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开口说话。
“是。”
“你可真狠。”
“……”
“她怎么办。”
“……”
“我是说你的妹妹。”
“她结婚了。”
“呵呵。”
“念念，你别这样。”
“那我该哪样？”我拨开他，“我所有的爱情都消耗完了，我还能怎样。”
“不是的，你没有消耗完……”
他再度上前，却被我阻拦了。
“程夋成，请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这不仅仅是你的生活，还是我的！”
他掏出一张照片，是育婴室里的照片。
“你……”
“我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插足你的生活。”
“你别妄想。”
头刺激的疼痛，体力也不支，我眼前逐渐变暗。
隐约之中，我感觉有人拦腰抱住了我。
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体不好就该好好养着。”
程夋成的死灰脸出现，让我神经紧绷。
“孩子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那你说，除了我，你还和谁……”
“是魏铭的。”
他的表情仍旧波澜不惊。
“你确定？”
“没错，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爱着他。”
我知道这种小把戏很幼稚，但还是想刺激他一番。
“你还爱着他……这我知道。”
他哀叹一声，起身就要走。
“夫人稍等，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根本就没爱过你。”
他的后背僵硬了。
“我只在乎我爱不爱你。”
然后跨出门槛，消失了。
看见他离开，我居然还有点小失落。
我就是犯贱。
应了陈奕迅的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心跳得很迅猛，不好的预兆蹿出。
我拔出手背上的针头，跑到育婴室去。
果真，程夋成在里面。
他的脸上洋溢着柔情，和我们初次见面时的一样。
可是，他亲手杀死了可能是他的孩子。
程夋成发现我了，他从里面走出来。
“你下床干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
“好。”
他在尽力克制情绪，微抿着嘴。
“孩子得了肺炎，你还有心情到外边去画画？”
他有什么理由责备我。
“对，我不会照顾孩子。”
“那就让我来照顾。”
我撑大眼睛，想起他残忍地对待还未出世的生命。
我的孩子不能给他！
“孩子不是你的。”
“是你的就行。”
“你是想打官司吗？我一个人生育的孩子，你赢的几率小了点。”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麻烦程先生不要再来打扰我。”
“抱歉，我做不到！”
我们两人毫无顾忌地争吵起来，显然我的声音大得多。
“对不起，两位请出去，宝宝需要休息。”
护士下逐客令，我感到又羞又臊。
“粥买好了，趁热喝吧。”
说完，他手插进裤袋里，潇洒地离开了。
短信提示音响起，打开一来，是程夋成恒古不变的电话号码。
“公司有点事。我明天再来看你，务必照顾好自己。”
我的内心很复杂，本以为我的生活就该平平淡淡过下去。
孩子由我自己抚养成人，他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可是……一切都太戏剧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