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楼清风,便把身前的酒一口喝掉,随后便说道:
那是一个桃花满山的初春。
夜晚的颜色也随着满天的星星变得无比曼妙。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夜晚,尤其是在溪水潺潺的古虻村。
山美,夜色美,古虻村的人更美。那夜的篝火在整个天空涤荡,宛如要把这个节日变得更加光彩,把这场篝火晚会变得更加灿烂。没有人会想得到这样美丽的夜晚会有事情要发生,因为发生的事情都是美丽的。
古虻村虽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但是古虻村却从不与外界有任何恩怨纠葛。古虻村的人都秉承着友好往来的传统品质,以及尊崇着和平的思想。所以,在外界的人几乎都很尊崇古虻村的人,几乎是任何一个人。没有欲望,没有竞争,虽然没有任何发展,但却很平静。
可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村子,竟然在那场美丽的篝火晚会后毫无声息消失在这个天地之间。几乎没有人能够想得到这离奇的事情会在这些无辜的村民以及所有家禽的身上发生。没有痕迹,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当然,在此之前也是没有一点儿预兆的。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人们才想起在这件事情发生前已发生的十九件谜案。在第一时间,古虻村积聚了数十位江湖人士,江浙的府衙以及当时最有名望的破案能手。然而,从手法、时间以及地点和周边的所有关系来判别,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任何规律。
最让人头疼的事情竟然是一丝线索都找不到。全村所有的人连同家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让人无迹可寻。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说这些,他觉得已经足够了。对于楼清风来说,说这些当然也是足够的,毕竟楼清风没有必要听细节,而他也没有必要告诉楼清风所有的细节。从他的语气当中我可以听得出,他其实也并不知道细节。
可令楼清风感到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楼清风这些?告诉楼清风这些有什么目的。楼清风对他说道:“你请我来并非是来喝酒的。”
楼清风看见他微微一笑,对自己道:“不错。但不过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有为什么要告诉你。”
楼清风点点头,但是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回答道:“因为他们并非被杀害,而是举村迁徙。但不过他们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去处,所以就制造了与前十九件谜案一样的案件,让人无迹可寻。”其实他的愿意并非如此,他想说的真实的话语也不是如此,只不过,他想让此人自己说出来。
“你错了。倘若真如你所说,那前十九件谜案的真相也就会不攻自破。只可惜,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
听这声音,楼清风笑了。因为楼清风知道来者是谁,只有他才会对于我的错误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其他人几乎都会认为楼清风这句话有几分道理,从而慢慢地说明他自己的观点以及一些事实来证明楼清风的观点是错误的。
轩辕无名大步朝我们走来,随后对我面前这个人拱手道:“易庄主,久违了。”
易庄主也拱手歉意地对轩辕无名道:“轩辕捕头不怪易某以这种方式请你来庄上吧!”
轩辕无名微微一笑,道:“贵庄的规矩定然是破不得的。”
易庄主点点头,道:“多谢轩辕捕头谅解。”他指着楼清风又对轩辕无名道,“二位的关系易某在江湖上早已听闻,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
是的,楼清风与轩辕大哥的关系是不打招呼也如同寒暄过一般。兄弟之间本身就需要一种默契,就像是夫妻之间一样。真正的友谊,真正的兄弟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就如同真正的爱情不需要太多的束缚一样。当然,兄弟不比爱人,友情也不能和爱情相互比较。对于爱情,楼清风想自己没有太多的经验,甚至说自己一点经验也没有,只是此时却单纯的想起了雪梅,雪梅的笑!
楼清风与轩辕无名这种兄弟情,当然只有明白的人才得以看得出来。所以谁都不用说。所以他对易庄主道:“依照轩辕大哥所说的,莫非你与古虻村有关系?”
轩辕无名接着道:“如果轩辕没有猜错的话,易庄主应当是古虻村唯一的幸存者。”
易庄主深深地叹了口气,仰头对着天空,沉沉道:“现在我想你们应该已猜出了易某请二位来的目的了。”
查案,楼清风和轩辕大哥对望了一眼。随后他便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谜案依旧毫无进展。你认为我兄弟二人能够找得到真凶?”
易庄主点点头,很肯定地说到:“可还记得催命罗刹的杀人手法?”
楼清风点点头。
轩辕无名已坐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喝酒,因为他一喝酒就不会停下来,一直到喝醉为止,所以此刻就算是易庄主的俾女为他倒满这几百年的酒他也不会沾一滴。
易庄主又道:“这就是线索。”
楼清风立即问道:“你认为凶手是催命罗刹?”回头想想,他完全不相信,虽然他和催命罗刹只有一面之缘,但从催命罗刹的行为举止当中,他看不出催命罗刹的任何有关这些离奇案件的关系。这并不是他站在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这边,实在是因为单凭催命罗刹杀人的手法就能够判定里面露出是凶手,未免也太莫须有了!
