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舞随卿尘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无奈的耸了耸肩,她早就习惯了这个样子,但不知道是从何时起习惯听着看着他们两人打闹的样子,感觉这样子才算的上是亲人,她从小便是个孤儿,不知道何为亲情,大概就是现在他们那般吧!
转身偷偷的离开了,躲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闻着树上桂花的香味,淡淡的花香不浓沁入心脾,一阵秋风吹来备感清爽,烦热感瞬间便没有了,但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浓烟的味道,还有一点血腥味,那场大火真的很大她已经生命就是这样结束了,可是南宫天泽居然在墨雲宫安插了自己的人,待火势大了起来,藏在暗处的人冲了进去,将两人都解救了出来。
性命是救回来了,可是她的容貌却再也回不来了,可怕的不忍直视,丑陋的如魔鬼一般,曾几次被镜中的自己吓的不敢看,对北冥子墨的恨也越来越重,后来尚桦找了古方换了容貌,风险很大却是成功了,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怎么说也是老天仁慈才得以继续活着。
外面待久了还是想回到北冥国,她计划着继续经营着玄悦楼,那个吸金的地方,是多少人想去都不一定去的了的。
坊间的传闻在北冥国传的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觉得痴情,可在舞随卿尘耳朵里只觉得可笑,什么痴情,没有人会知道这里面的曲折和心酸,想着身上都感觉一阵疼痛感。
“怎么了?”南宫天泽走过来蹲下,看着她的脸上多了几道泪痕,心里一沉,伸手轻轻为她擦去泪痕。
“没有。”舞随卿尘感受到他的手,睁开眼睛睫毛颤了一下,抖掉了睫毛上的泪珠,摇头说道。
见她不愿意说实话,明明伤心可脸上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出来,看着就让人心疼,心中更是有些担忧,难道这几年了她还没有忘记吗?南宫天泽眉眼中皆透露着无奈,若是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玄悦楼出事了。”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舞随卿尘皱下眉头,伸手拉着南宫天泽的手稍稍用力了些,话里有些急切。
“先去看看吧!”南宫天泽拍了拍她的手,已是让她冷静一些,眉宇间忧愁挤在了一切。
到了玄悦楼,舞随卿尘迫不及待的飞落下地,红纱飘飘从众人面前一扫而过,围观的人也齐齐抬头看去,虽没有看到人,但闻着香味也是让人晃神,所有人都齐齐的看去,还真以为是仙女下凡尘了。
“哎呦!”一个身穿着军装的大汉,肥大的手压在一名女子身上,准备强行做些什么,好在舞随卿尘及时赶到那女子才得救,大汉一头栽了下去,大喊了一声。
“下去。”舞随卿尘侧头对她说道,看他着装太明显不过是个军人,北冥国的军人就是北冥子墨的部下,想到这里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她楼里的人岂是说动就动的,尤其是北冥子墨的人。
“你奶奶的,是那个畜生。”大汉不满的开口大骂道,一身的恼火,起身拍去了身上的灰尘,抬头看去时整个人都看呆了,也停止了谩骂,刚才的话也像是从来没有说过一样,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口水都快要流了出来,心中一喜,身子更是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立刻换了副嘴脸靠上去:“美人,给我抱抱。”
看他一副丑陋的嘴脸,胖的如猪一般,展开手一步步走过来,眼睛色眯眯的,舞随卿尘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他触犯到了她,就得死,眼眸睁大一冷,取出腰中的匕首丢出去。
军人还是军人就算胖了点,警惕和反应倒是挺敏锐的,身体一偏躲了过去,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嗅着她脖颈处的香味,入迷的说道:“美人。”
舞随卿尘没有挣扎,只是勾唇一笑,笑容诡异的让人发颤,转身对上他的眼,纤细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直手用修长的指甲划着他的脖子,轻声问道:“大人别急。”
动作轻柔,手如柳枝一般像是给他挠痒一般的舒服,更是让他心里发痒痒,恨不得一亲芳泽,再他沉迷之中一用力,脖子处被割破了,流出了血,她的指甲如刀片一般的锋利,那人只觉得脖子一疼,也没有那么好脸色对她,暴躁的准备做下一个动作,迟迟的没有做出来,整张脸都僵住了。
“贱人。”他粗鲁的说道。
舞随卿尘冷脸收回手,快速的拿出腰间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他的要害,脚一弓蹬了出去将身体推了出去。
“没事吧!”南宫天泽拦住她的身体,关心的问道。
“有你在怎么会有事。”舞随卿尘淡淡的笑着,打趣的说道,眼睛瞟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很是不舒服,上面的气味都变得恶心起来了。
“将军。”守在外面的士兵跑进来喊道,一群人便都冲了进来,将他们两个团团的围住,拔出剑指着他们。
“杀。”死之前吐出最后一个字,便倒在了地上,再也说不了话了。
“玄悦楼本身就是欢爱之处,本就 是 婊 子 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指挥的士兵嘲讽的说道,在他们眼里这个地方肮脏的不得了。
“女人就该给你们随便玩弄吗?”舞随卿尘最反感这个,冰冷的怒吼回去。
“哼,女人有什么用,老子们在外面为你们打仗,给我们用用又如何,更何况这里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
“卿尘。”南宫天泽看着这形式十分的不利,必然是要打一场的,可玄悦楼日后的生意又该如何做,发生的事情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的?
