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 盛氏与白氏展开了一场价值千亿级别的商战,盛氏集团居然要收购净资产2700亿,总资产高达6900亿的白氏,目前,盛氏集团已持有百分之33,45的股份,离百分之40控股的白氏只有一步之遥,白氏可以说面临绝境。虽然白氏领航人白平生实施绝地反击,但如果不能拿出有效的反击招数,纵使白氏兵强马壮,恐怕也要江山易主…… 下面有请我市著名的商战经济学家王宏育先生给我们具体分析一下这次场面恢弘的世纪商战……”
安若溪盯着电视屏幕,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盛氏跟白氏商战?
他们不是联姻关系吗,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喂喂喂若溪你还在吗……盛少怎么回事啊,白氏不是他岳父家的产业吗,他们两家怎么打起来了?我爸说,盛氏集团就是没事找事,本来可以双赢狠狠的赚一笔,非要骑在人家白氏头上拉屎……咳咳,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爸说的, 我爸还说,盛氏集团就算打赢这场仗,也是两败俱伤, 入不敷出……你说盛少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干这么蠢的事呢?他们集团是不是出商业间谍啦,不然不会放着赚钱的生意不做,去找人打架啊……”
“小花我还有点事回头再跟你聊哈!”说着,安若溪就挂断了手机视频。
她正准备拨林森的电话,门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她眼皮突然猛烈跳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至击她的心脏。
她去开了门, 夏紫涵惊慌失措的冲进来:“安若溪,苗素贞……她……她死了……”她哆嗦着嘴唇,全身都在颤抖。
安若溪睁大了眼睛,双手抓住夏紫涵的肩膀:“你说什么?”
“血……她流了好多的血,沙发上,地板上……好恐怖,好吓人,我好害怕!”
安若溪猛烈的摇晃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清醒过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妈在哪,我的妈妈现在在哪?”
夏紫涵颤抖着手指指外面:“在……在我家。”
“你家在哪,你家在什么位置?”
不等夏紫涵回答,安若溪抓着她就往楼下跑,边跑边询问夏紫涵住的地方。
夏紫涵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之中,一会儿说她的家在东边一边说在西边,安若溪回想了一下上次在菜市场碰到苗素贞的位置,毅然拉着夏紫涵往东边走。
好在夏紫涵还记得她家的小区跟楼层,到了她家门口,安若溪突然不敢再进行下去,万一夏紫涵说的是真的,万一……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狠咬了一下嘴唇:“密码是多少?”
“密码?……密码跟你家的一样。”夏紫涵躲在安若溪的身后,哆哆嗦嗦的说。
安若溪往门禁上输入跟自己家一样的密码,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她用力的握紧门柄,咣一下打开了门。
血,到处都是血。
房子里所有的灯都开着,这些血在灯光下反射着妖冶的光。
苗素贞斜躺在沙发上,脚下有一把水果刀,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很长很长的血痕,这满地的血就是从那到血痕中流出来。
流,还在流!
安若溪发出啊的一声大叫,冲过去, 抓起茶几上的纸盒,用里面的纸巾按住苗素贞手腕上的口子。
“妈~~~你醒醒,妈妈~~~妈妈~·~~”
可纵使她喊破了喉咙,苗素贞也没有再动弹一下。
鲜血染红了纸巾,染红了她的衣服,染红了她的手。
她嘶声力竭的喊声惊动了邻居,人们纷纷过来查看怎么回事,看到房内的情景后,其中一个邻居立即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勘察了现场,问了夏紫涵几个问题,夏紫涵精神很不好,答非所问。
安若溪哭着喊着,法医过来验查尸体,她抱着苗素贞的尸体不放手,最后还是几个年轻力壮的邻居拖住她,把她拖到一边,法医跟警察才按照流程继续调查。
最后苗素贞的尸体被抬走了,担架经过夏紫涵的身边时,她啊的一声大叫,跑出去老远。
安若溪哭着喊着追出去,那是真伤心,似乎五脏六腑都要哭喊出来,她拦着载装苗素贞尸体的车不让走,警察拉她拽她,她跪倒在车前面,痛喊着,我的妈妈,还给我的妈妈……
那场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三个警察连拖带拽把她弄上警车,夏紫涵也在警车里面,安若溪一看见她,就对她拳打脚踢:“是你害死我妈妈的……你赔我的妈妈……你赔我!”
夏紫涵被打的尖叫连连,警察不得以只好把他们两个分开,让夏紫涵坐了后面一辆车。
夜色里,几辆警察鸣着笛缓缓走远,留在原地的小区居民议论纷纷。
“哎哟,那个快哭死的女孩子跟死者什么关系?”
“我听着她一直喊着妈妈妈妈,也是死者的女儿吧! ”
“都是女儿,差别怎么那么大,那个穿高跟鞋的都不哭呢,真是没良心啊!”
“那个女孩儿,坏着狠, 我有次遛弯见她跟死者吵架,还让死者去死,真是不孝女……”
天色越来越暗,无穷的夜色渐渐吞噬着这个城市。
凌晨快一点, 警察局从医院得到反馈,说对死者进行血液检查,发现死者血液了含有吗啡等毒品成分,警察经过一系列的的勘探,初步确定苗素贞是因吞食毒品过量诱发幻觉,自杀身亡。
安若溪得到这个结果后冲到其中一个办案人员面前,她的眼睛肿的不像样子,刚才的暗处不觉得怎样,现在到了有光的地方,眼睛被灯光一照,疼的厉害。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嗓子也难受,用尽全力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不可能,我妈妈遵纪守法,连毒品是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会吸毒!”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只尊重检查结果。”那个警察公事公办的说。
安若溪拉住那个警察,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妈妈真的不会吸毒,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真的,她不会!”
苗素贞死了,她不能让她死了还背着这样的罪名。
这个警察亲眼目睹了安若溪伤心崩溃到现在勉强振作起来的过程,他也很同情她,但同情归同情,眼泪不能干扰司法,同心情也改变不了已定的事实。
他轻叹一声:“或许她食用的食物或者药品里面有毒品成分,你不知道而已。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你先休息一会儿,有结果我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