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去廊坊大厂看《偶像练习生》录制了。
秦时在秦素的要求在还是穿上了以保暖为主的装束。
秦素之前是男人的打扮，现在不用再上节目之后，原来短短的头发也成了挨肩的长度了，秦素随便扎起来，从后面看就是一个时尚小哥哥的即视感。
两个人一前一后跟着谢占隽出门，可能因为《偶像练习生》的录制时间都是公开的原因，虽然秦素他们选择一大早出门，但也有不少狗仔在蹲守。
秦素她们坐在车里，还需要带着帽子口罩，因为不想被拍。车子一出门，狗仔们一下就往上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噼里啪啦地乱拍。
秦素条件反射地闭眼，秦时倒是像看热闹似的，还回头看那些狗仔。
“他们能拍到我们吗？”
“不行。”助理回答。
秦时还有些遗憾地“哦”了一声。
谢占隽没有理会秦时，扭过头来看着秦素，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秦素点点头，睁开眼睛说：“还好，也就那样，我不怕。”
有的人说自己不怕，其实内心是非常害怕的，所以就算秦素这么说，也不能让其他人真正的放心。
秦素身旁的秦时挽着她的手，说：“姐，你和里头哪些选手熟啊？”
秦素想起之前参赛的事，脸上的笑容都灿烂真诚得多了，她说：“现在还在场上的练习生，我基本都熟。”
最开始虽然有一百位练习生，但志同道合的练习生慢慢都会聚集在一起，和秦素混得好的，除了谢晋，其他都顺利留到了今天。
秦时兴奋地拉着秦素的手晃，开心地说：“那宋睿呢？你熟吗？”
宋睿从节目开始到现在，一直稳坐第一名，人气可见一斑。秦时会喜欢宋睿，秦素一点儿也不意外。之前宋睿虽然有丑闻爆出，但那简直就是给宋睿加闪光点的猛料。宋睿现在可以说是全国流量第一的偶像明星了。
“关系还挺好，你想要他的签名？”秦素笑着问。
秦时激动地点点头，说：“是啊是啊，可以吗？”
“我到时候在后台帮你问问。”秦素说，“不过可能要等比赛后，赛前大家可能都会比较忙。”
秦时就愣了一下，说：“我听说这个偶像练习生已经内定好组团成员了呀。”
秦素呆了一下，伸长了脖子往前方的谢占隽看去，谢占隽淡淡道：“这些都是传闻，不过最后参赛的人员里人气都非常稳定，前九名一直没什么波动。”
也就是说，组团成员最后应该就是目前人气的前九名。
秦素忙问秦时：“你快看看现在前九名是谁。”
秦时连应了几声，翻出手机研究了一下，念出《偶像练习生》的前九名：“宋睿，程粤，严寅亮，柴琇、王明坤、梁海深、顾复山、李子繁，李卓霖。李卓霖和张航的票数很相近。“
秦素之前和李卓霖同队过，李卓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对人很好，当队长的时候也非常尽职。秦素听说他排第九，与第十名的票数相当的时候，很为李卓霖捏一把汗。
秦素说：“秦时，你给李卓霖投几票吧！”
秦时猛地摇头道：“你以前参赛的时候，我就顾着帮你投票。现在你不在里面了，我当然要帮宋睿投票呀。”
秦素说：“你家宋睿的票可谓是一骑绝尘，不需要你的票。”
秦素夸宋睿，这点很让秦时开心。但这一切都不能成为她帮李卓霖的理由。
秦时说：“一骑绝尘还不够，我要让我的宋睿票数再高一点！你看他多惨啊，妈妈很早就不在了，爸爸又好赌，只会管他要钱。他现在也没签约公司，什么后台都没有。你看他票数第一，还曾经被人黑出节目。我家宋睿只剩下粉丝挺他撑腰了，我的票虽然少，但也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底气之一。”
秦素没想到就几张票，秦时都能说出朵花来，她无奈地说：“行行行，我知道了，不勉强，不勉强。”
说罢，秦素又将目光投向副驾驶座上的谢占隽。
“占隽……你在《偶像练习生》里面有心怡的爱豆吗？”
谢占隽一边用iPad看邮件，一边回道：“有啊，但她已经出局了。”
秦素一听，有股酸意涌了上来，她咽下这口酸劲儿，问：“是谁？”
“是你啊。”谢占隽淡淡地回应。
秦素愣了一下，低头笑了。
秦时搓着胳膊说：“哎呀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酸啊，这恋爱的酸臭味都让我起鸡皮疙瘩了。”
助理哈哈大笑，车里的气氛正好。
谢占隽面不改色地说：“这哪里酸了，明明是甜的。”
秦素红着脸掐了谢占隽的胳膊一下，示意他闭嘴，谢占隽又装模作样的嘶叫一声。
助理一边开车一边说：“别家暴啊，法律不允许的。”
秦时又十分配合地笑起来，惹得秦素满脸通红，好半响才找到转移话题这一招。
“行了说正事！”秦素摇了摇谢占隽的手，说，“那你帮李卓霖投几票吧！”
谢占隽摇头道：“我没这个功夫。”
秦素扁着嘴说：“怎么没这个功夫了，就抬抬手的事儿。”
谢占隽又说：“我只帮我的爱豆投票，其他人我不管。”
秦时兴奋地冒了出来，说：“姐夫和我一样！”
秦素没好气地窝在桌上，秦时挽着她的手说：“你也有手机啊，你自己投。”
秦素立刻摇头，有些害怕地说道：“我不，我不上网。”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上网的。”秦时帮秦素掏出手机，塞在秦素的手里，说，“勇敢点，你可以的。”
秦素就看着手里的粉色手机发呆。
她有多久没上网了？
秦素认真回想起来，不上网好像是退赛前的事了，中途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她和谢晋/严寅亮一起溜出去上网过。但也是完成目标就很快离场了。
再后来，就是出了事，她更不去上网了。
秦素看着手里的手机，犹豫着犹豫着，按亮了屏幕，却还是没有实际行动。
副驾驶座的谢占隽悄悄撇头往后看，看见秦素犹豫不决地样子，决定再推一把劲儿，说：“如果能再《偶像练习生》上出道，资源都是很顶极的。所以出道还是不出道，差别还是很大的。”
秦时就怂恿秦素，说：“姐，你快点呀，虽然说几张票不算什么。但这是你支持李卓霖的态度啊！”
秦素被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怂恿，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开了流量，打开了爱奇艺APP。爱奇艺APP上不停闪动着最新一期的节目，其中《偶像练习生》总决赛占据了一个最大的版面。秦素熟悉的同伴们，一个个再上方或意气风发，或活泼可爱，每个人的未来仿佛都十分值得期待。
版面上都是当红的练习生照片，秦素认真看了看，李卓霖只占据了其中一个很小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还找不到他。
秦素想起李卓霖当初对她的好来。
李卓霖从一开始就是A班的，他的业务能力是非常赞的。秦素和严寅亮当时组成了一个死亡小组，但因为拥有了挑选队员的权利，所以非常幸运地选中了李卓霖。
李卓霖虽然刚开始很懊恼，但一进组就非常认真地为参赛做准备，作为队长的他每天早上起得最早，负责把每一个队员叫醒，又回宿舍回得最晚，负责帮每一个落队的成员带起来。
除了有点虚荣，但那也是李卓霖性格中非常特别和可爱的一点，秦素是非常喜欢他的。
如果他能在《偶像练习生》上出道，那肯定是他起点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