外面看戏好奇的人越来越多,都伸长了头往里面挤着看,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从寺庙出来的北冥子墨和皓轩,看着街上的人都往那一处跑去,那个地方不是玄悦楼吗?
“玄悦楼?”皓轩好奇的问道,那么长的时间玄悦楼一直空置着的,也听说过那块地被人盘了下来,但不知道是谁身份神秘。
“去看看。”北冥子墨很好奇,带着皓轩朝那边坐去。
挤进去北冥子墨看着那个被士兵包围的人,震惊了一下,那不是今日遇见的姑娘吗?难道玄悦楼是她买下来的,心里倒也有些兴奋。
“卿尘跟他们废话什么。”空中传来一声高喊道。
“公子。”皓轩轻叫了一声,刚才那个人的一句话,眼睛盯着那个女子,有些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也听见了。”北冥子墨激动的看着皓轩,他没有听错,刚才那个声音是叫的她的名字,她没死。
“退下。”皓轩从他的眼神中领悟到了什么,走到士兵面前拿出身上的腰牌,大声说道。
围着他们的士兵都互相对望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指挥的士兵咬下牙不敢反抗,只好挥手让他们都退到一旁去。
“卿尘是你对吗?”北冥子墨走上去,情绪十分的激动,左心房被扯着疼痛的厉害,看着那张清秀的脸没半分与她相像,可是她的冷下来的双眸极为的相似。
“我是叫舞随卿尘不错。”她也并没有否认,眼眸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后又补充了一句:“可我并非淑妃娘娘。”
他记得刚才在寺庙中相遇时她说她叫‘夜无言’原来只是骗他的,无奈竟是相信了。
“卿尘,卿尘回来好不好。”北冥子墨拉住她的手,满眼的悲伤,甚至开始卑微的乞求着,她不会看错了吧,那个曾经狠毒的男人,似乎不知道何为情的人,如今也被岁月抹去了棱角吗?
“公子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像她了,坊间都说她是绝世美人,脸上有一朵世间独有的海棠花妖治的很,她素来喜欢简单的衣裳,是否?”舞随卿尘抽回手,看着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
“是。”他眨了一下眼睛,点头说道,可这些特征她一个都没有,他的眼睛开始注意到他身后的男人了,相貌英俊陌生的很。
“那我再问公子,淑妃娘娘出生高贵又岂是小女子这种出身微寒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她刻意贬低了自己的身份,淡淡的说道。
“。”她那一问倒叫北冥子墨不知该如何作答了,只是不说话已是默认了。
“早就听说北冥国国主北冥子墨早在五年前篡位谋反,而且还是个手段残忍冷血的怪物,可有谁又知道他还纵容属下意图强抢民女做龌蹉之事,这样的士兵是造福百姓还是祸害百姓?”一字一句都是特意说给他听的,态度坚硬没有一丝的软弱和畏惧。
“哦,篡位?”北冥子墨沉下眸子,望去,冷的如寒冰一般。
皓轩抬眼看着她气势嚣张一点都不畏惧北冥子墨,还句句带刺,这样不知趣的人,他真的有些担忧会把他激怒。
“不是吗?”舞随卿尘不明白的对上他的视线,一脸不明白的说道。
“姑娘记得可真清楚,五年前?莫不是经历过又如何记得那样的清楚呢,至于篡位已经不重要了,姑娘赤脚喜爱海棠花,一个人可以改变所有的一切,但无法改变她的眼眸,你真的与她只是同名同姓这样简单吗?还是你就是她呢!”北冥子墨反问道。
“娘子。”她身后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眼眸看着北冥子墨,眼神里带着恨意,他的话像是向这里所有人宣布这是她的女人,手将她往怀里靠了靠!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同名同姓。”北冥子墨暗痛,他心中有愧,就算真的是她,也不敢再次强行的将她拉回去,失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