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坞离舀城虽不算远,但也有几日的脚程,礼芍药想了想,决定租两辆马车,她和柳柳一辆礼止和时风一辆,但礼止却看着她道:“我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礼芍药低下头,假装没听懂:“正好,时分也是大夫,可以方便照顾你。”
“是啊,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时风当即在旁边乐呵呵的应着。
“芍药,你知道我的意思。”礼止却执着的看着礼芍药。
吱吱也不甘寂寞的站在礼止肩膀上喊:“只要媳妇,只要媳妇。”
“你这小东西,乱喊什么。”时分忍不住道,这吱吱几次三番嘲讽他,使得他一直都很看不过眼。
“你的伤已经恢复八九成了,若是有需要,我会来给你检查伤口,你好好待着便是。”最终,她还是选择妥协。
毕竟她明白他是极会折腾的。
“好。”一路上,都还算安稳,夜晚休息的时候能遇到客栈就入住,没有的话就生着火堆在野外度过一晚上,这三年之后,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娇生惯养的郡主了。
只是这一晚,她实在有些不舒服,听到不远处的水声,时风又和柳柳一人去找野物一人去捡柴火了,只有她和礼止还有赶车的属下在这。
“想去洗洗的话就去,我给你看着人。”温润的嗓音在一旁响起,她转身迎上他的眼,想了想点点头。
她是一个有些洁癖的人,就算不沐浴,擦擦也好。
两人朝着有水声的地方而去,因为夜色比较暗,有月光照耀也有些看不清路,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礼芍药心中一跳,最终还是没有挣脱。
“我在这里等你。”到了河边不远处,礼止打量了一下,道。
“嗯。”她低声应道,随后抬起步伐走了过去,到了一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后面看了看,见他已经转过身去,修长的身影很是显眼。
感受了下水的温度,本来只是想擦一下的,但可能因为白天温度比较高,夜晚又没有分的原因,河水并不凉,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将衣服脱掉,打算快速清洗一下。
浑身泡在水中,发现暖暖的感觉更清晰了,她不由有些欣喜,难不成这是一汪温泉吗?
她抬眸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面是圆的,看到有几个河口朝下注水,想必是这附近山中有地泉流进,才会有如此的效果。
洗的差不多之后,她正打算从里面站起来,却忽的感觉手边擦过凉凉的东西,她转过身一看,发现是条长长的东西,一时之间下意识惊叫出声。
那边,礼止背对着河,目光平静的落在前面没有动作,但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水声不断,撩的他心中难以平静,脑中更是浮现了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他什么时候如此浮躁了,深吸一口气,努力使得内心放缓,不想就在这时,听到她的声音响起,使得他想也不想,身体快速的朝着那边过去。
“怎么了?”他问着,看到面前的风景不由放大的瞳孔,喉咙滚动,一时有些失声。
“你转过去。”礼芍药本来是潜意识的行为,但反应过来后心中也并不害怕,毕竟她见过的东西多了胆子也跟着大了,她正打算将刚才误当作蛇的腐烂树干给弄开,就听声音近在眼前。
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感觉胸口前的凉意,不由赶紧双腿怀抱住前面,下意识的想蹲在水里挡住风光。
不想因为动作过于急切,使得她踩在低上滑石的脚没有站稳,当即整个人朝着后面栽了下去。
礼止行止于礼,正想转身至极就见如此,不由赶紧伸手拉她,她避免被水淹到,却使得她朝着他的怀里扑了过去,礼止几番稳住身形,与她紧紧的贴在一起。
他身上的衣衫被水打湿,也紧紧的贴在身上,而怀中,更是一具温软细腻的身体与他的胸膛紧紧靠在一起,就好似没有任何阻拦一般,一时之间,他觉得小腹之间有热气涌动,他一向努力克制的目光,也散发出了灼热的光芒。
“芍药。”他轻喃一声,滚动出磁性沙哑的声音,扣着她腰肢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使得她紧紧靠在了她的身上。
“你……”礼芍药清楚的感觉到了危险,她想要朝后退开,远离这份危险,他却忽的低下头,直接附在了她的唇上,那一瞬间,她只觉得浑身颤抖了一下,一时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好似都被他的目光蛊惑一般,潜藏在内心中的渴望,放肆也随之涌起,一时间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但这份无言,在礼止的眼中,却如同邀请一般,他的手再次缩紧,嘴唇一遍遍在她的唇上辗转,渐渐撬开了她的牙关朝里面扫荡,唇齿相接的那一刻一股电流随之流动,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升起,将他们牵连住越扯越近。
