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疯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疯子走了，被他妈妈拎着耳朵从医院带走的，也没有再回寝室，在家里养伤也比学校环境好一些，只是他的电话也被家里人限制了，联系不上，不知道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我在医院又待了两天，终于把疯子说的那14个游戏玩法摸了个清楚，跟着也出了院，至于欠护士小姐姐的签名，估计是遥遥无期了。
有一些不经意的改变已经发生了，比如学校周边已经见不到那些穿着蓝色工作服，到处流窜的天明职校的混子。
二鳖和社会王好像在K市消失了，一直没有传来他们的消息。
一个消息开始在兴二中学生中间不胫而走，曾经的高二年级第一学霸竟然成了二中校霸乌毅的室友，所以当我顶着纱布头走在校园里面，碰到的异样目光变多了，不过背后嚼舌根的议论倒是没听到。
早自习我不参加了，开始早上跟着乌鸦去跑步，晚上也不再自修，而是回寝室跟着龙少练意行拳的架子，同时拿着疯子的手机打游戏。
平时的课，大约会有一半去上，其余的时间，我都在寝室练各种器械，或者去球场打篮球和网球更多一些，刚开始还得借头痛复发的借口请假，后来伤口结了痂，我还是不怎么来上课。
就这样过了二十天。
“陈昊同学，田老师让你第三节课下课后，去她办公室。张晨最近经常跟老师打你缺课的小报告，小心一点喔。”
看到邹雪晴给我发的微信，我皱了皱眉头，张晨？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如果不是我，他应该就是全班第一吧。
好学生就是这么可笑，我讨厌你，我要和老师打你的小报告。
“没事，有你给我的笔记，跟老师上课效果是一样的，他扳不倒我。”
做完最后三组平板支撑，我洗了个澡，换上校服往教学楼走过去。
现在是课间时间，楼道里追打嬉戏的男生们，看到我走过来，都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道。
“田老师，您找我？”
田老师面色和煦地转过头来：“是陈昊啊，来来来，这边座。”
“最近身体恢复得还好吧？我听有的同学说，你上课时间还是有些不稳定，不过这没关系，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还看了一眼我的额头，现在我带着帽子遮住了伤疤的那个地方。
作为老师，总是把学生的成绩摆在第一位，只要我的学习成绩没有问题，那么在老师的眼里，再多其他的事情都不是问题了，所以根本不关心什么张晨杨晨马晨之类的人打我小报告。
“谢谢老师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课程我没有落下的，邹同学经常会把她的笔记借我交流学习心得。”
“嗯嗯，雪晴她平时和人交流比较少，最近和你交流也带动了她成绩的上升，干得不错，”田老师笑得很灿烂，她拿着一份名册，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不愧是我的首席弟子，这次模拟考，你的成绩也进步了！”
我的成绩进步？我不是一直是年级第一，早就独孤求败了么？
“你先准备一下，想想等会怎么跟同学们分享一下自己的学习经验。”
“嗯好的，老师那我回教室了？”
“去吧去吧。”
我刚回到教室，邹雪晴的微信消息就弹了出来。
“怎么样，老师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邹雪晴的座位在我左后方，我转过头去，看到她正紧张地盯着我，于是笑着对她比了个“没事”口型。
邹雪晴脸又红了。
上课铃声一响，田老师像往常一样，雷厉风行地快步走进教室，不过今天她没有和以前一样那么严肃，而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上课！”
“同学们，这次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我们二班这次的平均分排名超过了五班，成功甩掉了万年老二的帽子，获得了年级平均分第一名！”
“让我们给自己一些掌声！”
田老师带头开始鼓起掌来：“为了恭喜，也是鼓励大家争取更好的成绩，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去吃自助餐！”
“耶！”
原本热烈的掌声，变成了狂热的欢呼。
“好！”
田老师手掌虚虚一按，示意大家动作轻一点。
“有的同学进步了，也有的同学退步了，退步的同学不要丧气，汲取这次的教训争取下次考好，进步的同学也要争取更好的成绩。”
“其中有三名同学进步特别显著，在这里我要口头提出表扬。”
“邹雪晴，这次物理和数学成绩突飞猛进，同时其他科目也有提高，总分657分，比上次进步了26分，获得了全班第三，年级第13名！”
教室又一次响起了掌声。
大家都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邹雪晴，没想到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不知道暗地里偷偷下了多少苦功。
邹雪晴我是知道的，笔记做得挺好，就是消化能力有些不行，老是容易做题钻到死胡同里面去，当我跟她把经典的例题分析透彻之后，只要她的思路跟了上来，考个年级前10的难度是不大的。
“张晨，这次考试，获得了年级化学单科第一名，100分！英语第一名，137分！总分684分，成功从上次年级的第五，冲到了年级第二名！”
掌声再次响起。
张晨听到自己的成绩和排名，估计是赞了很大的功夫，终于考赢了挡在他前面的张娇等人，也是激动地握拳喊了一句“YSE”，然后得意洋洋的闭目养神，接受其他同学的膜拜。
“陈昊。”
“陈昊不老是年级第一吗？他还能有什么进步？”
班上的刺头刘飞直接小声地顶了老师一句。
放在以往，田老师至少得让刘飞这节课跟他站着上，不过今天她心情好，只是微微一笑。
“陈昊，这次不仅保持了年级第一，同时总分获得了721分，总分名列全K市所有高二学生成绩——第七名！”
掌声这次响得更热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