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在做梦,一双柔荑般细嫩的手好像正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而身下的感触也好像是躺在软纱烟罗之上,叫人不愿意起来。朦胧间,好像又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怎么用力,一双眼睛就是睁不开,连身子也动不了。
这是哪儿呢?又是谁在唤自己?那软绵绵的声音应当是个女子吧,可是自己昨日是晕倒在枫眠桥的,那里连个鬼都没有,又怎么会有人呢?再次用力,刘鸣启还是感觉一片漆黑,自己的眼皮就像是加上了一把锁怎么也打不开了。但在自己挣扎努力之下,身体好像慢慢地恢复了,手脚也渐渐受自己控制。
正在刘鸣启挣扎之际,那双手好像又来了,抚摸着刘鸣启的脸颊,刘鸣启反应过来一把就抓住了那双手,软滑细腻,一摸上去就是女子的手。情急之下,刘鸣启忙放开了,但眼前的一片黑暗又让他觉得格外的恐惧,双手又不停地在身边摸索了起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刘鸣启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惊恐失措的声音让他感到害怕,自己这是怎么了?那双手又伸了过来,刘鸣启一摸到那双手,就死命地抓住再也不肯放开,这好像就是黑暗中的最后一棵稻草了。
并没有开口说话,那双手的主人却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刘鸣启,胸前被两团柔软的事物顶着,未经人事的刘鸣启知道那是什么,空中传来的淡淡香味儿也稍稍地让他安下了心神。一瞬间,刘鸣启就真想搂着这个身体再也不放开了,看不见时,刘鸣启才发现自己的鼻子和手都变得异常敏感。
两个人胸膛紧贴在一起,刘鸣启仿佛都能感觉到这个身体的心跳,一种奇怪的感受涌上了心头,刘鸣启将怀里的女子搂的更紧了。昨天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好像这一刻都不重要了,连失去光明的眼睛也算不得什么,他此刻只想抱着怀里的这个女子不放开。
呼吸声渐渐地变得大了,怀里的人似乎想要挣脱开了,刘鸣启忙又抱得更紧了,一阵嗤嗤的笑声从头上传了上来。女子双手摸着刘鸣启的脸颊笑着推开了他,刘鸣启想要抓住,但女子突然起身笑着就跑开了。啪嗒一下,好像是关门的声音,一声惊醒梦中之人。
刘鸣风突然犹如大梦方回一般,这才醒转过来,自己,这究竟是在哪里?而刚才的女人又究竟是谁?刚刚还软香玉在怀,一切又突然回归平静,这一切都是梦中吗?不然自己的双眼怎么开不见呢?刘鸣启轻咬舌尖,心中一个激灵,双目微睁,这才又见光明。
不过,层风起,气微凉,此时玉蟾高卧,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转过头看去,自己正躺在枫眠桥的古树边,原来自己那会儿直接晕了过去,一直到现在才醒过来。那刚才种种,都是梦不成?是梦?梦怎么会这么真实呢?
那女子的心跳,喘息只声,那有如柔荑般的双手,绵软的身肢,嗤嗤笑语,难道这一切一切都是梦幻不成?坐起身来,刘鸣启依旧感觉脑袋有些晕晕胀胀的,但是却不相信刚才所经历的竟是一场梦!
“姑娘!姑娘!你在哪里?”踉跄着站起身来的刘鸣启扶着古树,竟开始向周围呼喊起来。但是,几声喊去,周围只是蝉鸣阵阵,除此外再无别的声响。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刘鸣启不禁想着:难道自己刚才真的是在做梦吗?但是做梦怎么会那么真实,刚才自己手脚不停使唤,双目一片漆黑又是怎么回事呢?
呆呆地站里着,不知过了多久刘鸣启正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远方一阵鸡鸣声传来,天边鱼肚白泛起,眼看得天就要亮了。刘鸣启往远方看去,一条白线出现在天际,上边的黑云也被染红了。这么快就天亮了,望着远处刘鸣启突然想到那昨天一巴掌拍自己的又是谁呢?
在四周,转了转,刘鸣启却一无所获,那一把巴掌就像是凭空从天上飞过来的一样,正好就砸中了三爷我的脑袋。除了那句“又嗔又痴,该打!”留下印象的自己也就剩下,那发馊的味道了。难不成,又是那个疯道士?他的功力竟然这样高吗?一巴掌,就差点打得自己一命呜呼,亏自己还把他当做叫花子看。
不过,好在这个道士也是正经人,刘鸣启摸了摸兜,钱财等物都在,一样不缺。也幸亏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枫眠桥,不然自己要死不活地躺在这儿,身上的钱财肯定早就被那些无赖蟊贼给摸去了。
再一次失望而归,刘鸣启却没有抱怨之意,拖着身子,虽然头晕脑胀,他却满脑子都想的是昨天晚上梦中的那个女子。脑中无数次闪过这样一个想法:那个女子要是真的该多好呢?刘鸣启觉得自己肯定非她不娶,没有看见她的脸,但是刘鸣启却隐隐觉得那肯定是天下最美的一张脸。
不是梦,一定是她在自己晕倒的时候想救自己,但是却在自己要醒来的时候因为羞怯而离开了。还有那股甜香,刘鸣启这辈子也忘不了,可是它的主人在哪里呢?月下花弄影,湖上鱼呷星。这世间的美好,这女子一定占尽了吧,刘鸣启这样想着,唯有月下皎白的花和倒映了满天星辰的湖泊才可以形容出的她的美丽和不凡。
天大亮了,走在街道上的刘鸣启却像是丢了魂一样,道之奇不见了,自己有能去哪儿呢?现在好像找到那个梦中的女子就成了刘鸣启现在唯一的事情。考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先回到昨天的那个云来酒楼去,趁着和那小二熟识,叫他跟自己去枫眠桥附近看看,再打听一下。
“国师,这等事你也要亲自前去不成?”看着袭权明上了马车,山门前云炳星拱手笑道。在人搀扶下坐稳了的袭权明笑了笑道:“大事小事,事必躬亲,谁让我身为国师之职呢,自然要尽心为王上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