易庄主摇摇头,道:“他到底是不是凶手我并不知道,只是他的手法太过于诡异,太独特。这与当年发生的谜案的方式方法太巧合。经过我八年来的追寻与判断分析,直到如今,我才敢判断此事与催命罗刹有关,至少,他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因为现今江湖上能够找得出这样的手法的人确实除了催命罗刹一个人以外基本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或许,催命罗刹确实是唯一的线索。
可是现如今他们又到哪里去找他呢?还有,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又与这件事情有没有关联呢?这一切似乎都成为了一个谜团,让人费解的谜团!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查出幕后真凶?”楼清风沉沉道,自己知道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催命罗刹弄得如此神秘请我们前来倘若说仅仅只是为了这件事,那实在是太没有必要了。
轩辕无名没有说话,因为他一般情况是不会发言的。他似乎在等,在等易庄主接下来的言述。楼清风也清楚易庄主接下来还有话要说。
易庄主摇摇头,道:“不仅如此。我还要求二位帮我办一件事。”
“哦?”楼清风知道,这才是请他们前来的真正目的。楼清风问道:“什么事情?”
他对楼清风笑了笑,随后严肃地道:“你不是对我的脸很感兴趣吗?”
楼清风点点头,他承认自己是对易庄主的脸很感兴趣。可是这与易庄主所说的事情又有何关系呢?可是他看见易庄主缓缓地把头发捞开,他竟然瞬间毛骨悚然。那绝不是一张脸,那是一滩泥,他实在是形容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上面长满了蛀虫,还有蛇,蜈蚣,蜘蛛等毒物。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一张脸!
他接着说道:“这早已不是一张脸了!”
楼清风很好奇,问道:“难道不能治愈?”但楼清风更好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拥有这样一张脸是怎样存活下来的!
易庄主叹了口气,到:“以前不能。但是现在能。”他看了看楼清风,又说,“你很想知道拥有这样一张脸是怎样存活下来的。”
楼清风点点头,并不说话。
他接着说到:“我想你刚才也发现了我脸上的这些毒物了?”
楼清风依旧点点头不说话。
“是它们救了我,让我存活了下来。”他背负双手,接着说到:“当我逃出来后,不慎跌落悬崖。恰巧也是我的这张脸救了我的性命。它被无数树枝,无数荆棘刺透。当我存活下来后,这张脸便因为感染加上剧毒,渐渐开始腐烂。因为这样的毒气与恶臭,所以吸引了很多毒虫。这些毒虫与我这半边脸的毒相互克制,相互制约,从而才使我存活至今。”
楼清风背心已然浸出冷汗,楼清风根据他的话联想到当时的情景,触目惊心。这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事情。楼清风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随后静静地看着他。这本是一段令人后怕的经历,可是在他的口中说起来却平淡无奇,就像是这件事情本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一样。或许,正是他的这份从容淡定,才使得他能够存活下来,以至于拥有如今的成就。
楼清风又问道:“所以,你请我们前来的真正目的是替你寻找这治愈你的方法?”
他点点头,伸出手拍了拍,随后两个俾女抬来了一千两黄金。他接着说到:“请你们来第一是因为你们有这个能力,第二是因为我别无他法!距离我最后一次毒发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而且,在这两个月之中,我不能够动用任何武功,更不能长途跋涉。”易庄主突然向他们跪下来,沉沉道,“易某拜托二位了。”
轩辕无名连忙把他扶起来,微微颤抖着双手,并道:“你说的可是‘无踪水’?”
易庄主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无踪水。我的性命就交给二位了。”
轩辕大哥接着说到:“相传无踪水在催命罗刹身上,可此时我们却……”他没有说下去,他一紧张就说不下去任何话。的确,因为催命罗刹的行踪他们确实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楼清风接着说到:“我们无从查起。要找到他,比登天还难!”
易庄主点点头,道:“不错,此人行如鬼魅,几乎让人难以查询。但不过,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在江湖。并且很快就会被大众所知。”
楼清风皱皱眉,不解道:“哦?为什么?”
他接着说到:“关中沈府老太夫人傅君梅送给‘铁将军’盛名千的礼物‘金丝甲’被劫,威雄镖局被灭。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催命罗刹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不过经我调查,这并非催命罗刹所为。”
楼清风又皱眉道:“你是说有人特地把这场劫杀案嫁祸给催命罗刹,企图逼他现身?”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把头扭向轩辕无名,这件事情轩辕无名应该知道。但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易庄主点点头,道:“不错。我想,这是唯一的办法,这次的劫杀不管是善良的还是凶恶的都在里面。我想,不管这催命罗刹是不是没心没肺的人,面对这么大的嫁祸,他定然不会无动于衷!”
“所以,这就是我们追查催命罗刹的落脚点?”轩辕无名对他道。
他看着轩辕无名点点头,随后又道:“这一千两黄金现就交与二位,任由二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