,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谦逊的模样,向杨淮八施礼道:“今日之事都是犬子的错,老夫在此代他向大司马赔罪了,还望大司马看在皇上的龙颜上就饶了犬子他们吧。”
魏莱林和于会也连忙出声替自己的儿子赔罪,好赶紧将事情掀过。
杨淮八脸上的表情僵了几僵,心里虽然不愿,可面子却不能不给,毕竟人家的地位在那儿放着呢,官衔儿也比自己高了一截儿呢。他最后不得不放下姿态说:“右丞相言重了。”
“皇上。”胡晖秉恭敬的抱着牌子说:“为了平息杨大司马的怒气,微臣决定赔偿杨大司马白银一千两,还望皇上将此事化无。”
魏莱林和于会互相一对眼,也同时说道:“皇上,微臣也愿赔偿。”
穆震宇点点头,说道:“看在右丞相他们如此有诚意的份儿上,大司马你就不要再作计较了,朕责令右丞相胡晖秉,翰林魏莱林,执事于会你等每人赔偿大司马杨淮八白银一千两,你等可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谢皇上隆恩。”胡晖秉等人连忙跪地谢恩,看看他们三家的后辈儿还在那儿躺尸呢,谁敢有异议?
杨淮八见事情眼看就要这样拍板了,急得他连忙出声呼道:“皇上……”
“他们三个虽然是玩闹,可毕竟是抢了别人的东西,这样吧,”眼看杨淮八又要扯出这件事情,穆震宇连忙拦住他的话说:“为了警示后人,来人呐,把他们三人拖出去,每人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杨爱卿,你可还有异议?”
进来几个侍卫拖起胡忠诚他们就往外走,不一会儿,杀猪般的惨叫声便传了过进来,听得胡晖秉几人是两眼冒绿光,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活活的撕了杨淮八。
杨淮八的脸慢慢的越憋越红,最后几乎憋成了猪肝儿,他想说有异议吧,可人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自己还要不要说他们还有一个同犯呢,不说虽然天下都太平了,可是自己那丢了的石头可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呀,要是那样,宝石里的秘密怎么办呢?杨淮八想了又想,终于陷入了左右为难的状态中。
穆震宇看着杨淮八此时的状态,恨不得冲下去直接扇他几耳光再踢上几脚好好地出出气,你个老混蛋喊也喊了,闹也闹了,哭也哭了,你叫也叫了,好好的一个早朝被你一个老混蛋搞得跟个集市一般,没想到给你了这么多梯子,你还是蹲在上面不开眼,好,你还想揪住这件事不放是不是?那么,朕就成全你:“来人,给杨国舅爷搬张凳子,让他坐下慢慢想。”
杨淮八呆愣了半天,几乎要急出精神病来,也没想有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这么噎心的事也确实让他慌了手脚,就在他左思右想了好大一会儿后,他才试探着说道:“皇上,当初可是震王府的小王爷抢走的石头啊,你不能不为微臣做主。”最后这句话,他说的是一脸的决然,一副生死都是这副脸,你们谁爱砍谁砍的决然。
穆震宇碍于面子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几乎问候遍了他杨家的一家老小,好吧,几次三番给你机会,你偏偏不长眼色,不懂得珍惜,到最后还是把事儿给掂到了这一步,你不就是想要朕给你抓人么?朕现在就给你抓,看到时候你又能怎样,真是个老混球,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你都记哪儿去了,等会儿你就哭去吧你。
想到这儿,穆震宇冷声说道:“来人,速去将震王府小王爷带至朝堂。”
杨淮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不管怎样,终于把话题给带到正主儿头上了,这样,自己总算有机会讨回失去的宝石了,血的教训呐,只要这次自己能拿回宝石,以后自己一定好好珍藏起来,再也不让它有任何被窃的机会。对,一定要这样。
大半个时辰以后,穆生封晃晃悠悠的走进朝堂,他看看满朝的文武百官,心中暗自赞叹不已:嘿嘿,这场面还真是壮观呐,而且还是原生态的真实版的,太棒了,真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是抢了一块儿石头,居然还有机会到这种场合免费旅游一趟,值,真值,更别提还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人物一个个张嘴瞪眼儿的等着自己,太隆重了,太气派了,这如果搁在自己那个年代,得浪费多少经费啊。穆生封越想心中越是澎湃不已。
“阳儿,不可造次,还不快向皇上行礼?”在穆生封正想入非非的时候,朝堂上响起一声炸雷似得声音,顿时把他给劈了个清清醒醒。
穆生封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爹震王爷刚耍的威风,便急忙的跪趴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
一时间朝堂上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你看看着多机灵的一个娃娃,咋就说傻就傻了呢?”
“是呀是呀,可惜了。”
“依老夫所见,这娃娃恐怕傻得还不轻。”
“没错,你没看见刚才那傻愣样儿。”
“还是别说了,震王爷也在朝堂上呢。”
“傻都傻了,还能不让别人说说?”
“就是。”
“这么看来这孩子肯定不是震王爷的亲骨肉,不然他也不会不给他请大夫。”
“谁说没请?连杜神医都请了。”
“是吗?杜神医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是真傻了,没治了。”
穆生贺的额头听的是青筋直蹦,而穆生封听的则是眉飞色舞,他拿眼扫了扫众人,见每个人都是满眼可惜,索性咧嘴来个大大的笑,众人一见,议论的更热乎了。
“傻了,是真傻了,错不了。”
“对对。”
“杨淮八那个老匹夫居然跟一个傻子计较,他还真够可以的。”
“谁说不是呢?”
