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呢!”尚桦怒气散了去,走进来问道。刚才还记得她和南宫天泽在一起的,怎么这么短的事情就不见了。
“没有证据你在乱说什么?”南宫天泽见他一脸轻松的样子,顿时怒气就升了上来,没有好气的说道。
说完没有再理他,也走了,留下尚桦一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似乎一切都没有他说话的权利了,然后每次都是这样的,说完就走,尚桦无奈。
“公子这是怎么了?”一名女子笑着走过来,看着他一脸的沮丧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是叫你迷惑别人,不是自己人。”尚桦见她那样,俗,太俗,俗的不堪入目,正好气没有一处发,冷声说道,便离开了,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御书房中,
转身时看见海棠花的簪子落在地上没有人管,昨日她还清晰的记得这个簪子他一直拿在手中的,蹲下捡起簪子,左右看看,松开手簪子从手中落下,再次落在地上,,起身时看见地上竟有斑斑的血迹,好奇心升起,转头看向通往内室的屏风。
抬脚走过去,撩开珠帘,走进去,只见北冥子墨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就连此刻病在了床上眉头依旧是紧锁着,没有一丝的松懈。
伸手想抚平他的眉间,手肚轻轻的放在他的眉间,慢慢的往下抚平,可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抚平,他皱的实在是太紧了,如凹凸的小山峰一般。
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让你如此紧锁着眉头,病了还是如此,你是帝王不应该高兴吗?为何紧紧皱着呢?
眼眸在望下看,他的大手放在被褥之上,一只手我成拳状,没有放松,心狠狠的颤了一下,那簪子落下是?
也不知道是舞随卿尘想的太入神了还是皓轩走的太轻了,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娘娘。”皓轩站在帘子处轻声叫道,他不知道该叫什么好,只好随了以前的叫发。
舞随卿尘猛的被他的话一惊,转身看去,松了口气,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你在说什么?”
“微臣可能会认错,可是皇上不会。”皓轩走近了些,肯定的说道。
虽然长的不一样,可皇上一直握住在手中的海棠花的簪子,他特意问了,虽说的简单,但一定是她的。
“真不知道淑妃娘娘跟我到底有多像?”舞随卿尘明知故问的说道,眼眸注意到他手中的海棠花。
“娘娘你要是真的不知道吗?”皓轩反问道,平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说呢?”舞随卿尘坚定的看着他,双眸冷漠的很。
她怎么也忘记不了,当初她落下悬崖竟是他不救,若是真的没了南宫天泽是不是她已经不再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当初不救,可是这个仇一直记着的,俗话说“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她又何必去在意那些虚无的圣明呢!
“娘娘!”皓轩垂下头不敢在挑衅她,手紧紧的握着簪子,恨不得将它捏碎,可是他不能。
“爱怎么叫怎么叫,本姑娘也没有太多时间和你玩。”舞随卿尘没有耐心的说道,见他那样子就是不悦。
“卿尘姑娘,慕锦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求你救救皇上。”皓轩见她要走,心中一急便跪在地上服软的说道。
张太医说皇上的病是心病,既然如此那唯一可以解救的便是她了,好不容易碰到了,怎会错过这个机会呢。
“救救他,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你应该找太医。”舞随卿尘背着他淡淡的说道,眼眸变的冰冷,刚才的同情和怜惜也随之而去了,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一具具的尸体,血腥冲翻了玄悦楼。
“不,太医说皇上是心病,唯有你可以治。”皓轩大声的说道,这个病非寻常病而已,若是可以用药又怎么会不用呢!
“我拿什么去救?是命吗?”舞随卿尘淡淡的说道,对于他的自私还可以说什么,在别人的眼里是重心为主,再她眼里是个刽子手而已。
说完不在和他继续说下去,撩开帘子走了出去,看着香炉里升起的袅袅的烟,皱下眉头,走过去但书桌旁端起一杯茶倒在了香炉中。
从御书房里出来准备离开,既然北冥子墨已经生病了,便不想在动他了,可是刚好不巧正是碰到了张太医。
“姑娘!”张太医轻声叫道,见她一脸不愉快的从里面出来,只是抱着试探的态度问问。
“说吧!”深深吸了一口气,环抱着双手说道。
“皇上的病可能一直之间好不了,昨日你刚好走的时候皇上因激动吐血昏迷了,若是运气不好可能醒不来了。”张太医也没有劝她,反倒反着说。
刚生气的出来,要是不这样说可能她现在应该不会救他吧!
