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同名同姓。”北冥子墨暗痛,他心中有愧,就算真的是她,也不敢再次强行的将她拉回去,失落的说道。
话落没有在说什么了,转身带着失落的心情走出玄悦楼,这是他们当初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没想到这边竟是已这种方式再见面。
“撤,”皓轩一声令下,士兵都不敢再多留,个个心里都清楚刚才那个人便是当今的圣上,自然是不敢在乱来,指挥官虽心有不愿,可也不敢抗旨,毕竟头上的头上的脑袋还是最重要的,拖着失去将军的尸体离开。
热闹散去围观的人也都散开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久久没有散去,舞随卿尘走过去关上门,藏在暗处的尚桦走了出来,三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一抹忧愁,既然选择回来了,面对他就是必然的。
“都散去了。”尚桦感觉周围的空气很是冰冷,只好笑脸打破僵局说道。
“我去沐浴。”舞随卿尘轻轻呼吸着,感觉全身都已经肮脏的不行了,打了一个招呼,便走了进去。
“好了,你媳妇生气了。”尚桦见她那模样就知道生气了,慵懒的叉腰说道,眼眸看着他。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南宫天泽也很无奈,那也只是小事可今天玄悦楼发生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刚刚开始就见了血,老人常说万事开头要吉利。
“见他那样子估计也没有想到他的属下会如此做,应该不会是他,玄悦楼的名声本来就很大,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了突然就又兴起了,你以前没听说过吗?这里的女子个个都不一般。”尚桦简单的说道,排除了北冥子墨的疑虑,应该就不会是刻意安排的。
“哦,来的次数不少?”南宫天泽耐人寻味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说完没有再理他便独自离开了。
“喂,说的好像你没来过,不知道以前谁天天来这里,可都是常客了。”尚桦如同孩子一样气呼呼的,大声反驳道,说再多也是独自一个人再辩解根本没有人会听他的话。
是夜悄无声息的降临了,晚风有些微凉,舞随卿尘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感觉有些微凉。
街上人们高高挂起了灯笼,点亮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远远看去就像一条长长的河,河面上泛着金光一般,天上一轮圆圆的明月,周围被繁星围绕着。
“再看什么?”南宫天泽带着一件衣服过来,怕她受凉了,特意给她披上,见她看着街上入了迷,便好奇的开口问道。
“这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舞随卿尘伸手指着那条街说道,眼眸中闪着光。
“是啊,最繁华的街。”南宫天泽站在围栏旁静静的看着下面的热闹景象,却淡淡的升起了一抹忧伤。
最繁华也是最危险的地带,欢乐过后是不是会有痛苦还夹着点血呢!从小到大他看着这里的一切长大,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明白了其中的险恶。
每个人的生长不一样,所希望的也就不一样了,同样的景色不同人看有些不一样的见解。
“我喜欢看着灯火万家,喜欢看灯火之下的故事。”舞随卿尘托着腮帮子说道,眼眸中皆是灯火的光和星星一样亮。
“为什么喜欢?”南宫天泽回头看她,她的样子勾起了他的好奇感,双手环抱着问道。
“没有感受过那个气氛,应该回很幸福,每一盏灯后都有一个小小的故事,不管是好是坏最后都是一个深深的回忆。”舞随卿尘淡淡的说道,话里带着憧憬。
“管它故事不故事的,来吃月饼啦!”尚桦手端着一盘月饼走上来,听着他们又在讲什么大道理,真是干燥无味大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月饼好吃么?”他走过来,低腰将月饼放在她面前,此刻舞随卿尘的目光都投射在这个月饼上了,刚才的灯火万家都随着去了。
“来来来,好吃很啊!”尚桦笑眯眯着眼睛,眯着都快成一条缝了,嘴上高声的喊着,和街上摆摊的一样。“中秋吃月饼才算圆满。”
舞随卿尘拿了一个塞进口里,味道真的还不错,抬头看着尚桦,那模样真是够有趣的,舞随卿尘微微一笑,脸上小小的梨涡,宛若风中的桂花香。
南宫天泽忍不住也走过来拿起一个吃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手中的月饼都吃完了,再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也不孤单,繁星围绕着,低头平视着远方,心里想着灯火万家应该也就是这样吧,这样和谐的画面多有几次多好。
皇宫中,
