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小姐,你是不是对几分钟有什么误解?”当五相宜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贺以盛早已经准备好一番言辞对她进行调侃。
吴相宜一开始显然是没明白他话的意思。
只见她一头雾水地问贺以盛道:“什么意思?什么误解?”
贺以盛觉得吴相宜此刻的智商已经完全无可救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是忍不住要提醒她,“刚刚有人可是让我等几分钟的啊。”
说着他扬起手腕儿故意在吴相宜的眼前晃了晃,说:“我就不知道究竟是我的表坏了,还是我眼睛花了,要不……请吴小姐帮我再好好看看?”
原来贺以盛是在这儿逮她呢?吴相宜这下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来为自己开脱,速度上却又输给了贺以盛。
但见秦宇数分钟前从他眼皮子底下出去,手里举着满满一大箱子资料和合同样的东西。同时他又回想起吴相宜电话中所说的收拾东西,完了正准备去医院。
聪明如贺以盛,这种种细节在脑子里稍微一过他,便将事情的原委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看来吴相宜这是要将公司搬到医院去,方便照顾顾林深啊。
天知道贺以盛是拼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心中那股徐徐燃烧的烈火压制住,不让它们发泄出来。
他故作正经地将吴相宜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个遍,摊开双手道:“东西呢?你电话中不是说在准备东西?还有……现在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啊?”吴相宜被贺以盛问得哑口无言。
真是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有,明明都是她在电话中已经说过一遍的事情,可为什么现在被贺以盛再此提及她却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
偷偷看一眼贺以盛,他的表情早已经告诉她他心中的不悦。
莫不是他已经知道自己要收拾东西去医院照顾顾林深的事了?
不知是是身体里哪一根神经没有搭对,她竟鬼使神差地绕过这个问题(其实她是有心要避开这个话题不谈。),直接问贺以盛道:“那个,保温桶,我的保温桶呢?”
显而易见,保温桶不在贺以盛的手里。
因此,吴相宜目光下意识朝他身后的车内飘去,即使她知道她压根儿什么也瞧不看,但此时此刻总得让她有机会避开贺以盛那无处不在的注视吧?
贺以盛算是被吴相宜将了一军,顿时也没有言语。
好半天,他才又理直气壮地回应道:“保温桶,保温桶我随身携带啊?当然、当然是在我办公室放着。”说完还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腕处衣服的褶皱。
吴相宜一阵好笑,归她还天真的以为贺以盛这专门跑过来一趟是替她送过来了,结果……
“那……”毫不夸张,吴相宜开口真的只说了一个字,贺以盛便又将她的话语权给生生剥夺了。
同时,他也不给吴相宜其他选择额的余地,边打开车门伺候她上车,嘴里边说着:“好了,现在我送你去我办公室拿吧。”
就这么半推半就之下,吴相宜又上了贺以盛的贼车了。
当然,说是半推半就,谁又知道是不是心甘情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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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顾林深病情大有好转,同样坐不住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白京。
这不,等不及打电话事先通知开道,他便直接带着秘书和保镖一大票儿的人风风火火地顾林深所在的医院赶去了。
也亏得吴相宜这会儿被贺以盛给拦下了,不然她看到这种场面不知道心中又会生出怎样的想法了。
可同时也实属是一件憾事,她错过了多么精彩的一场好戏。
秦宇人还没走到病房,在老远的走廊尽头便看到顾林深的病房外一排西装革履外加带墨镜的肌肉保镖男。
这种阵势对他来说自然见怪不怪。
可医生护士一年到头可能就叫不到那么几回了,这会儿一个二个正三五成群地在指指点点地讨论着什么呢。
当然,这些讨论者之中也不乏一些在医院住院治疗的病人。
秦宇起初只以为是他和吴相宜离开后顾林深自己打电话安排的这些,可越走进便越发现事情可能 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样简单。
“哎,别去。”有好心的护士之前见过秦宇来探望顾林深,便小声提醒他一句。
秦宇当没听见似的,只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护士站叫小护士帮忙照看,尔后自己单枪匹马地继续向前。
果然,临近病房的时候,他被人拦下了。
毕竟是在部队中经过千锤百炼才拼出来的拔尖苗子啊,这些酒囊饭袋对于秦宇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他便将人通通放倒。
与此同时,他毫不意外地获得了周围看热闹人的掌声和喝彩。
其中也夹杂着某些小护士娇滴滴的声音“啊,好帅啊,真是太帅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京的秘书从顾林深的病房中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想来他是被病房外的打斗声惊动想要出来查看个究竟。
只是他没想到白京手下那些人战斗力那么薄弱,从他听到打斗声到他打开那短暂的时间里,他们竟然已经全部通通倒地不起。
一个二人都按着身体的某个部位表情扭曲地叫苦连天。
毕竟有个好几次交流,秦宇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是白京身边的跟屁虫,因此瞬间明白了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时候,病房中传来了白京的问话声。
秘书战战兢兢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干脆装作没听见,只颤巍巍地向秦宇点头打招呼问好。顺道恭恭敬敬地将他请进了病房。
这样一来,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解释,病房中的人也该知道病房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京心中向来对秦宇有些小小的忌惮,毕竟他的手下在秦宇的手上吃过无数次的瘪。
他也曾无数次想要将秦宇收为己用,奈何秦宇就像是一个穿了钢铁铠甲的战士,当真是油盐不进,无论他如何的软硬兼施最终也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