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白涛没有再笑了,只收敛了脸上的笑,出声道:“幽国那里能容下反叛的的贼子,所谓‘孤狼’不过是朝廷通缉的乌合之众罢了。”
“据我所知,‘孤狼’已存在三四十年而公子只有二十多岁,如何上山也做了强盗?”南影问。
“在下是‘孤狼’第三任首领。”
南影看向灵惜,用目光询问接下来如何做,毕竟五六百人已经相当于青衣卫的总数了。
“不如请公子到船里一坐,我有些提议欲讲了公子。”灵惜想了想,邀请道。白涛也不怕有诈,便遣了强盗们回自己的船,只留下左右两大护法跟着灵惜一起走进船舱。
灵惜又遣南影将左相也叫来,通缉和招安还得看他的打算。
而南玄知道“孤狼”是皇上心头的一患,而灵惜又打算招安,当下就同意将对这些人的通缉令全部撤消。南影安排白涛进青衣卫任职,其余强盗愿意耕田的安排土地方尾,不愿耕田的每人领百两银子自寻去路或是充入洋江水军。
白涛也是爽快人,当下就同意了南玄的条件,回寨去安排事宜。
豫郡峡谷的事就告一段落,出了雨中峡谷,船的速度有快了起来,仅两日就到了洋江水军的封锁线处。
却不见封锁线,遣了人去问后才知道原来是洋江水军例行的水上实践训练。
几周以前就已经解除封锁了,灵惜同样等人补给了后,之一路到了秦郡。
弃舟登岸时就已经在秦郡了,而有人备好马车等着码头那里,应该是得到消息就过来候着了。
马车简陋,且有颠簸,例行也没有挑剔什么,便上了马车。多半日的时间,就到了帝都。
灵惜悄悄地揭开纱窗帘子的一角,望见帝都高筑的宫墙,心不由的加快了几分,亦想去吟吟不知是何人所写的那句近乡情更好。
到城门处,马车便停了下来。一青衣卫走到马车旁,敲了敲车厢,道:“殿下,太子殿下的车驾在城门处等候多时了。”灵惜应一声“知道了”便没有别的话语,因为她已经听见南玄和南影下马的声音。灵惜的手心却不由地出了汗。
听一男音问:“惜儿呢?”接接着是南玄回答:“殿下在马车中,许是睡着了,故未出来。”南影却插嘴话到:“不定是殿下害羞呢。”
灵惜在马车中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楚,又听见向马车过来的脚步声,灵惜先使柳如烟下车,自己却仍有些羞涩,不肯下车。人已至车旁,灵惜只是掀开车帘,却见一抹明黄色,又惊慌忙将掀车帘的手缩了回来。
太子见车帘轻轻地动了几下,又不见人出来,低笑几声才道:“如今惜儿这是知羞了。”南影来跟着笑了出来。灵惜咬牙,死南影,笑那么大声做什么。她鼓起勇气将车帘掀开,走出车厢就看见一着明黄色蟒袍的男子站在车旁,南影就在这少年身旁身侧。
见之装束,便知是太子无疑。冠以白玉,抹额为紫,着蟒袍,束着紫金攒花结长穗宫绦,脚蹬青云靴。通身的气派,眉宇间尽是贵不可言。其同样也目视灵惜,眸中却多了一分喜色。
柳如烟见灵惜出来,忙伸出手让灵惜搭着,灵惜小心地跳下马车,才到太子身边,施一礼道是:“参见太子。”
太子忙道:“惜妹妹免礼。”灵惜起身,见太子又道:“以往你称本宫为哥哥,现下如何不唤了?”
灵惜抿唇,片刻后才道:“太子哥哥。”太子这才满心欢喜道:“小轿已经备好,这便快些回宫去,父皇还等着呢。”
“多谢太子哥哥。”灵惜又一福身后,才由人领到小轿前,小轿顶合是桃色的丝布包裹,四周垂下的是红、金不一的宫绦,轿子两侧有开有小窗,窗纱正为粉色,轿帘也不知是哪种名贵材料制的。柳如烟上前掀开轿帘请灵惜坐进去后,到轿侧候着,太子、南影则翻身上马走在前面。一声起轿后,轿子才有节奏地动起来,灵惜望向小窗才发现粉色的窗纱大有名堂,只能在里面瞧见外面,却不能在外面瞧见里面。在轿侧跟着的除去柳如烟,还有排成两列分走轿子两侧的禁军。
小轿子晃晃悠悠地抬进皇宫,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没有伺候的太监宫女,只有一着玄色袍子的中年男子。
太子叩而道:“拜见父皇。”灵惜亦跪之,却未言语。皇上免了太子殿下的礼,太子站起来好脾气地对灵惜说:“妹妹,这是父皇。”
灵惜垂眸依旧不言。她的父亲是那个叫慕容德阳的男子,而这个父皇却是三公主的。
皇上叹一口气,道:“罢了,惜儿你先起来吧。‘父皇’二字等你想叫的时候再说。”灵惜站起来,皇上对太子吩咐:“先送你妹妹回宫去,朕还有事情同你讲。”
太子应一声,转身带了灵惜离开御书房,皇上却还在御书房中,南影则细细地禀报着他遇上灵惜以后发生的事情。
“朕知道了,从明日开始你便继续去舞惜宫伴着公主。”皇上将南影又安排在了灵惜跟前,南影退下后,皇上又立刻宣了御林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