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敖茗上下打量着宋翰轩:“你是何人?”
“另一个世界的人,穿越过来的。”宋翰轩有些着急:“你的空间是什么空间?乱成什么样子?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容丹丹的白发女孩?”
敖茗眯了眯眼:“容丹丹!就是因为她,所以空间才会大乱的!”
古海闻言,看向墙上的《星宇》图,龙楼星半明不暗,双妤星黯烟笼罩,天萧星、天姿星只有一点星光,祈星、神农星仍旧是沉眠未醒,唯独只有华绯星最为光亮。
“这华绯星为何如此光亮?”明山道人见古海盯着那颗亮星,便替他问出心中所想。
“因为那是我啊!”敖茗笑嘻嘻地道,他拿出一块方帕,把古海的《星宇》图往里一包,又道:“怎么都像木头一样杵在这里了,还看着这无用的东西做什么呢?出去歇口气不好么?”
容鸣急忙说道:“容某正要请各位移步,您就到了呢,现在有请各位,随容某到客室,喝杯茶吧。”
“恭敬不如从命。”敖茗还是笑嘻嘻地说着,撩起袍子便走了出去。
宋翰轩紧跟。
他想问的话还没问完。
古海敛眉,扶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慢慢走了出去。
明山道人笑着对容鸣拱手道:“容兄,多有打扰了。”
容鸣冷漠地看着他:“何必惺惺做作,道长请吧。”
明山道人一挑眉,闭了闭眼,嘴角一动,牵起一丝笑,但眼中却尽是平淡。
他又转动了下眼珠,见薛凤欲言又止,暗中朝他摆了一下手,又担心被容鸣发现地看着他。
他无奈地扁了扁嘴,终是不再说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后,容鸣才拉起薛凤的手,安慰道:“丹儿的事,莫太伤心了。”
薛凤回头看着《星宇》图,又转头看着他道:“那可是自己的身上掉下的肉,又怎么可能会不伤心?”她眼中渐渐蓄泪,不知是为了容丹丹,还是为了明山道人:“罢了,罢了,如今见步行步吧。”
容鸣温顺地点头,牵着她的手就出了暗室,随即又把门锁上。
然而暗室内的《星宇》图,却发生了变化。
帝星灭了。
敖茗坐在梨花交背椅上,悠悠地吃着茶。
有个年约七、八岁的厮儿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宋翰轩坐在对面,紧抿着嘴。
地上是一狼藉,满地都是茶碗的碎片。
“这是怎么了?”明山道人一踏进客屋内,不由低呼。
厮儿被他这么一问,吓得腿一软,立马就跪下了,摇着手道:“这,这,这不是山儿打破的,不是山儿!不是山儿!”
“山儿,怎么了?”薛凤进来,见得如此状况,不由问道。
“夫人!老爷!呜呜呜……”山儿见到薛凤和容鸣,哭的得更是厉害,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这小儿怎么连个茶都斟不好,气得我把茶盅都摔了。”
古海走了进来,山儿又是浑身打着颤,头埋得更更深了,却停止了大声哭泣,只敢小声抽咽。
古海走过去,用衣袖垫着手,把山儿扶了起来,轻语道:“莫怕,我不是他。”
那山儿好奇地看着他,又怯生生地看了敖茗一眼,也不知说什么话才好,只得扎着手低头。
古海把地上的茶盅碎片用指甲轻点了一下,那茶盅便复原了。
“那茶盅好了,不碍事的,先下去罢。”薛凤走过来,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等山儿出去了,她又堆起笑对敖茗道:“是我家厮儿招待不周,让殿下受委屈了。”
“受什么委屈?”宋翰轩捏紧了杯子:“现在人齐了,赶紧说容丹丹的正事来!”
“啧,急什么。”敖茗翻了个白眼,撇下嘴:“容丹丹把时空之魔招了出来,现在那边的帝星已经灭了,若是让她与这边的容丹丹碰上一面,两魔合在一起,便再无宁日,不用等到仙魔大战,这个空间也会被魔神毁掉。”
“相约之期未到,为何魔神能有如此大动作?”明山道人面容一肃:“难道就不怕止战者罪罚?”
“说起来都是人的错啊,”敖茗有些心寒地摇摇头:“人的贪婪和暴戾日增强盛,所以他们俩吸收的能量也越来越多,便越来越嚣张,什么七天神,止战者,甚至连自己同伴都不放在眼里了。”他又看着古海,挑眉但:“我们到这儿来,他们也能,若是两魔合一体,后果则是不堪设想了。”
“既然容丹丹是关键所在,那必须就想办法尽快找到她,”宋翰轩有些不耐烦:“在这里再论下去也是没意义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