偌大的皇宫冷冷清清的一点都没有过节的热闹,和外面的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灯笼一个个都挂的好好的,整整齐齐的,北冥子墨独自一人一路走着,灯光下也只有一个孤单的影子,陪伴着自己,到了城楼上,看着远处灯火一片热闹的很,而这里只有他一人,中秋佳节显得格外的孤独。
夜深了些,京城街上的热闹也一点点的散去了,玩累的人都回到家入睡了,没有入睡的都站在高处看着灯火通明的长街。
“万家灯火,孤独和我。”北冥子墨喃喃的念道,心中暗自疼痛着,仰头看着空中,明月也被云层遮住了,真的只有我了。
手握紧了手中的簪子,不知道此刻的你在做什么,佳节过的好吗?卿尘。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动作快的如一阵风一般,桂花香飘十里,阵阵桂花香,黑影落在墨雲宫旁,看着已经重新修建好的宫殿,和当初的一样。
舞随卿尘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刚踏入就感觉胸口被石头压住了一样,难以呼吸,尽管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办法走出阴影。
殿中的摆设和布置竟和当初的一样丝毫没有变,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当初那座,殿中的东西都一尘不染的很干净,想来应该有人住。
出了墨雲宫,小心的避开了侍卫的监视,继续往前走,
“皇上风大回去休息吧!”皓轩拿了一件披肩给他搭着,看着天色也晚了,上前劝道,自今日看见了舞随卿尘他的眼里时常饱含着忧伤和后悔。
他不舍的看着那个方向,只是相隔的太远,都不看见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见,只能依稀看清楚那个房子在那里,抬手低头吻上了海棠花的簪子,久久才放开,转身离开。
御书房,
在里面翻找的舞随卿尘听到脚步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环视了一圈,小心的翻上去躲起来,以免被人发现,门被推开,北冥子墨让皓轩等人退了下去,只有他孤身一人,走到书桌旁坐下,过了不久张太医便走了进来。
“夜那么深了,找太医来做什么?”舞随卿尘不禁的有些感到奇怪,耐心的看下去。
“参见皇上。”张太医关上门,行礼说道。
“不必了。”北冥子墨低沉的声音说道,“咳咳。”后又猛咳了几声。
张太医走过去细细的将他把了把脉,脸色不是太好,慢慢的收回东西放回医药箱,跪下,北冥子墨淡淡的说道:“无妨!”
“皇上的咳喘之疾日益加重,又有心结郁心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后面的话张太医不敢说下去,可明白的人也可以猜的出来。
“退下吧!”北冥子墨挥手示意让他退下,张太医领命退了下去,关上门。
“怎么会这样?”舞随卿尘不敢相信他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恨的可是为何听了太医的话,竟有些心疼,不,不应该心疼,这都是他自作自受的。
狠下心不停的告诉自己这就是报应,就算是死的也不为过。
“卿尘。”北冥子墨低头看着奏则的位置发生的一点点的移动,必定是有人来过,他猜想着那个人应该还没有出御书房,轻声叫道。
“。”舞随卿尘从上面落下来,站在他的面前,勾唇一笑说道“皇上果然是皇上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都听见了。”北冥子墨抬眸看去,平静的问道,他没有打算让任何人听见。
“一个男人小小的咳嗽还要诊治可真贵,不过我而你是皇上。”舞随卿尘带刺的说道,双手撑在桌子上,他不傻自然是不会相信我们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你是来看我的吗?”北冥子墨不在乎她说的话就算再狠也没有关系,他很高兴还能在宫里见到她,还是中秋佳节之中,已经很满足了。
“不,我是来看淑妃娘娘的坟墓的。”她的话冷狠,一字一句都直戳他的心脏,尤其是“坟墓”两个字特意加重了些。
她只是想告诉她曾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舞随卿尘不在是以前的那个了,她已经死在皇宫里,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更死在了绝望中。
还没有等北冥子墨说话,舞随卿尘继续说道:“只是,我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连那个藏满尸体的竹林里也没有她的坟墓,不过也是一个重罪之人怎么陪拥有坟墓,她永远是的杀手就不陪拥有软弱,也不配我还有不沾血的手。”舞随卿尘不再看着他,背着身子说道,说的本是平静的心里也掀起了万层波浪,说完也没有多留匆匆的离开了。
“卿尘,朕信你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