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下定决心要为李卓霖投票，可许久没上网的她根本搞不定爱奇艺这个“复杂”的APP。
秦素着急地问秦时：“在哪里投票啊？”
副驾驶座上的谢占隽听到秦素的请求，开心地笑了起来。后座的秦时也激动地抱住秦素，说：“我教你。”
秦素没好气地说：“教我就教我，干嘛那么激动地抱着我？”
可能秦素并不觉得自己跨出这一步有什么可激动的，但对于谢占隽和秦时来说，这是非常值得纪念的一次举动。这象征着秦素又走出来一步了。
谢占隽生怕秦时处理不好，让秦素又缩了回去，谢占隽朝后看一眼，秦时恰恰投来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短暂地相汇之后，谢占隽率先抽走了视线，而这一切，秦素没发现，助理发现了，露出一个揶揄的表情来。
后座的秦时正一步一步地叫秦素投票，一边问：“你是爱奇艺会员吗？”
秦素摇头道：“我应该不是。我就是一普通的练习生啊。”
“那你要不要花个十几块钱当个会员。”秦时说，“如果你是会员，你就拥有更多的票，可以给李卓霖更多的支持……”
秦时整个人说话腔调都端着，整得跟爱奇艺会员推销似的，秦素忍俊不禁地笑了下，说：“好啊，充。”
秦时就帮秦素充了钱，秦素将所有的票数一股脑投给了李卓霖。
这还不够，秦素朝谢占隽伸出手，说：“来，替你爱豆的爱豆投票吧。”
谢占隽当然不介意替李卓霖投票，当下就把自己的手机拿给秦素，秦素熟头熟路地开了锁。
秦时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谢占隽的手机，谢占隽的手机页面十分简洁，屏幕照片就是秦素。
“哇，你们俩真的是用生命在秀恩爱啊。”秦时忍不住说道，“连手机屏幕都是我姐，姐夫你太优秀了吧。”
谢占隽淡淡地应了一声，并不怎么搭话。
秦素说：“恋爱中的人都这样的。”
秦时就羡慕地说：“我也想拥有像姐夫这么优秀的男朋友。”
秦素笑了下，也没说什么了，简单地替李卓霖投完票，就把手机还给谢占隽了。
紧赶慢赶，他们也到了廊坊大厂，谢占隽和导演汇合，聊节目流程。秦素带着秦时去找练习生们，他们正在教室做最后的练习。
秦时毕竟是第一次来，还有些拘谨，很多地方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尤其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美男，秦时感觉自己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严寅亮看到秦素立刻走了过来，严寅亮是一个特别高的少数民族人，脸上深邃的五官在现实中更为明显，秦时立刻看呆了。
严寅亮看了秦时一眼，又看了看秦素，了然地问：“这是你妹妹？”
秦素点点头。
严寅亮就很耿直地说：“跟个花痴似的。”
秦素有些尴尬，秦时却一点都不生气，说：“你好高啊，比电视上还帅。”
严寅亮被这么一夸，倒也不那么介意秦时赤裸裸的视线了，他傲娇地说道：“屏幕是平面的，都会把人拍得扁而胖。”言下之意也就是承认秦时夸的是真话了。
秦时看到严寅亮之后，就更期待看到宋睿了。毕竟宋睿在电视上就非常好看，要是现实中更好看，她恐怕要第一时间眩晕过去。
秦时拉着秦素的手说：“姐姐，你快带我去见我爱豆。”
秦素就应好，严寅亮问：“你爱豆是谁？”
秦时说：“宋睿呀。”
严寅亮就指了隔壁的教室说：“他就在隔壁，你自己过去吧，我和你姐姐说说话。”
秦时就有些犹豫地看了秦素一眼，秦素前些天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现在离开她可能不太理智。
秦素却给了秦时一个放心的眼神，说：“我和严寅亮说说话，叙叙旧，你过去要签名吧。”
到底还是“宋睿在隔壁”这个劲爆消息更吸引秦时，秦时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兴高采烈地走了。
秦素和严寅亮席地而坐。
秦素问：“准备的节目怎么样了？”
严寅亮不是很紧张，说：“也就那样呗。”
“我看到你的人气排名了，排第三呢。”秦素替严寅亮开心，说，“今晚你一定能在《偶像练习生》的节目里出道。”
严寅亮淡淡地应了一声，好似秦素说的这个并不怎么吸引他。
秦素不解地看着严寅亮，犹豫着问：“你怎么了？”
教室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严寅亮和秦素两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严寅亮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忽然找不到出道的理由了。”
秦素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严寅亮以前为了能出道，脚受了重伤都不惜上台表演。这么一个热衷于舞台上发光发热的男人，怎么突然间就伤春悲秋起来，搞得跟失去了人生方向的样子？
“你的梦想就是上台表演呀。不是吗？”秦素问。
严寅亮低着头，双手拨弄着他的鞋带，低声说：“好像是这样没错，但这个梦想是因为我希望别人能看到我。”
“那就对了呀，你出道之后，会有更多的人看到你的。”
“可我希望那个人也能看到，如果她不能看到的话，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素茫然地眨眨眼睛，说：“那个人？是谁？”
平时大大咧咧的严寅亮难得红了脸，说：“我喜欢的人。”
“从小喜欢的？”秦素忍不住八卦起来。她还以为像严寅亮这样的直男，不会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呢。
严寅亮摇头，说：“是最近喜欢的。”
最近？
严寅亮一直呆在廊坊大厂里，这里每个人都是超负荷工作着，编导小姐姐们每天连头发都懒得扎，糙得跟什么似的。而且秦素在的时候，严寅亮对这些编导小姐姐并没有过多的关注，秦素直觉，严寅亮喜欢的人不会是某个编导小姐姐。
那……难道……是……
秦素瞪大了双眼看着严寅亮，惊愕地低声问：“你喜欢上哪个练习生啦？”
严寅亮呆滞了一下，敲了敲秦素的脑袋，没好气地说：“你这什么脑袋啊！”
秦素吃疼地捂着脑袋，说：“那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这段时间能接触你的男男女女我都想过了——”
秦素忽然想起他们俩偷溜出去吃宵夜时遇到的粉丝，她惊愕地低声问：“难不成……是你的粉丝啊？”
严寅亮红了连，没有辩驳。
秦素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严寅亮。
虽然说偶像也有谈恋爱的权利，但是刚出道的偶像就和粉丝纠缠不清的话，不仅会让自己的事业下滑，还会惹来“睡粉”的骂名。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真爱，只会觉得是偶像在骗炮。
秦素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来。
严寅亮说：“怎么，不行吗？”
秦素身为严寅亮的好朋友，实在说不出“行”这一个字。因为她知道严寅亮为了能出道，付出了多少汗水。
“我能劝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