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眸里映照出重症监护室,里面许多医生在检查着莘言的身体。
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小姐,你的男朋友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现在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恭喜你。”
坐在走廊长椅的欧烁也赶忙走了过去,在听到莘言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时,他的眼圈愕然的红了,他激动的笑道:“谢谢,谢谢医生。”
闻言,顾伊沫眼里闪着泪花看向正在转向普通病房的莘言,谢谢,谢谢你还活着。
而这时地下室白大褂上满身血的范博士着急的从里面出来,看着外面的一群人说道:“夜帝失血过多,赶忙联系他的亲属输血。”话刚落,里面就传来护士的大喊声,“博士,您快进来,伤口大出血了。”
冥转过头,说道:“去查夜帝的弟弟在哪儿?”
凌晨的时候,正在莘言病房里的欧烁被人接走了。顾伊沫站在窗前看着欧烁被一群穿着黑制服一脸着急的男人接走,有些疑惑的看着。所幸那些男人看起来对欧烁很恭敬,要不然顾伊沫肯定会上前去询问这么回事呢。
而莘言在第二天的傍晚时才从昏迷中醒过来,顾伊沫趴在莘言的病床上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许久,直到莘言的伤口因为给顾伊沫擦眼泪而扯开渗出血时,顾伊沫才吓到不敢哭了。
在莘言脱离危险期后,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时,顾伊沫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每天学校医院两点一线,或许忙起来才能忘记之前的一切,才能麻木自己不去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几天后,顾伊沫才看到了回来的欧烁,不过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大病了一场似的,当欧烁看见自己时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而在顾伊沫来到医院后,安宁也每天都陪着顾伊沫一起来医院,许是欧烁怕顾伊沫一个人忙不过来,便让安宁也来医院帮忙的。
翌日,天气渐渐转暖,掉落在地上的枯叶也渐渐因为天气的变暖而腐烂了,一股枯叶腐烂味弥漫在医院的大院里,那天的那场雪估计是2006年的最后一场雪了吧。
因为天气变暖,顾伊沫将莘言推出来晒晒太阳,在医院的院里,顾伊沫将她刚来A大时候发生的趣事说给莘言听。
“言哥哥,阿烁刚来A大的时候,军训毕业典礼那次欧烁那丫的因为跟一女孩争座位,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而那个女孩呢就是安宁。
对了,还有一次,那天早上欧烁晚上的时候熬夜打游戏,早上迟到了,而那节课正好是我们校长的课,欧烁和安宁都从后门溜了进来,好巧不巧的只有一个座位,两个人就在后面又因为一个座位打起来了。
欧烁的脸被安宁打了一拳,一个没忍住惨叫出来。然后,言哥哥你知道最后怎么了吗,上课的校长悠悠的给我们来了一句,哪里来的一声惨叫的杀猪声啊?”顾伊沫的语气学的活灵活现,惹得莘言笑的原本苍白的脸都红润了起来,整个院里都是顾伊沫和莘言的笑声。
而在院里的走廊里,欧烁眼神复杂的站在走廊里看着远处说说笑笑的两个人。
欧烁的嘴唇微抿着,他轻轻的喃喃道:哥,你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呢?
走进医院的安宁一转头便看着在走廊里发呆的欧烁,她走了过去,轻轻咳了咳,拍了拍欧烁的肩膀说道:“站这儿干嘛你?”
听到安宁的声音,欧烁低下头看着安宁,眼睛看了看远处。安宁顺着欧烁的视线,便看见顾伊沫和莘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很开心。
安宁白了一眼欧烁,笑着走过去,一只胳膊搭在顾伊沫的肩上,一张娃娃脸带着无辜的笑容,笑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当然不是你能明白的。”欧烁也走了过去,脸色有些难看的看了看莘言,又看了看顾伊沫,漫不经心的答道。
顾伊沫看着欧烁皱了皱眉头,自从前几天他问自己那天有没有看见其他人,自己说只有莘言在小巷里,她没有看见其他人之后,欧烁就一直阴阳怪气的。
顾伊沫用口型问着安宁:他怎么了? 安宁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时光荏苒,北方天气已经转暖,街道的柳枝都开始发出嫩绿的芽,大地开始苏醒,春暖花开。在两个月后,莘言出院了,而那天顾伊沫请假提前回了上海,因为她有重要的事问顾父母。
原本也要和顾伊沫一起的欧烁,因为一些事他准备在A市再留两周,阳光下一张娃娃脸上带着不符面貌的狰狞,安宁眼神冒着火花,嘴里说道:“我正庆祝你滚回上海了,怎么又在A市啊?”
少年看了看面目狰狞的女孩,晃着两颗大白牙,一脸贱笑的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