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录制结束后，谢占隽的脸色很难看，总导演在一旁陪笑脸。
总导演说：“哈哈这个，底下人不会选歌，谢PD多担待些。”
谢占隽不置一词，冷着脸大步往外走，总导演没有再追，抹了把汗。
谢占隽往教室走去，一路上不少练习生和他打招呼，他冷着脸没有理会，一间间教室看过去，终于在其中一个教室看到了秦素。
教室里只有秦素一人在，他朝她招招手，难得微笑着说：“秦素，来我化妆间一会儿，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当着摄像机说的话，秦素没敢违背，很快就点头说好，跟着谢占隽去了化妆间。
一进化妆间，那就是谢占隽的天地了。
谢占隽冷笑地朝她靠近，秦素有些畏惧地贴着墙，而后又鼓起勇气推了谢占隽一把。
谢占隽说：“你想用这种方法来回应我吗？”
“是的。”秦素双手叉腰，抬起下巴。
“好啊，现在你我还不是恋爱关系，你爱唱谁的歌，就唱谁的歌。”谢占隽笑起来，捏着秦素的下巴，声音低沉魅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退缩的。”
秦素皱眉，有些慌张地要拍掉谢占隽的手，谢占隽恰巧收手，秦素打中了自己的下脸颊，无异给了自己一巴掌。
“噗！”谢占隽忍俊不禁。
秦素恼怒地指着谢占隽：“你是故意的！”
谢占隽无辜地看着秦素说：“我怎么你了，是你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啊。”
秦素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狠狠瞪了谢占隽一眼，而后低头说：“谢PD不是要给我东西吗？东西呢？”
总不能当着镜头说要送她东西，结果没送吧。
谢占隽转身走到沙发前，弯腰从包里取出一包纸巾扔给秦素，秦素一脸懵，抬头看着谢占隽：“你这么敷衍的吗？”
“你选了这首歌，我怕你到时候哭起来，眼泪都收不住。”
秦素瞪了他一眼在，正要开门离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程粤的声音扬起：“谢PD在吗？”
“请进。”
门从外打开，程粤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进来，看着谢占隽的眼睛里泛着光，跟粉丝似的说：“谢PD，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谢占隽找来一支马克笔，程粤背过身去，谢占隽刷刷在他背上签了名，速度之快，配合之默契，秦素叹为观止。
回去时，她和程粤一起回了教室。
教室里的另外两个队员赵亚宇和林立成见他们进来，立刻招手道：“我们快点来选队长什么的吧。”
秦素点头，乖巧地坐好。
明明秦素身旁就有位置，但程粤偏要饶到赵亚宇和林立成中间坐下，秦素隐隐觉得程粤对自己有敌意。
而林立成则叫起来，说：“你又找谢PD要签名啊。”
程粤笑了，酒窝甜甜的，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偏过头。
林立成看着不明所以的赵亚宇和秦素，说：“这个程粤啊，是谢PD的一大粉头，每次谢PD来廊坊录制，他就一定要找谢PD签名，我们宿舍里都堆满了谢PD的签名。”
“第一天录制，看到进来的是谢PD后，他整个人都疯了哈哈哈哈。”
程粤摸摸鼻子，说：“那是我的运气，你什么时候能跟你的女神林依依录节目，你就什么时候能明白我的心情。”
秦素说：“程粤追星典范啊。”
程粤没有回应秦素，秦素正觉得尴尬，结果赵亚宇和林立成都非常配合的笑起来，倒解了她的窘境。
四个人的相处表面看来还蛮和谐的，竞选队长时没有人举手，大家把这个苦差事票给了秦素。
选C位时，倒是个个都举起手，林立成说：“其实参加节目这么久了，我从来没竞选过C位，我知道是自己能力不足，不过我很想尝试一次。”
赵亚宇则清清嗓子，唱了一段《胜利者》，调走得谁都不敢听，但他自己非常自信，说：“虽然我以前在公司一直是舞蹈担当，但是我很想尝试唱歌，王珉豪导师也说过我有天赋的。”
其他三人低头摸摸鼻子没有回应。
然后是秦素，秦素也是选择了清唱一段《胜利者》，她的唱功一向很好，很快就把大家给镇住了。
林立成说：“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代号魂斗罗》里那个飚高音的！声音有点娘娘的那个！”
秦素都不知道他是夸是贬，尴尬地笑笑，说：“是啊。我想当这个C位，不是因为这个C位的镜头多，而是我想唱好这首歌，想让它在我们节目里发光发亮。”
赵亚宇和程粤则没有发表评论，等程粤开口时，他说：“我想选这个C位，我认为自己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
秦素其实很期待程粤唱《胜利者》，她说：“你唱一段看看？”
程粤摇头道：“不，这首歌有问题，要改了之后才能唱。”
赵亚宇和林立成面面相觑，而秦素则皱起眉头，追问道：“什么意思？这首歌哪里有问题？”
进教室这么久，程粤第一次看向秦素，他眼神里都是挑衅，淡淡道：“我觉得哪哪都有问题，需要彻底改造。”
“这首歌是郭肆的比较出名的一首歌，我觉得他唱得很好。”
“旋律和歌词都是好东西，但组合起来放到郭肆名下，就不好了。”程粤非常直接地说。
“你——”单单因为郭肆和谢占隽的关系，所以要改吗？
“诶好了好了。”林立成打着和场，说，“我们先选C位，改歌的事以后再说。”
秦素只好作罢，但其他两个人的态度在票选C位时十分明确，他们都选了程粤。
少数服从多数，《胜利者》要改编了。
秦素找了个没有摄像机跟拍的时刻，低声问程粤说：“你为什么要改歌？”
程粤冷哼一声，不回答。
秦素说：‘我知道，郭肆和谢占隽两个人关系不好……但是，你相信我，郭肆不是网上传的那种人。’
“哪种人？”程粤偏头看向她，有些讥讽。
秦素抿抿嘴，说：“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近年来的幕后制作的歌曲都大火，他以前……额还没出那事的时候，他是原创歌手来的，天赋极高……你也是原创歌手，你应该能体会到他的能耐才对啊。”
程粤冷笑一声，不再看秦素。
秦素说：“你能不能对事不对人？”
“秦素啊，”程粤朝她投来极为冷漠的一眼，“你如果真想把这首歌唱火了，我建议你就不要问我改歌的原因了。”
程粤说罢，起身离开了，秦素愣愣地留在原地，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