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国最负盛名的帝豪大酒店,正在举行这一场豪华的世纪婚礼。
酒店外面豪车云集,旌旗飞扬。室内,华光璀璨,衣香鬓影。
来参加这场婚礼的人非富即贵,达官贵族少爷小姐穿梭其中,场面琉璃璀璨,高调奢华。
宾客满堂, 熙熙攘攘,却不见新郎出来迎宾。
盛朗熙站在后台化妆间里,他穿着裁剪得体的高档西服笔挺的站着。
他五官深邃立体,身材修长挺拔,黑发如墨,眉峰微微上剔。
一双俊眸幽深清冷,目光好似能直穿进人的心里,配上一套裁剪得体的限量版铁灰色西服,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华美矜贵的气质。
C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名果然不虚传。
他朝身边的保镖示意了一个眼神,保镖一个箭步冲过去。
“啪”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若大的化妆间。
保镖一巴掌打过去, 穿着华美婚纱的新娘子啊的发出一声尖叫, 捂着脸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盛冷焱斜勾了一下唇角, 走过去,缓缓的蹲下来,修长的手指挑起安若溪的的下巴:“说,夏紫涵在哪?”
声音清清淡淡,却带着了冰冷的狠绝。
“我不知道!”
安若溪双手撑地,试图想要站起来,努力了两次都没成功。
盛冷焱起身,居高临下的站在安若溪面前,他重瞳微眯,华光内敛,周身散发着冷酷又危险的气息。
倒在地上的安若溪动了动,一滴鲜红的血沿着她的唇边滴落下来,染红了她身上圣洁的白纱。
还未开口说话,眼睛里就已经噙了泪:“我真的不知道,求你,饶了我!”
她是真不知道夏紫涵去了哪里。
她也没有资格知道。
她不过是夏家的一个养女,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养父夏如海跟她说给她找了一门好亲事,只要嫁过去,她那苦命母亲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要嫁的人是C国一手遮天的盛冷焱,也万万没想到盛冷焱原来要娶的人不是她,而是名副其实的夏家千金夏紫涵。
而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夏紫涵突然对她亲密有加,夏如海突然对她关心体贴,夏家所有的人突然都对她谦恭有礼,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这场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
保镖一把把安若溪从地上拽起来,把她带到盛冷焱的面前,盛冷焱黑眸对上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声音愈加的冰冷:“你说不说?”
“我……我……”
安若溪被盛冷焱的气势所震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嘴唇也跟着哆嗦:“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泪水流下来,花了脸上的妆。
“啪!”
又一狠厉的耳光打在安若溪的脸上,保镖五大三粗,性格粗狂,根本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
安若溪就像是一只孱弱单薄的枯叶,摇晃了几下后,再次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盛冷焱的幽深的眼睛里郁结了一层寒冰,这是他心情不爽的代表神态。
外面来了那么多宾客,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知道新娘被人掉了包,而他盛冷焱就是C国最大的笑话。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盛冷焱狠狠的剜了安若溪一眼。
安若溪白皙的脸肿了起来,鲜血顺着另一边嘴角流下来,在她华美的婚纱上开花朵朵妖冶的红花。
安若溪真是后悔,若不是她鬼迷心窍,想要尽快凑齐母亲的医药费,她也不会被人沦落到这种狼狈的地步。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冰寒刺骨的声音再次响起,安若溪抬起头,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让她原本清丽白皙的脸庞模糊成一片,她紧咬了一下嘴唇,眼底闪过一丝的绝望:“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我就不用再承受你的欺凌,不用再承受别人的欺骗,不用再承受来自这个世界的种种恶意种种不公平!
“你找死!”
保镖欲将把安若溪拽起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死不悔的女人,化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管家林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扫了地上的安若溪一眼,走过去,凑到盛冷焱的耳边说着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盛冷焱的脸色就骤然突变。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安若溪,转身大步朝外面走。
刚走了几步,忽地想起来什么,转头瞄了躺在地上的安若溪一眼,冷冷的对阿彪说:“把她带上,多一个人检查就多分希望!”
安若溪被带到医院。
在她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状态下,她被强制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
最后被带到手术室,隔着几米远的距离,通过各种医院仪器,把自己的血输给了盛婉儿的身体里。
盛婉儿,盛冷焱的妹妹,C国最令人羡慕的女人,家世超凡,长相甜美乖巧,是货真价实拥有贵族血统的公主。
这么完美的人却也有不完美的地方。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且血型十分特殊,是RH阴性血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熊猫血。
这种血型非常罕见,在这种罕见血型中,AB型RH阴性血更是少之又少,非常稀有。
拥有这种血型的人,不能随便输血给别人,别人更不能随便输血给他。
如有需要,只能同种血型输给同种血型,也就是说,想要给她输血,只能找到跟他拥有同种血型的人。
很不幸,安若溪就是拥有特殊血型的人。
被人当代替品嫁出去,丈夫不不买账,被羞辱,被殴打,现在又被人当做血库来抽血,今天对于安若溪来说,真是噩梦的一天。
她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眼角的泪痕还未被风干,眼睛红肿,唇部青紫带着血痕,随着自己的血输送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女鬼一般。
她本来就瘦,早上又没吃饭,在被抽出下400CC的血后,她开始出现眩晕、心慌的感觉。
她张开干涩的嘴唇,梦呓一般的说:“我难受,难受……”
没有一个人理她,甚至没有一个人看她一眼。
盛冷焱站在手术门外,透过玻璃房门,他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切。
那个女人苍白的脸色,虚弱张开嘴的动作,泪珠划过脸颊的样子都落在他的视野里。
可他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只关心他的妹妹是否会从这次自杀事故中脱险,才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
安若溪的意识越来越弱,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我这是要死了吧? 她想。
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去跟爸爸团聚,就不用这么辛苦,这么累,就,彻底解脱了。
主刀医生朝他这边看了一眼,让助手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盛少,那个女人快要支撑不住了……”
不等医生把话说完,话筒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不用管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