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五星级酒店的落地窗前一个散发着冷漠气息的高大身影静静的站着,欧夜辰穿着浴袍小麦色的胸膛露了出来,几滴水珠顺着精壮的胸膛流了下来,而他胸膛处的狰狞的枪伤格外刺眼,乌黑的刘海紧贴着额头滴着水珠,整个人多了一份慵懒的气息,他修长的手里拿着高脚红酒杯,嘴角还残留着红色液体很是邪魅,只是一双漆黑的眼眸冷漠冰冷的吓人。
卧室里一片漆黑,他没有开灯,整个上海的夜景都映入他的眼帘,此时灯火阑珊,城市的灯光极为耀眼甚至可以和深蓝中布满辰星的天空媲美一番。
翌日凌晨,漫天雪花飘了下来风吹起光秃秃的树枝沙沙作响,深蓝的天空笼罩着整个上海,远远望去高档小区远处的平民房上的琉璃瓦此时已经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仿似一袭泛着银光钻石的白纱裙滑落下来,风起纱裙泛着波澜,缕缕白沫被吹散,深蓝的天空下一个浅影站在高档小区的一座别墅外,不知男孩站在雪地里多久,他的嘴唇发紫紧紧的抿在一起,宽厚的肩膀上落了一层雪粒,这一天是大年初四。
而别墅里一间漆黑的房间内,缕缕烟花雨的色彩照进房间,顺着窗边的一张宽两米的床上,在白色丝绸被里一只光滑白皙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女孩卷抱着被子一只修长的腿搭在被子上,她的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不安,天空中一簇簇烟花雨在空中绽放开来,不知是不是烟花爆竹声吵醒了女孩,丝绸被缓缓的滑落下来,她起身抬起手擦了擦光洁额头上的细汗,一双泛着涟漪的眼眸看向窗外,这时天已经灰蒙蒙的快亮了,放在台灯处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接着是一阵触动声。
顾伊沫拿过手机,接通电话后有些随意的放在耳畔,而许久电话那头都没有传来声音,顾伊沫放下手机看了看来电人,又复而将手机放在耳畔轻轻问道:“喂,是阿言吗?喂?”
电话另一头还是没有人回答,正当顾伊沫将要挂掉电话的时候,那边一阵沙哑似有若无的声音传了过来,女孩准备放下手机的手顿了顿。
“沫……沫沫,你听我说。”男孩深吸了一口气,隐忍着声音低声说道:“去找欧夜辰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阿言,你在说什么?”
“沫沫,我知道你从来都不爱我,可是你知道吗?我能感觉到你的心痛,你说不出的无奈。你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
莘言呼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忧郁的笑容,让人心里一紧,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沫沫,我不害怕你不爱我,我害怕的只是你假装的爱着我,和你在一起的三百四十八天我很快乐,尽管我们在一起只是因为你的愧疚。”
“阿言,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在寂静的房间里女孩的眼睛通红,她带着哭音抽噎断断续续的说道:“阿言,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以一个女朋友的身份来爱你,我也有努力过,可是我不知道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就都变了,以前我以为……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在一起,直至结婚。可是好像自从他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那时候我才明白小时候对你的依赖和喜欢……不是爱……不是爱。”
男孩轻轻闭上了眼,耳畔响着女孩的哭声,他高大的身影晃了晃。
曾经有一个笑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霭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的河流,无法泅渡,悲伤逆流成河。
他们之间上感情如同放风筝的感觉就好象对着一个遥远的对象,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心总是不至于绝望。因为你知道,你手上握着这条线,就像是一种不断的缘分,牵引着彼此。
站在雪地里的莘言此时眼睛通红的看着别墅一角的窗户,他动了动干裂的早已出血的嘴唇说道:“沫沫,其实那次小巷子里救你的是欧……欧夜辰。而我是在他昏迷快要死的时候才赶来。”
只有从没发生过的,才能在我拥有修改权的记忆里,演变成无限完美的版本。原来,我始终是一个如此自私的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她久久的不能呼吸,泪夺眶而出。
“沫沫,我一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在那天你对我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自私的隐瞒了这件事,可是我不后悔。沫沫……我好爱你。”
男孩说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解脱的笑容,他的声音又接着传了过来,只是少了温纯的声音,“沫沫,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