“你说什么?”舞随卿尘没有想到他竟病的如此严重,心头莫名的一疼,才明白刚才生气也只不过是怒气而已,她还是放不下他。
“知道姑娘恨皇上,这不是个好机会吗?”张太医淡淡的说道。
“别再说了,他可还有救?”舞随卿尘也听出来了他这是激将法,已经成功了,北冥子墨就是毒就算是已经伤的伤痕累累也没有办法逃掉了。
“待微臣进去再把把脉。”张太医心中暗喜,就知道她是无法放心的下的,虽然不知道她这次回来时做什么,可是还是先解决完眼前的问题。
“去吧!”舞随卿尘催促的让他进去。
舞随卿尘仰头看着天空,眼里溢出了泪水在眼眶中一直打转,就在张太医进去之后关上门,一只利箭“嗖”的一声从暗处飞了出来,紧紧的从舞随卿尘的头旁擦过,要是在射偏了一点正好直中她的要害。
“谁?”舞随卿尘低下头,环视着四周问道,然而并没有人做回答,箭太快了,快的都没有看清楚是从那个方向射出来的。
这么松懈的守卫,没有人混进来才是见鬼了,北冥子墨你是想死吗?难道不知道这天底下有多少人要杀了你吗?
转身走过去拔出擦在门上的箭,普普通通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刚才射箭的人完全可以射中,却偏偏要从旁边擦过,这是要说明什么吗?
“卿尘姑娘。”张太医急匆匆的走出来,刚才进去的时候脸色还算不出,但出来却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变的难看的很。
“怎么样?”舞随卿尘问道,从他的脸上已经得出了答案,很不好。
“皇上中毒需要天山雪莲,灵芝加人血和药。”张太医低头不知如何说,还是说了出来。
舞随卿尘一听身体重重的往后一退,天山雪莲,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京城的人都知道最近的有雪莲的位置极其凶险,若是不好可能无命归来,若是不去他便没有命。
“天山雪莲,你是在逗我吗?”舞随卿尘笑着问道,她不相信竟然那么重的毒,他到底安的是何居心。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这是不是北冥子墨设的一个局,为了杀了自己,已经不惜代价的设了一个局,可是他没有那个必要,疑问还是被自己给否认了。
“是张某没有思虑到位,应该会有其他的方法。”张太医抱歉的说道,他也知道那个位置去了可能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但他说的很没有把握。
“这就是他北冥子墨的命,他做那么多疯狂的事情,这就是他的命,他活该。”她大声的冲他吼了出来,说完转身匆匆的离开,她不想听,不想听。
真的不想听,他那么大的命怎么可能会有事呢,舞随卿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中一直找个理由安抚自己,可不管怎么说,怎么告诉自己,心里的伤痛越来越强,眼泪如洪水一般,势不可挡的就出来了,模糊了视线脚下一绊倒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舞随卿尘大声的问道,她多想有人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北冥子墨为什么我都被你伤了那么多次,那么多次,明明说了自己要放下你的,要永远不在回来,可是改变了容貌,就借着心中的仇恨还是回来了,现在明明可能在一旁,慢慢的看你被毒毒死,却还是做不到。
“起来吧!地下多脏。”南宫天泽找到她的时候,就看见她泪流满面的趴在地上,飞过去,落地,伸手轻轻的将她抱起来,拍去她身上的灰尘,话很轻柔,没有责怪,只有宠爱。
“天泽,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忘不了他,为什么。”舞随卿尘哭着泪眼,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的问道。
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再不知道的情况下,南宫天泽选择了沉默,抬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安慰着她,希望不要看她那么的难受,他喜欢她的笑容,曾经的她冷漠的很从没有笑过。
但她知道,虽为杀手也是迫不得已,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冷漠刚好掩饰了她心里的软弱,真正懂的人才知道,其他人永远看到的只是表面,但她遇到北冥子墨后她变了,变得喜欢笑了也变的多愁善感了。
眼泪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哭着早已是家常便饭。
“忘不了,就记住吧,别忘了,你太累了。”南宫天泽沉默了一会,心疼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