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首饰盒中的有包香料,想办法放入墨雲宫里。”慕锦小声的说道。
“是。”岚儿领命应道。
自那以后,北冥子墨每晚都是同样的时间过来,有时候身上有酒味,有时候有各样的香粉味,脾气也暴躁了许多,舞随卿尘想个宠物一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任由他摆弄,身上的旧伤为好每日都添上了新伤,白天就被囚禁在墨雲宫中,食物都是派王公公送过来。
半个月后,
“说来也怪,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她呢?”慕锦漫步在御花园中,好奇的问道。
“听说被软禁了。”岚儿双手托着慕锦的右手,说道。
“这天气也渐渐回春了,也不再那样的冷了,细细想来也是到了进贡的时候了。”慕锦看着初春的御花园,四处都被大雪压着,慢慢的都露出了自身的颜色,也停下了脚步看着。
“那枫语国的萧离然和她还是旧时呢!”岚儿见她话里提到,继续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是啊,平静了太久也该热闹了,走去御书房侯着皇上。”慕锦平淡的说道,转身动身去了御书房。
墨雲宫,
舞随卿尘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隔绝了太久都快忘记了外面的模样了,每日都被关在这个小小着宫里,日子久了也就麻木了,身上的伤痛也习惯了。
“虽说是初春外面的风还是很冷的,你身子弱还是不要坐在那里的好。”蓝山收拾好了内室,去来看见她坐在窗口,害怕她的身子受不住那冷风。
“屋里太闷了,透口气。”舞随卿尘眼睛望着外面说道,思绪慢慢飘向了远方。
蓝山听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默默的为她伤心,曾经是那么的倾国倾城如今也显得有些憔悴了,比不上曾经的明媚了。
“蓝山,我不想做笼中之鸟。”话里的透着的心酸和无奈,心里藏着了太多话都无人倾诉。
“说不定明日就好了。”蓝山走过安慰的说道,笑着轻拍了她的肩膀,可又有谁知道明日到底是哪一日哪一天啊。
“公子,卿尘姑娘她……”话说道一半也不知该如何往下说,更不知道说了到底好不好,犹豫之中还是哑然而止。
“继续说。”南宫天泽看着书桌上摆开的画轴,纸上的红梅栩栩如生,看着就让人喜欢,一团团红似火的梅花,不管一切的恶劣依旧可以开的如此茂盛。
“依旧被软禁着,似乎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若有机会定要问问她可还愿意继续如此下去,值得吗?”听了,南宫天泽有些愤怒,一拳头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
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被折磨的成了这样,北冥子墨你可有心。
“她的身体之前就受过重伤,后来又是中了毒,如今有被折磨了,怕是身子跨了。”尚桦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对话,好奇便悄悄了听了,听完才进来。
“你下去吧!”
“是。”
“咱们得好好的计划计划。”
御书房。
“锦儿参见皇上。” 门被推开,慕锦赶紧上去行礼道。
“朕有事,你先退下吧!”北冥子墨严肃的说道,看都不曾看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去。
“是。”慕锦浅笑行礼退去。
想着这会应该会见枫语国的萧离然了,说来他与皇上的关系倒是不错,私下见见叙叙旧也是难免的,走出御书房换了个方向去了到御书房的必经之路。
“想来你便是枫语国的王,萧离然了。”等了一会,看到一名男子穿着华贵,外貌比不上北冥子墨倒也算的上俊俏。
舞随卿尘可真是有福气,如此俊俏的人个个都被迷的神魂颠倒,玄悦楼出来的人可真是狐狸精。
“你是?”萧离然看着眼前的女子,疑惑的问道。
“我是谁你自然会知道,可是卿尘怎么样怕是你永远不会知道。”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直接表明了来意。
“她怎么样了?”萧离然一听是卿尘的,心也紧张了起来,用着别人来说的怕是有难。
“被软禁在墨雲宫好几个月,听说身体也不如从前了。”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果然对她格外的关心,勾唇一笑,侧着脸说道。
“多谢娘娘的好意,离然现在要去见皇上恐怕没有时间,若是娘娘有时间可以替离然去看看就好。”离然想了想说道,说完便离去,虽表面上平淡的很,可心里像是有一根刺扎在心头。
“娘娘为何要告诉他?”岚儿转头不解的问道。
“不丢块石头这平静的水怎么会有浪呢!”慕锦巧笑的说道,似乎一切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他并不关心舞随卿尘。”岚儿跟在她身后,疑惑的继续问道。
“只是表面上不关心罢了。”慕锦高兴的也不烦多费些口舌与她说道。
入夜,
萧离然在屋里来回踌躇着,想着白天慕锦的那些话,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桌子上刚点燃的蜡烛的光恍惚的更是让心里很烦躁,转身开门离去。
墨雲宫,
“来吃点吧!”蓝山将食盒里的饭菜都摆到桌子上,又转头看着坐在窗子边的舞随卿尘,看她没有一点的要来吃的模样,轻声喊道。
“你吃吧。”舞随卿尘挥了挥手,虚弱的说道。
“这可怎么行。”蓝山放下食盒,走过去,瞧着她的气色一天不如一天,很是担忧的说道:“多少吃点吧。”
“咳咳。”刚想说话,嗓子痒的很嘴里的话变成了咳嗽。
“娘娘。”蓝山苦着脸看着她,眼睛扑闪着泪花。
“我再以不是娘娘了,如今只是个奴婢,是个宠物罢了。”舞随卿尘不想看着她,怕心会软下来,她逃不出这里,只有静静的等死,也许就会解脱吧。
走到梳妆台前,看着用上好的红木雕刻而成,上面的暗花纹也是煞费苦心,坐在红木圆椅上,看着镜中被摧残了的容颜,已是开败了的花了,正在慢慢的凋零中。
