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莘言低着头看向那个闭着双眼,脸上挂着恬静笑容的女孩。他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沫沫,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你,而最大的不幸却是不能拥有你。我之所以活到现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此刻能与你相遇,遇见你是命运的安排而爱上你是我情不自禁。
2008年冬,大雪覆盖了整个上海,望去是一片白雪皑皑冷风吹着树枝,薄薄的雪落了下来,刚下飞机的顾伊沫拉着粉色旅行箱从机场出来,她的旁边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牛仔裤的女孩,而后面的男孩提着拉着一个大旅行箱也跑了上去。因为今年306宿舍里的女孩们都准备回家过年,宿舍里就只有安宁一个人,思前想后顾伊沫便让安宁同自己一起回上海过年。
机场外,莘言眼睛流动账号光彩站在跑车前看着从里面出来的顾伊沫,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女孩面前接过女孩手里的旅行箱放在了后备箱里,莘言又很绅士的帮顾伊沫和安宁拉开了车门,两个女孩坐到了后座,而欧烁则坐到副驾驶。
此时鹅毛大雪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散落在这个繁华的城市的每个角落里。你知道吗,那种视线里一片白色宁静的景象让人有多孤寂,而我总是困在自己的那面镜子里,静静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飞逝的每一张面孔,始终抛不开迷雾找不到最真实的自己。
这是安宁第一次来上海,在除夕前几天的时候顾伊沫便带安宁将上海好玩的地方尽数逛了个遍,除夕晚上顾伊沫和安宁去了莘家,一阵说说笑笑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顾母和莘母、欧母围着围裙正正包着饺子,而顾伊沫和安宁站在一旁也帮着忙,只有欧烁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腿显得悠闲自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旁边说说笑笑的安宁。
顾母笑着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问道:“夜辰那孩子怎么没来?”
闻言,欧母脸上的笑容僵了起来,可是也就那么一会,欧母的脸上有换上了一贯慈祥的笑容,她缓缓的说道:“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旁边穿着浅蓝色居家服的女孩在听到欧夜辰这个三个字的时候包着饺子的手顿了顿,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晚上十点钟时一簇簇烟花升起,耀眼的光映入了窗内长桌前顾家和欧家都聚在莘家一起过年,偌大的客厅格外热闹,说说笑笑声中夹杂着春晚的主持人的声音。雪依旧没有停,院中已经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光秃秃的树枝上是雪,经风一吹纷纷飘落下来,站在落地窗前的她,眼里是鹅毛大雪耳畔是烟花爆竹声。
莘言拿着一杯牛奶递到顾伊沫面前,他眼里透着担忧,温纯的问道:“沫沫,身体不舒服吗?晚饭吃的这么少。”
他温暖的声音在顾伊沫的上方响起,女孩恍惚的接过杯子抬起头看着灯光下笑的温暖的男孩笑道:“谢谢,只是没胃口。”
而这时欧烁走了过来,他收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孩,神情有些认真的说道:“沫沫,我哥过几天就要出国了。”
拿在手中的杯子轻轻晃了晃牛奶洒了出来,握住杯子上手不由的紧了紧,顾伊沫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是……是吗?”
欧烁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再看一旁,莘言嘴唇微抿着脸色有些苍白,女孩在听到那三个字时的强颜欢笑,紧张都被他尽收眼底。三个人的氛围有些僵硬,顾伊沫嘴唇微咬着她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旁边气息冷淡脸色难看的男孩。
而这时安宁注意到了那边的气氛不对劲,她抱着几瓶啤酒走了过去,笑道:“大过年的怎么都这么不开心啊?一个个都丧着个脸。”她说着给欧烁和莘言递了一瓶啤酒,随后又眯着眼伸手将顾伊沫的下巴抬了起来,一副色眯眯的眼睛看着顾伊沫,笑道:“来,给小爷笑一个,赏美人一瓶啤酒。”
顾伊沫没好气的拍掉了安宁色抓,接过啤酒拧开微微抿了一口,而一向不喜喝酒的莘言今天却仰着头将酒瓶里的酒尽数喝完。欧烁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莘言转身走上了楼,随后莘言也跟着上了楼。
欧母和顾母莘母在娱乐室里打麻将,一阵洗麻将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的耳畔是烟花爆竹声,是电视里播放春晚的声音,是客厅里说话的嘈杂声,许多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可是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被幽暗橘黄灯光照耀下的庭院大门处。
阿烁,我想起来了,那座城市绽放在天空中的烟花没有他的身影,我期待着的不过是那个身影的出现,我难过着的不过是旧时光里的旧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