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自顾自的说着,文若依灵机一动,“莫邪,你讲鬼医唤来赶快治好你的伤口,然后带着他去寻那红传教的总部好不好,鬼医的技术如此高超,想必还有一丝的希望能治好梦昔的病。”
莫邪脸色一拉,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滋味,人家别的姑娘都恨不得把自己亲密的人绑在身边,这丫头怎么总想着将自己安排出去,刚刚自己讲的可是去仙女堆儿里混啊。
文若依见莫邪未应声,又做思考状“招风她们刚刚走,怕是紧赶慢赶的还能追追,而且,梦昔与我讲过,红传教为了医治她,也找来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老教主也是见多识广,韩福子那病,说不定反倒能治好。”
一提起治好韩福子的病和俗称世人从未见过的红传教老教主,莫邪神色又变了一变,脸上满满的好奇和精分,似乎有种想迫不及待马上出发的感觉。
“丫头,你说,红传教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那个图案总感觉是一半的……”提起红传教,莫邪又想起文若依曾经让自己追了梦昔大半个冷月,询问图案的问题。
提到图案,冷君陌横眉一提,“文姑娘问的,是什么图案?”
文若依听冷君陌问起,便笑了笑“若依初来皇城之时,曾经带了一块父亲赠的玉佩,为了生计迫不得已去当掉了,当手里有了银子,想去兑换时,却被告知这枚玉佩被兑换走了”言语中满满的失落,文若依无奈的笑了笑,那是爸爸留给自己的对现代社会的唯一念想了吧。
冷君陌的目光对着书桌的抽屉紧了紧,“那又与梦昔姑娘,有何关系?”
“梦昔身上,有个布袋子,上面图案恰恰与若依玉佩上的一眼,所以,便让莫邪去问上了一问。可没想到,连梦昔都不太清楚原委。”
“红传教向来神秘,若是能借此机会进去看一看,也不枉认识梦昔一场,只不过,本王要去征战了,怕是没有机会,莫邪,你当真没有什么想法么?”文若依说完,冷君陌似乎也有些想知道这图案的原委,这枚玉佩,他大概知晓一部分,可是没想到还与红传教有着干系,这红传教,连万象阁都打探不来,除非亲自踏入。
莫邪跳坐上冷君陌的书桌,眼神扫过墙面上挂着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神色暗了暗,片刻便恢复一副顽劣的样子“本宫今日觉得,肩膀上的伤已经无碍了,近日帮内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枫翎一人怕是应付不来,我得回去看看。”
文若依与冷君陌互视了一眼,这莫邪,怕是上道了。
“稍后,我便去问问王府的府医,若是可行,你便离开,但若是,不可行,你便再养伤两天才行。”文若依站起身来,走到莫邪跟前,将他拉下书桌,冷君陌虽不在意,但这毕竟是人家书房,太失了礼数怕是不妥。
莫邪拉着文若依的手“可是丫头你不是还要与我一同钓钓鱼,晒晒太阳的么,若是我走了,这些逍遥的事便没了苗头,我确是有些不舍的”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若不然,你同我一起走吧,反正莫君也不再府上,那玉堂小子也走了,你也是无聊。”
听道这里,冷君陌的手紧了紧,眉头微皱,她,要走么……
文若依从莫邪手中抽出手来,倒上一壶热茶,又将他按在软塌上,“你啊,是个潇洒自由的人,便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却不知他人事事缠身,你啊,便去逍遥自在,若是玩累了,便来寻我歇歇,但有一点”
莫邪本是静静的听着,看着这个自作成熟的女人在这里絮叨自己,“哪一点,你且说来听听。”
“莫要受伤,几次见我,皆是带上而归,若是下次再如此,便不要回来。”说着文若依便挂下了脸,背对着莫邪。
莫邪傻傻的一笑“我答应你便是。”
冷君陌看着二人在自己跟前的‘浓情蜜意’,心中不禁苦涩,刻意的咳了两声,“时候不早了,本王去看看刘伯准备的行礼,你们二人,便也好生休息一下。”
文若依一愣,这还是冷君陌第一次‘遣她’,转过身,行礼,“也没有什么要事了,那若依便与莫邪退下了。”说完拉起莫邪向外走。
莫邪行走江湖久了,为人自然直来直往“啊?聊完了么?”
文若依无奈的用了些力气“走吧”
莫邪却喜欢了这被拉的感觉,可以的向后脱力,目光自然放到了文若依的头上“喂,丫头,你头上的珠花甚是好看,以前怎么没见你带过?”
文若依却是没有回他,而是向前加了加力气,这莫邪看着不壮,为何如此之重。
冷君陌看着拉扯着离开的两个人的背影,目光又暗了暗,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原来竟是这般的难受。”
文若依自知,莫邪的性子,便是想起什么就做些什么,怕是无论伤情如何,他今日都要离开。
他们从书房离开之后,文若依便交代刘伯在平婶的屋子外的大厅安了个床铺,让泉儿住了进去,回到兰陵园,平婶见到泉儿时悲喜交加的表情让她更加确定,她是装疯。
“小姐,莫邪公子走了。让我给您交代一声,莫要担心。”梅儿站在门口,她去送药时,莫邪正准备走,却只交代了一句,便飞出了窗外。
文若依自然知道莫邪的性子,想起什么便做什么,却没想到如此之急,都来不及老老实实的与她告个别,也没有让府医再行查看下伤口。秀眉微起,“知道了,你下去吧。”
从软塌上拿起行礼,拆解开,尽然是些绣花之物,拿起这些,鲜少的衣物,文若依从袖中拿起那方锦帕,笑了笑,堂堂的王爷,却偏要带着她的绣帕上战场,也不怕惹了将士们的嘲笑。
“爷,宫里传来消息,近日太子常常独自出宫,而且……与东方大人的来往,也教以往少了些。”刘畅小声的通报着。
冷君陌看着通报的刘畅,放下手中的书,似是对话,又似自言自语“独自外出?又与东方府来往减少?这东方府可是冷昌黎的政治支柱,莫不是觉得,娶了东方月儿,便不需要维护与东方府的感情了?”
刘畅虽然没有插话,但却也是疑惑的,这冷昌黎无才无德,处处不如自家爷,就是因为他母妃有个好娘家,便当上了太子,若不然,自家爷怕是早就登上了储君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