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御医离开后,云长辞来到地牢。
云长辞走进地牢,将地上的石子踢飞,石子被踢起撞到刺客身上,点中刺客肩胛的穴位。
刺客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我身上的毒药都被你搜走了,你还怕我伤你?”刺客问。
云长辞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你伤得了我么?”
若是之前的云长辞,定打不赢刺客,不过经过不断训练,现在云长辞的武功在刺客之上。
“你!”刺客有些愤怒,却又无法反驳。
云长辞抽出剑,指着刺客,刺客惊恐的看着她,以为云长辞要杀自己。
云长辞将剑移到刺客头顶,轻轻的挑断发绳,柔顺的秀发散落下来,云长辞道:“姑娘家,就该有个姑娘的样子。”说完又觉得不对,毕竟她自己也是个姑娘。
刺客垂眸,想不到云长辞竟然看穿了她是女子。
云长辞蹲下来,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刺客抿唇不答,云长辞玩弄着自己的剑又继续说:“你叫唐晚。”
刺客看着她,眼里有些惊讶。
“对吗?”云长辞问。
唐晚瞪着云长辞,“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云长辞点头,她调查了唐晚的身份。
唐晚本是杀手城的第一杀手,但是却被人暗算功力散失,虽然现在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一半,但是却不比以前。
当城主派她来暗杀九君羽时,她便知道自己成了一枚弃子。
若是她真的杀了长灵殿的老大,长灵殿岂能放过她,到时候杀手城也不会帮自己。再说了她如果不是易容成霍管家,还不一定能接近九君羽。
云长辞问:“告诉我,是谁要买九君羽的命?”
唐晚道:“我不知道。”其实她真的不知道,以前城主都不敢接关于九君羽的任务,这次却是不敢不接。她也很好奇,要杀九君羽的人,到底是谁。
云长辞看着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一个侍卫打断了,“殿下,苏离大人来信了。”随后递了一封信给她。
云长辞将信揣进怀里,看着唐晚一眼,便离开了。
云长辞离开不一会,唐晚的定穴就自动解开了。
离开地牢,云长辞拆开信,干净的信纸上却只写了苏离的名字。
云长辞不解地挠了挠脑袋,突然笑了。
扶桑。
苏离坐在房顶上,天池圣女出现在院子里,抬头,正好看见他。
“啧,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圣女道。
苏离朝她看过去,他说:“你不是也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么?”不然那天怎么会知道他们去地宫。
圣女嗤笑,“你猜错了,我并没有在你身边安插眼线。”
苏离转过头,没再跟她说话。
圣女离开后,白若来到院子里。
“喂,你师父找来了。”
苏离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地,白若脚尖轻点地面,飞上房顶。
苏离看向他说:“来了便来了。”
小苑的正堂,白文青和沈卫青似乎在为了争什么而吵得不可开交。苏离走到白文青身边,白文青指着他愤愤道:“你这臭小子,跑出来这么久,都不回去看看。”
苏离挑眉说:“你应该明白当初我是为了什么离开无音的。”
白文青嘴角的小胡子颤了颤,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曲肖凌看了一眼苏离,走过去,提醒白文青,“师父。”
白文青这才想起,他们来找苏离是有正事的。
“小子,你的玉令呢?”白文青问。
苏离从怀里摸出姑苏玉令,玉令边上缺了个角。
白文青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一块碎玉,放在玉令缺掉的地方,刚巧合得上。
玉令发出一道绿光,竟然和碎玉完全缝合了,缝隙消失得干净,像是玉令从未碎过。
苏离伸出手指在剑上抹了一下,将沁出的血珠滴在玉令上。玉令产生剧烈反应,一个阴兵出现在几人面前。
“末将杨谨,听从主子的召唤。”杨谨抱拳跪在苏离面前,头顶有一团蓝色的火焰。
阴兵献出自己的火焰,便是他愿意认你为主。
苏离拿出一个玉瓶,将火焰装进去。他道:“起来。”
杨谨从地上站起来,身板高大威猛,长得帅气硬朗。虽然左眼下面有一条疤痕,但是完全不影响他的颜值,只是显得有些凶悍。
苏离挥袖,杨谨消失在屋里。
阴兵一共有三支,每一支都有一千万兵。苏离目前还只是收服了第一支兵队。
窗外,一个白衣少年慵懒的躺在树上,敞开的衣襟露出好看的胸肌和玉洁的肌肤。
秀丽的黑发散落在肩上,少年玩弄着手心里蓝色的阴火,看着屋里的几个人自语道:“啧,想不到杨谨这么快就认主了。”
阴风吹过,少年随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离往窗外看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天气晴朗。
太子府的书房。云长辞趴在窗边的桌子上睡着了,似乎做了个好梦,嘴角勾起不深不浅的微笑。
鸟儿停在窗台上,九君羽走过来挥了挥手,受惊的鸟儿飞走。看着酣睡的云长辞,九君羽靠在窗台上,单手撑着头,眼里笑意浓浓。
风声寂静,九君羽俯下头,嘴唇贴近云长辞的脸颊,却在快要触碰到时停下了,最终只是在云长辞耳边呼了口气。
暖暖的气流呼在脸上,云长辞动了动身子,睁开眼。九君羽看着她,笑得好看。
“丫头。”
云长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嗯?”
沉默了一会儿,九君羽说:“没事。”
此时,霍管家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殿下,殿下。”
云长辞问:“何事?如此慌张。”
霍管家喘了口气说:“殿下,刺客逃走了。”
云长辞看向九君羽,毕竟刺客是来刺杀九君羽的。
九君羽挑眉道:“逃了就逃了吧。”
……
皇宫,云长辞专门来向皇上皇后道别。
“去吧去吧,一路小心。”云长皇帝挥手,虽然不舍,但是答应了云长辞让她出去历练,不能反悔。
进宫玩的云长符修恰巧看见云长辞来道别,躲在一边偷听。
“小桌子,太子哥哥要去哪儿?”云长符修问。
站在身后的小桌子道:“好像是要去扶桑吧。”
云长符修转身,对小桌子说:“你去找长喜公主,说我来找她玩了。”小桌子点头,然后朝长喜殿跑去。
等小桌子走远了,云长符修快步跑出宫。
宫门外,云长辞的马车停在那儿,马车旁有两个侍卫守着。云长符修转了转眼珠,走过去。
两个侍卫见来者是云长符修,行礼道:“小郡王。”云长符修负手点了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侍卫问:“小郡王可有什么事?”
云长符修道:“我的定心珠不见了,你们可以帮我找找吗?”
“小郡王的定心珠是在哪儿掉的?”
云长符修指了指不远处,“那儿。”
两个侍卫没有犹豫,走过去仔细的找。云长符修对两人做了个鬼脸,趁他们不注意,钻进马车。
马车里像一间房间,有床有桌子有椅子。
“哇。”云长符修稍微有些惊讶。“不愧是太子哥哥。”
也只有云长辞的马车才这么豪华,连拉车的马都是两匹汗血宝马。
打量了一下,云长符修躲进床下。
两个侍卫的确找到了定心珠,抬起头却不见云长符修,到也没多在意又回到马车旁。
没过多久,云长辞就从宫里出来了。
云长符修趴在地上看见云长辞上了马车,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知道是谁。
马车开始走动,云长符修听到有人说话。
“我刚来京城那天,可被你弟弟害惨了。”
云长符修想了想,声音有点耳熟,这才想起来是九君羽。
云长辞问:“我那么多弟弟,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