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侯山庄出来后,我对于每一个日子都敏感,毕竟这是我与父亲的约定。在半年之内倘若找不到催命罗刹,达不成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那么我也将回到夏侯山庄。”
对于夏侯明月这一席话,楼清风恰似也感同身受。因为他也在计算着日子,计算着师父病发的日子,计算着哪日才能从催命罗刹身上取得江湖上盛传的所为能够解除天下间所有重病的灵药。可是他现在也并未对催命罗刹提起,或许是因为他此时已受重伤,不宜对他说这件事,又或者说我感觉到他身上并没有这所谓的灵药。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其实楼清风也不知道。
的确,夏侯明月所提醒的“修禊节”楼清风确实不记得是哪一天,但是他却有印象。但是在楼清风的印象当中,四岁的时候,他的先生在一间小教堂当中给他们讲过这些节日的时间以及来历,只是记忆中早已模糊罢了!
修禊节是古代春秋两季在水边举行的除去不祥的祭祀活动,农历七月十四日称为“秋禊”。
周代,已有水滨祓禊之俗。朝廷指定专职的女巫掌管此事。
祓,是祓除病气和不祥;禊,是修洁、净身。祓禊是通过洗濯身体,达到除去凶疾的一种祭祀仪式。
《周礼·春官》云:“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郑玄注:“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水上之类。衅浴:谓以香熏草药之汤沐浴。”《诗经》中也有相关诗篇,《诗经·郑风·溱洧》。“唯溱与洧,方洹洹兮,唯士与女,方秉兰兮。”韩诗注曰:“谓今三月桃花水下,以招魂续魄,祓除岁秽。”反映了当时郑国的风俗,“三月上巳之辰,此两水之上招魂续魄,拂除不祥,故诗人愿与所悦者,俱往观之。”
秋禊。 在宗庙, 社坛或水边举行。 方式多样, 有的举火, 有的熏香沐浴, 有的用牲血抹身, 以去垢返洁。 周是个带有理想和浪漫色彩的时代,它一边承接着中古弥漫的巫风,一边步入质朴坦荡、钟鸣鼎食的郁郁人文。
祓禊之俗一面体现了上古神秘的宗教遗风,一面也展现了后世消灾祈福的民族心理渊源,同时,也塑造出这个诗画一般美丽节日的雏形。人们为了辟灾祛邪,纷纷在这天跑到村边郊外的江河边祭祀,然后用香草浸泡的“药水”沐浴,相传可以祓除不祥。
楼清风抬头看着夜空,有月,但是月光已被头顶的大树枝桠所挡去许多,月儿也不是很圆,至少在这些树枝当中它不圆。他看看水月凤,她什么也没有说,那只受伤还没有完全好的右手捏住还未干枯的树枝在缓缓地敲打着这堆火。她在静静地听着夏侯明月讲接下来的事情,而自己也应该开始在静静地听着。
夏侯明月继续讲到:“
当时在老板说出这个节日的时候,我却看到催命罗刹他的整个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这是他那犹如一潭死水一样的身体从未有过的。并且我从他那微微颤动的身体,那张背脊上竟然感觉到了诸多寂寞与凄凉,这也是我从未遇见过的一种感受。
他喝酒还是从未改变过,但是我却看得出,此次他喝酒却变本加厉了许多。他喝酒还是往死里地喝,一碗接着一碗,他没有吃菜。从我跟着他开始,他的腹中便没有一点儿东西。空腹喝酒对于身体的伤害却是难以想象的,因此,我渐渐地开始懂得了他心中存留的一些感受。但是我却说不出也不知道这种感受是什么!他这么喝酒和寻死完全没有区别!
我看见老板目光直勾勾地在寒暄那喝酒的动作上,我隐约看见他老板脸上呈现出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
就像是他真想过去和催命罗刹喝上两杯,甚至是替他把酒喝完,不让眼前这个他并不认识的年强人再举杯往死里的喝。可是他当然不能,因为他看得出这个年轻人那死水一样的身躯和表情已经毫无理由地拒绝了所有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面书生和一个莽汉走了进来,他们同时间目光都定格在了催命罗刹的身上。但不过我看得出,他们只当这个人是一个酒鬼,一个在寻死的酒鬼。
但是这样的酒鬼他们似乎见得多了,所以就算这里再有两个这样往死里喝酒的酒鬼他们也不会感到奇怪。
白面书生文文静静地,手里的扇子看起来几乎不离手,面带微笑地站在酒家门口看着那面旗帜。令我奇怪的是,白面书生不禁连连摇头,看着那旗帜上的“酒”字,并且对老板说:“这个‘酒’字不好,实在是不好。”那句话听起来既无聊也无趣,但却难以摸清楚白面书生想要表达的意思。
老板走了过去,不解道:“对于此字,先生有何可以告知小老儿的?”
白面书生盯着他,叹了口气:“这个字不禁字写得极差,衔挂的方向也不对,而且这个字也不适中!”他收好扇子,又问道,“这个人是不是和你有仇?”
老板微微一笑,道:“先生多虑了。小老儿只不过是在这里开个酒坊养家糊口,那里会有什么仇家。”
白面书生又说:“你这儿的生意是不是很差?”
老板点点头,我差点笑出来。因为这绝对是一句废话,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生意不差那是假的。做生意,也需要占天时地利人和,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地利,其次便是人和。
对于他们的啰嗦,一旁的莽汉却忽然大道:“老板,别听这厮在这里胡扯,赶快来两斤烧刀子,再来几个小菜。”
老板点着头便转身走到柜台去拿酒取菜。那莽汉一拍白面书生的肩膀,对他笑道:“俺说你这厮老毛病又犯了,你这是在算病还是在卖弄学识?”
白面书生摇摇头,又摇摇扇子,笑道:“非也非也,这是在向老板建议到别处去开店,这里绝对难做生意。”
这句话把大汉逗得哈哈大笑,说:“你这人不是老毛病犯了是什么,要说何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倘若他去别处开店了那今日俺走了这么久的路可不就喝不到酒了?”
酒来了,酒绝对够好,要说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种酒都算不上好,那么你倘若不去跳崖你活着就再也没有意义了!因为你在这一周围再也找不到这种可以解决燃眉之急的酒。
菜也绝对够好,同样是一碟蟹粉烧卖、一碟炸春卷、一碟虾仁芝麻卷、还有一碟花生。
老板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微笑着回到自己的原位。
莽汉倒下一碗烧刀子,一口喝完,又夹了一块蟹粉麦烧放到嘴中,闭上眼睛,大叹着说:“这真他、妈的人间美味!倘若此去凤凰岛也能喝到如此美酒,那俺此去是去值得了!”
凤凰岛?
又是去凤凰岛,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出现在这两个人空中?他们去凤凰岛又是去干什么的?我的心当时就开始震撼了,因为这两个人的出现绝不是巧合。况且恰巧在催命罗刹出现的地方出现。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往死里喝酒的人就是催命罗刹。直到昨日,我才明白,他们也是那个幕后黑手的一颗棋子。
当然,在当时,所为的凤凰岛是没有人知道的,催命罗刹当然也是不知道的。他还是那里往死里的喝着酒,似乎没有听见,也毫不在意这二人提到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