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爆假料，我是说真话！那怎么一样！”
“当时确实是宋睿倒在你身上啊，找不到凶手，这个锅就只能一直扣在他身上啊，笨蛋！”
秦素语塞，为难地低下头去。
严寅亮没好气地说：“谢晋，微博上爆的料真实度有多高？”
秦素一听，也迟疑地看向谢晋，除了谢晋，他们都对宋睿一无所知。
谢晋呆滞地转向他们，像个机器人似的，目光无波无澜地扫了他们两眼，说：“除了搞大别人肚子这件事，其他都半真半假……无法自证。”
秦素愕然，慢半拍地看向一旁的严寅亮，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都和宋睿不熟，但宋睿的外表欺诈性极强，像是漫画里出来的翩翩公子，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秦素曾怀疑过他是不是富二代，来参加比赛是玩票性质的……没想到他的过去如此……
秦素泄气地站起来，也没了法子。
第二天便是新的任务发布录制，彩排的时候，谢晋连连走神，秦素实在担心极了。私下和谢占隽独处时，谢占隽还乱吃醋，说：“不许你再敢含情脉脉地盯着谢晋看！”
秦素没好气地抬头瞪了谢占隽一眼，闷着声音问：“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秦素闷着声音说：“宋睿的事啊。”
“节目组已经发出公告，会核查事情真伪，现在暂时让宋睿回家休息。”
秦素忙不迭追问道：“然后呢？”
“没了。”谢占隽无辜地看着秦素。
秦素“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那宋睿的粉丝什么反应，微博上宋睿的评价如何，这些呢？”
“不知道。”谢占隽坦然道，“我没必要了解这些。”
秦素语塞。
“好了好了，我们快回去吧，正式录制要开始了。”秦素匆匆结束话题，提前跑回录制现场，谢占隽慢了几步，缓缓走向录制现场，路过的程粤看了看远去的秦素，又看了看渐渐走近的谢占隽，笑着跑上前要签名。
录制现场是一间极大的教室，秦素跑进来时，许多练习生都已经就坐，秦素依着彩排时的座位坐下，谢晋支肘托腮，无精打采。
“晋哥，正式录制要开始了，你得打起精神来啊。”秦素小声道，“你的粉丝肯定不想看到你这么颓废不振的样子。”
谢晋听了，这才挺直腰杆，朝秦素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
而后，在导演的一声号令下，大家均做好录制准备，谢占隽信步走上讲台。
“不知不觉，你们已经经历了四次考核任务，”谢占隽双手撑在讲台上，面容沉静地看着底下的练习生，“在第五个考核任务公布前，我有些话想说。”
众人面面相觑，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看着谢占隽。
“有些人说，谁都可以做偶像，”谢占隽冷静分析道，“其实不是，偶像是最为严苛的一个职业，高危，高工作量，高薪这些大家都非常清楚，还有一个高标准，你们可能都不太注意。”
秦素迷糊地看着谢占隽，不知道高标准是什么。但她隐隐感觉谢占隽这番话是因宋睿而有感而发的。
“偶像的一言一行深深影响着粉丝们的一言一行。”谢占隽目光徐徐扫过在场的所有练习生，认真地说，“如果你们本身存在不好的，不能被原谅的恶习，我不会将你们送上偶像的宝座。”
众人静默，秦素偏头看向一旁的谢晋，他正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一味地抠着手指，似乎没有被谢占隽的话影响到似的，但手指上莫名湿湿的。
“好，闲话说完了。”谢占隽站直了，掏出台本，低头看了几眼，抬头说道，“现在公布第五个考核任务——原创歌曲公演考核。”
“节目组为你们精心准备了五首原创歌曲，”谢占隽说罢，瞥了底下人一眼，“也就是说，这五首歌曲最后会署上你们的名字。”
众人振奋起来。
“接下来，看看大屏幕，听听这五首歌曲。”
谢占隽站到台下，空出的讲台降下屏幕，一首首放映着这五首原创曲目，就连里面的舞者都是带着口罩的无名氏。
就在练习生们都看得聚精会神之时，程粤却想起经过编导办公室时听到的话。
“……这一次的淘汰会在这次考核任务中期宣布……”
“……玩这么大吗？鲁老师，那他们排练队形，练歌这些不都没用了吗？最后还会因为淘汰失去的队员而重新安排队形，或者……重新选歌！”
“是啊，这样才好玩啊。”
程粤坐在练习生的最后面，此刻支肘托腮地看着底下的练习生，目光在秦素的身上停留许久。一旁的林立成拐了他一下，说：“诶，你喜欢哪首歌？”
“啊？”程粤醒过神来，正巧屏幕上正播着《我永远记得》，他立刻道，“这首还挺不错的。”
林立成立刻喜上眉梢，说：“那我跟着你选了哈。”
程粤犹豫了一下，歪头凑进林立成耳边，将自己偷听到的话全都告诉了林立成，林立成眼前一亮，小声道：“我们可以先暗中选好排名靠前的人。”
程粤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五首歌曲很快播完了，大家都在讨论自己想要选什么歌，程粤转过头正想和林立成说些什么，就见林立成冲着几个排行靠前的人去了。
程粤想了想，也走到秦素面前，低声问道：“你想选什么？”
秦素想了想，说：“《我永远记得》吧！”
“我也是，等会儿在教室等你。”程粤笑了，又回了原位。
秦素困惑地看着程粤走远，严寅亮来和她通气选同一首歌她不会奇怪，倒是程粤来通气，她觉得怪怪的，两个人虽然上一次在同一组里，但其实不能算很熟的。
秦素又扭头看向谢晋，低声问：“晋哥，你等会儿选什么歌？”
“随便吧。”谢晋低声道，“都挺好听的。”
秦素无声叹了口气。
这次原创歌曲的选择顺序按综合排名的顺序来决定先后，谢晋从上一期开始就是第一名了，他最先出了教室。
秦素担忧地看着他离开。
因为原本的第二名宋睿现在暂时被劝退了，所以第三名的程粤第二个离开了教室。
秦素百无聊赖地在教室里看着一个个离开，正想着自己是第几名，就忽然听到谢占隽说了自己的名字。
“秦素。”
“啊？”秦素忙不迭站了起来，态度恭敬地看着谢占隽，“谢PD有什么事吗？”
谢占隽朝门口偏偏头，秦素不明所以地皱着眉，还留在教室里的练习生们都笑了。秦素不好意思地扭头看着他们，因为排名公布得慢，所以此时还有很多练习生在现场。
“秦素。”谢占隽无奈地指着门口说，“你是第七名，轮到你去选择歌曲了。”
秦素惊愕地看着谢占隽。
谢占隽忍不住笑了，问：“很意外吗？”
秦素慌忙地走下楼梯，闻言道：“不是……你没唬我吧？”
“没有。”谢占隽忍俊不禁，道，“你是实至名归的第七名，快去吧。”
秦素摸摸发热的耳朵，跑出了教室。
上一次知道排名情况的时候，她还只是第十五名，现在一步跃升到第七名，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秦素难掩心头激动，原地蹦了好几下，转身看到跟拍的摄像大哥时，她立刻像鹌鹑似的静了下来，走到了《我永远记得》的歌曲教室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人有反应。
难道里面没人？
前六名都没选这首歌吗？
程粤是诓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