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见，他消瘦得不行。
我看着镜子里同样消瘦的自己，伸手将手指插进我的碎发里。
此时此刻，有人在疯狂拍打门面。
透过猫眼，是那最熟悉的身影。
程夋成，他怎么跟来了？
“你来干什么？”
我拉开门，胸口闷。
他没说话，而是直接冲了进来。
我才不会再上当，于是故意躲着他。
“你害怕我？”
他酒意浓浓，冰冷的话语直戳我胸腔。
“请你离开。”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我也是佩服自己。
“我给你说过什么！”
他大步跨向我，把我堵在墙角。
在这狭小的空间，我们两个人的呼吸都很困难。
“忘记了。”
我平淡丢出这一句。
“你这女人，怎么就不遵守承诺！”
“那你呢。”
我仰着头傲视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他皱着眉，低下头，企图用吻来解决对我的伤害。
用尽全力，我推开了他。
啪！
他的脸被我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足够让他离开。
“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熬下来的吗？”
“我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也得说。”
他开始冷静一下，随后点燃一支烟。
说实话，我有些愕然，他竟学会了抽烟喝酒！
“那次不是我主动挂断的电话，而是手机没电了。公司出现了危机，面临破产，可是，我用了八分钟的时间狂飙回家。可惜，你人已经没有了。”
“你和我说这些有意义吗？”
“那你知不知道，你一声不吭地离开我，我过得有多狼狈？”
“那是你自找的。”
“是，在我酗酒多日过后，我想通了，等我东山再起后，再来处理感情方面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的事业？”
“林清念，有错在先的是我，不听解释就抛弃我的是你！”
“然后呢。”
“我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没有面包，我给不了你幸福。”
“你可真物质。”
“我只是想让你的余生过得安稳舒适而已。”
“不需要。”
他靠上前，抚摸我的脸颊。
“好，我们先不谈这些。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
“我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掐掉烟头，然后又点燃一支。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应该对她负责。”
他缄默了。
我激动地抹着眼泪，现在的我，十分痛苦。
伤心的往事，我不愿意再提。
“你为什么还要找我！为什么！”
我冲上去，捶打着他的胸堂。
“她是我妹妹。”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吗？程夋成，你个混蛋！”
他抓住我的手腕，死死把我抱在怀里：“你听我说，听我说！”
“我母亲死了，她是我继母的女儿。”
我停止了挣扎，身子已经是精疲力尽，无力再做抵抗。
“孩子呢。”
“孩子……我也不确定。”
“是吗？”
头晕得厉害，我不能挣扎了，而是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求你，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把我抱得更紧，快要将我窒息。
“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