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距离已经很遥远的记忆，像是水落石出一般，忽然浮现在林小川的脑海里。
就在不久之前，林小川问过西窗，现在还想杀他吗？
西窗的回答是肯定的，可是林小川心里并没有当一回事儿。
不是林小川太过于自负，恰恰相反，林小川还很有自信，他相信以自己的实力，就算西窗全力以赴，他也能能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偷袭，林小川从来没想过西窗会偷袭。
西窗的心性之高傲，比林小川只多不少，以林小川的性子都做不出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何况西窗了。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林小川心底再如何震惊也只能先按耐住起伏的心绪，专心对付眼前的麻烦。
硬抗了西窗一道突然而至的凌厉一击之后，林小川瞬间暴退了好几步，同时全身灵力都涌动起来，顷刻间翻涌成愤怒的海水。
“透视”升级之后的黄金瞳，“操控”能力，灵力化剑，灵力化铠四种灵力瞬间发动，将林小川的全身都包裹起来，林小川冷眼注视着西窗，随时准备动手。
可是，西窗却突然笑了。
林小川不明所以，心中的戒备更深一分，心中懊悔不已，他怎么就忘记了，西窗本来就是反复无常的性子呢？
然而出乎林小川意料的是，西窗在刚才的凌厉攻势之后，就再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反而眼角含着笑意，意义不明的望着严阵以待的林小川。
西窗饶有趣味伸出洁白如葱尖的手指，指着林小川的胸口，骂了一句“白痴”。
不明所以的林小川，顺着西窗手指的方向，低头看去，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西窗刚才看似裹挟天地的莫大威势，所发出的凌厉一击，只不过把林小川的衣服撕破了一个大口子而已。
那个衣服上的破洞，简直已经不能称之为破洞了，因为他从林小川的喉咙出延伸到小腹，只不过靠着衣服的上下两端牵扯着，才没有裂开两半。
“怎么样？衣服被人撕开的感受，不太好吧？”西窗冷哼一声，笑眯眯的道。
刚才还不可一世仿佛魔神下凡的西窗，在这一刻，又变成了一个不谙世事啥都不知道的邻家小姑娘。
林小川深吸一口气，心中了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个西窗，竟然是为了刚才林小川撕破他的衣服的事情，特意做了报复，也撕开了林小川的衣服。
平白无故被吓了这么大一跳，林小川气的不行，吼道，“西窗，你还是个小孩儿吗？无聊不？”
“人家就是小孩儿啊！”西窗睁着迷人的眼睛，撅着小嘴故作单纯的道。
林小川心想，信了你才有鬼呢，他又不是个熟透了的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今天他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岂不是要被西窗压着打？
想到这儿，林小川终于忍不住了，将灵力化成的长剑主动消散开，化作手臂上的灵罡，然后空手向西窗冲去。
西窗本来就是身体脆弱的法修，看到皮糙肉厚的林小川就这么直接冲了过来，吓了一条，十根洁白如玉的手指凌空舞动着，刻印下一道道阵法。
在林小川前进的路途上，忽然出现数百根尖锐的冰棱，棱尖直指林小川！
林小川不管不顾，将自己的全身灵力都调到体表的灵罡上，无数块细小的灵罡便组合成了一身金光闪闪的灵力铠甲。
林小川，居然要硬抗西窗的灵力攻势！
西窗今日被挑衅的心情本来就极为不好，刚才报复了一回林小川，才觉得心里舒服点了，可没想到林小川居然这么粗暴的直接向她冲了过来，顿时慌乱不止。
慌乱中，西窗猛地一挥手，挡在林小川身前的锋锐冰棱便如脱缰的野马，离弦的利箭，纷纷朝林小川爆射而去。
“要是你这么简单就死了，就当我履行了当初的承诺已经杀了你吧，”气急败坏的西窗怒吼道。
林小川咬咬牙，把双臂横在面前，顶住西窗疾速射来的锋锐冰棱。
一根根天底下最柔软的水凝成的，天底下最坚硬的冰棱，仿佛雨水似的纷纷撞击在林小川的灵力铠甲上，撞出一个个的凹痕。
可是林小川体内的灵力正在疯狂翻涌着，那些冰棱对灵力铠甲造成的伤害，还没来得及扩散，就被修复玩好，似乎从来没有被撞击过一样。
强行硬抗西窗的攻势，林小川也不好受，却不顾体内疯狂爆动的气息，笔直朝西窗冲了过去。
“你杀我？呵呵，开玩笑吧！”林小川大吼一声，仔往前踏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短，林小川跨出这一步以后，就来到西窗面前，仓促之下，西窗就连施展第二波法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林小川拎小鸡一样拎在手上。
林小川现在可不想讲什么怜香惜玉的伪善把戏，他现在很生气，更何况，西窗既然偷袭了他，就要做好被他反击的准备。