拉开抽屉,微微颤抖的手拿起里面的盒子,小心的打开来,不知是时间长了,盒子上的灰尘多了,还是自己的身子真的快不行了,猛咳。
蓝山见状起身,脚边落下一根白色的羽毛,赶紧倒了杯水跑过去给她润润嗓子,只听一声落地的声音,两人好奇的一同看过去。
“离然。”舞随卿尘惊慌的不慎打翻了茶杯,热水洒了一点再皮肤上,也全然顾不上了,手撑着蓝山起来,走过去。
“卿尘,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如针扎一般,当初她不顾一切回来,无论怎么样都坚持不走,可曾想过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面容始终抵不过岁月的蹉跎,花开花落自然规律就算如此,有什么好奇怪的。”舞随卿尘平淡的说道,脸上浅浅的泛着笑意。
“娘娘你笑了。”蓝山欣喜的说道。
自从被囚禁以来,舞随卿尘每日都愁着面容,不曾笑过,今日一见还是那样的美。
“后悔吗?”萧离然继续问道。
“不后悔。”舞随卿尘还是那样淡淡的回答,看出情绪。
“若不是那根簪子你就不会到这里来了,要是那次不出宫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了。”
“娘娘,奴婢刚才路过墨雲宫时看见了枫语国萧离然去了那里。”岚儿回来走过去,行了礼有些仓促的说道,每个字说的一点也不含糊。
“大胆,真是没规矩,没看见皇上在吗?”慕锦放下筷子,微怒的说道。
“你可瞧的清楚了。”北冥子墨听了皱下眉头,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回皇上,清楚。”
“摆驾墨雲宫。”北冥子墨大声的喊道。
众人一并朝墨雲宫的方向走去,慕锦看着他的态度,气的咬唇,纵然他不喜欢自己,她也要一步步的登上皇后的宝座。
“卿尘我……”话说道一半,门就被人踹开,两人转身看去,竟是皇上,舞随卿尘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只求他没有看见才好。
“皇上吉祥。”三人一同行礼叫道。
北冥子墨的眼睛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和萧离然手拉着手难舍难分,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身后的皓轩看了这一幕也深深的皱下了眉头,这一次恐怕谁都救不了你了,手中的证据都找出来了,就等着给他看,如今看来怕是还是要拖些日子了。
慕锦勾唇一笑,看着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竟是掌握的如此只好,真是多亏了岚儿把时间把握的如此好,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厚。
“舞 随 卿 尘。”北冥子墨双眸充满的怒火,喊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发自于内心深处。
“不要说任何话,求你了。”舞随卿尘低着头看着旁边人的动作,立刻示了个眼神,小声说道。
“贱人,你是有多空虚。”北冥子墨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大手伸到她脖子处狠狠的掐住,一点点的举起来,手中的力道下的很重。
舞随卿尘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苍白的小脸顿时涨的通红慢慢转色,眼睛因为缺氧导致带花,视线有些模糊。
“来人,萧离然打入天牢。”随着一声爆吼,舞随卿尘被扔到一旁,纤弱的身躯硬生生的砸碎了桌子,不用看就知道有多疼。
进来的侍卫将萧离然带走,他记着她说的话,没有说一句话,就是怕自己死不足惜还会牵连她。
“都出去。”北冥子墨低声说道,话里的势气如要杀人一般,让人不得不害怕。
话一落,屋里的人都不敢再继续逗留一下,都赶忙的出来了,生怕出来晚了一步就会人头落地。
“朕给你机会,好好的解释一下。”北冥子墨走过去蹲下,声音放低了许多问道。
这是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他忍耐的极限。
舞随卿尘趴在地上,稍稍一动脊背上就传来刺骨的疼痛,索性就趴在地上,努力想让眼前的事物不要动,可就是没有办法控制住,只能看清有个黑影在眼前。
“他只是过来看看,绝对别无他想。”头上温热血慢慢的往下流,舞随卿尘努力的说道。
“看看,看看为何偷偷摸摸的?”北冥子墨满脸写着不信。
“怕皇上……皇上不批。”舞随卿尘闭着眼睛痛苦的流下泪说道,此话一出,就如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那这样朕就批了?”北冥子墨勾唇一笑质问道,笑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看着她脸上一直不断落下的泪,哭的如此伤心是哭谁?你可以为他笑却重来没有让朕笑过。
“相信我。”见他起身,舞随卿尘以为他便要离开,紧张的伏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不放开,声音颤抖的说道。
她害怕真的害怕,怕他走了离然就没有命了,尽管陷阱铺的如此明显可他终究是因为自己跳下来的。
“相信你?你要朕如何相信。”北冥子墨反问道,见她神情越是紧张就说明她对萧离然没有死心。
可能人生来便是这样,眼里总是觉的在意的人对自己不够好,没有外人的万分之一,可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自己。
正如你在桥上看风景,你也是别人的风景。
“子墨,子墨。”舞随卿尘慢慢的起身,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无力的小嘴还是张开说道:“不要走,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