他手从她的后脑勺向上,寸寸抚摸着她黑长柔顺的发丝,看着她闭着眸攀附着他依赖着他的样子,一时之间,只想要更多。
哗啦一声,他将她的腿勾在她的腰上,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的褪去,正是情深意浓之际,他却没了动作,使得脑子一团混乱沉迷其中的礼芍药不由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他喘着粗气,靠在了她的肩窝中,低低呢喃:“我的芍药,还不是时候。”
一股凉风袭来,带着他的话唤醒了她的意志,她心中一震,脸也随之发燥,不由迅速的从他身上下来,慌慌忙忙的朝着岸边而去。
“小心些。”他在后面护着她。
礼芍药挥手,转身想要说什么,但看着他袒露在外的胸膛,一时之间又没了声音,只好默默的朝前走去,也顾不得自己的风光暴露,毕竟,他们……
越想,礼芍药心中越乱,只一股脑的朝着前面走去。
只是没有多久,她再次被礼止给拦住。
“你干嘛?”她语气很是不好,眼神也不自觉的躲闪。
礼止看着她这模样,不由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太冲动了些,没有克制住。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方向走错了。”
“……”礼芍药扫了下周围,眼中有些迷茫,却是咬着牙齿,不吭声。
“我不碰你,你跟着我走进些就是。”他温润的道,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就转身朝着前面走去。
那不大的步伐,不急不缓,可以让她很轻轻松的跟在后面,一时间,她的心中也平静下来。
说到底,刚刚他并没有强迫她,而是你情我愿而已,只是忽然如此面对,她一时有些无措,但看到他却是什么都不说,他心中又不由有些羞恼,一时间只好咬住唇低下头,心中很是纠结。
“少主,你们去哪里了?”还没有走到休息的地方,就见时风走了过来,显然是见他们许久没有回去,就找了过来。
“在那边走走。”礼芍药迅速说道,看到马车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时风觉得礼芍药脸色有些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为什么,不由看向礼止,发现他浑身上下是湿透的,不由更是疑惑:“你们到底去哪里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冷眼看了她一眼,也迈步离开。
“你。”时风很是恼怒,但却说不出话来反驳,只好也走了上去。
“小姐,你,你和礼公子,都掉在水里了吗?”马车上,柳柳将赶紧的衣服找出来给礼芍药,想到刚刚礼止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不由疑惑。
“嗯。”她心中有事,便随便应了声。
柳柳看着她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就将那句为何礼公子是全身湿的,而她只是湿了肚兜和里裤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知道,礼芍药并不喜欢别人多嘴,随后转过身去等礼芍药换衣服。
时风出去运气好,打了一只野兔和野鸡,够他们开荤的了,但见礼芍药一直低着头,礼止时不时若有所思的看着礼芍药时,气氛很是怪异,一时大家都安静了许多。
在礼芍药要回马车的时候,礼止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
“今日,是我鲁莽了,但我,却不后悔。”他低声说道,语气很是坚定。
礼芍药心中一颤,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也不说的走上了马车。
又是一日,他们就已经到了舀城门外,看到熟悉的城门,礼芍药这几日心中的纠结不由稍缓,心中开阔了许多。
“少主,我就先去我姨母家了。”进了城门,时风不得不对礼芍药告别。
“好。”
时分得了应,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又看向礼止:“不知礼公子家在何方,若是顺路,我们还可以一起走。”
“多谢好意,不过,我与芍药顺路。”他说着,就看向礼芍药,礼芍药并没说话。
“……既是如此,那改日再见。”时风只好如此道,看了眼礼芍药,见她还没有将她家地址告诉他的意思,不由有些泄气。
药王谷的人进谷一律姓时,至于在外的身份,都是互相不知晓的,他们只知道礼芍药叫芍药,而时风也只来过舀城一次,自然不知道这礼侯爷府有个备受宠爱的小郡主,叫礼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