西窗想要挣扎，但是和林小川贴身肉搏的踏，根本不是林小川的对手，被林小川粗暴的抓着肩膀我，一把摁在地上。
“啊，你神经病啊？”西窗被地板上传来的反作用力震得肩膀一阵剧痛，生气的喊了一声。
林小川却不管这么多，坏笑着道，“你不是很喜欢撕衣服吗？现在我的衣服已经被你撕破了，你还有穿衣服的必要？”
“你什么意思？”西窗惊恐的喊了一声，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看到这么霸道的林小川，西窗终于想起，就在不久之前，林小川就是这样粗暴无礼的掐着他的下巴，然后将她身上的衣服，一条一条撕了下来。
在西窗复杂的眼神中，恐惧与理性相互缠绕争斗着，此刻恐惧终于压倒了理智，西窗的身子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林小川却不管不顾，任西窗心中的情绪翻涌，只是沿着西窗的锁骨，稍稍用力之下，西窗的衣服就被撕开了一个狭长的口子，像是一条通往美好世界的密道。
“林小川，你干什么啊？”西窗怒吼着挣扎着，甚至脸上都浮现出几抹红晕。
可西窗是擅长远距离攻击的法修，在肉体力量上根本无法与林小川抗衡，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压迫着的她，只能任着林小川把她压在下面，当成一个玩物。
林小川冷笑道，“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么现在就这么狼狈了？”
“那是因为你偷袭！”西窗暴怒的喊道。
作为一个强大的修行者，西窗从来没受到过者种屈辱你，就算是书生和莫山，也不敢独自和她交手。
可是对于比她更强的林小川，西窗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木偶，而林小川就是操控她的最后主人。
“我偷袭？那还不是因为你先偷袭我的？”林小川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同时，林小川的手也没闲着，沿着西窗消瘦精美，如同艺术品般的小腿，向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顿时，西窗修长而富有弹性的双腿，就这么完整的暴露在空气中，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勾魂夺魄的气息。
林小川玩的兴起，色眯眯的朝西窗道，“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好看啊。”
西窗愣了一下，面对林小川这句突然而来的话，差点直接哭出来。
什么叫做现在这个样子才好看？
难道我的衣服被你林小川这么直接粗暴的撕开的样子，就是好看？
西窗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就该默默的爸这个苦头啃下去，却偏偏又一次的招惹了林小川，才招惹来了这个祸事。
林小川瞧见西窗楚楚可怜的模样，非但没有心疼，反而还想再多撕几块，对于西窗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林小川有的是办法。
看见林小川手上的动作还不停，西窗慌神了，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冒出来一个主意，连忙道，“你不是想知道书生和莫山在哪儿吗？我告诉你就是。”
林小川乐了，刚才他问的时候西窗不说，还坑了他一道，现在吃了苦头，就想要主动说出来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吧，”林小川没好气的催促西窗快说。
西窗现在连一丁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生怕林小川反悔，急忙道，“根源之地，肯定是在一切的根源里。一切根源，都在世界底层！”
林小川听了，细想了一会儿，思考西窗这话的意思。
“既然在世界底层，那你们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是怎么得到修行者的力量的，”林小川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世界底层，林小川自然去过，可那是心神才能去的地方，西窗等人在得到修行者的力量之前肯定是普通人，可是普通人怎么去世界底层。
想不明白的林小川转头看着西窗，希望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西窗毫无它法，干脆放弃了抵抗，缓缓的说道，“这是因为……世界意志的具象化。”
听到这个答案，林小川大吃一惊，瞬间猛地站起，紧盯着西窗的眼眸。
仿佛在西窗的眸子里，能看出什么恐怖的真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