一片低低的嗤笑声传出,这会儿,杨淮八的额头都开始青筋直蹦,连头发丝儿上都快开始冒白烟儿了,他憋屈的忍着气儿,将窜到喉咙的骂娘的冲动生生又给咽了回去,直把他自己的脸给气成了酱紫色。
于是乎,看热闹的人是咋呼的更起劲儿了,丝毫都顾不上去照顾龙椅上的那个最高裁判了,而此时此刻,这位位最高权最重的裁判正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热闹呢,他的沉默成了整个事件的催化剂,更是推动着整个事情的快速发展,他这沉默的鼓励,让杨淮八的处境更加的难堪了,这会儿,穆震宇的心里几乎乐翻了天:看在你是当朝国舅的份儿上,朕好心好意替你圆了这件事情,没想到你这老货真不长眼色,还妄想把事情往更深处扩大,这下好了吧。栽了吧?活该。
杨淮八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了,他四下看看,每张嘴都是议论他,那么多张嘴开开合合间产生的后果竟是如此巨大,以致他开始后悔自己先前的决定了,你说刚才好好的把事情给翻过去多好,自己非要整这么一出儿,这下好了,出门没看黄历,倒大霉了。不管怎样,总算是找着了正主,先要东西再说。想到这儿,他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既然穆小王爷已经到了朝堂,还请皇上命他归还微臣的石头。”
穆震宇一听这话,满脸的幸灾乐祸顿时挂满了霜:“你个老国舅是嫌命太长了,竟然敢指手画脚的命令朕了,怎么,想造反吗?”
杨淮八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自己因为心急说错了话,这下又铸成了大错,解释吧,说不清楚,不解释吧,是真嫌命长了。一着急,就上了火,这一上火,竟扑通一声,一头栽了下去,倒在了朝堂上。
穆震宇嫌弃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杨淮八,半晌才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来人,传御医。”
侍卫领命而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御医才满头大汗的跟着侍卫上了朝堂,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儿,再配上养的白白胖胖圆圆滚滚的脸,这个御医老头儿简直像个白色的大肉球,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艰难的跪下给穆震宇行礼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穆震宇看了看跪的千辛万苦的御医老头儿,微微皱眉说:“起来吧。”
“谢皇上,”老头儿挣扎了几下,愣是没站起来,反而还把自己给累的直喘粗气儿,最后,他只能无奈的放弃挣扎,求救的看向穆震宇。
穆震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看一边的侍卫道:“去扶他起来。”
侍卫领命走上前去,连拖带拽的总算是把老头儿给扶了起来。
穆震宇看看这个活宝一般的老御医,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他只能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去看看下边儿躺着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是,”御医老头儿颤颤微微的走过去,挣扎着蹲了下来,搭上手腕摸了一会儿,又颤颤微微走回去,准备跪下回话,穆震宇一看这阵势,忙指着两个侍卫说:“你们,上去帮着他点儿。”
两个侍卫急忙上前帮衬着老头儿跪下,跪好后,老头儿颤声说:“启禀吾皇,杨大人他没事,他只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这个朕知道,”穆震宇好笑的说:“你速去将他救醒。”
“是。”两个侍卫拉着老头儿又是一阵挣扎。
老头来到杨淮八身边,索性坐了下来,掏出银针一针下去,杨淮八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接着慢慢地睁开了眼,醒了。
这边儿的御医老头儿一看人已经醒了,忙不迭的又要站起来,两边儿的俩侍卫,又是好一番连拉带扯的才给他拉起来,只见这老头儿颤颤悠悠的又走回来,艰难的跪趴下说:“启禀吾皇,杨大人他已经醒过来了,只要他稍加休息,便可无碍。”
穆震宇看着眼晕的摆摆手说:“好了,你下去吧。”
御医老头儿忙不迭的伏地谢恩后,又开始挣扎起来,俩侍卫一见,索性一人儿架起一条胳膊,将他给直接架了出去。
穆震宇深深的瞄了一眼杨淮八:“国舅还有什么要说的?”
杨淮八几乎都快不会说话了,嘴唇哆嗦着了半天抖出了两个字:“宝……石……”
穆震宇一听,嘿,这老货居然还记着这码子事儿呢,好吧,朕成全你,省得你活活的被这件事给窝心死,还得落个死不瞑目。
“阳儿,杨国舅说你抢了他的宝石,可有此事?”穆震宇将话题转向穆生封。
“是有此事,”穆生封听话的点点头。
“哦?那石头对杨国舅来说是不传之物,”穆震宇嗤笑道:“没了它杨国舅可是会生不如死,阳儿可知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穆生封摇摇头,他转过头看着穆生贺问道:“父王,孩儿该怎么办?”
“那阳儿想怎么办呢?”穆生贺溺的对儿子说。
“我呀,我要和他单挑,”穆生封低着头认真的想了好半天,才一梗脖子说道。
穆生贺顿时满脑门儿下黑线,自己儿子这话说的也忒直接了点吧。不过,揍他一顿更好,该让他长长记性了,省得他不长眼神,不分对象,不挑场合,什么人都得罪。
“那么依皇上之见,这件事儿该怎么解决?”穆生贺想了想,又将难题抛给了穆震宇。
穆震宇一看,好嘛,弄了半天,你们父子俩咋还是把这么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朕?你们是想还还是不想还,你们倒是给个提示啊,朕也好编个理由想个对策,这下,你让朕怎么判?一边是亲哥,一边是老婆他爹。该咋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