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如果没人打断能说一个月的架势,急忙讨好似的上前:“姐,我没事,你先让医生看看我同学。”
看到身后被乌鸦扶着,相貌比我惨得多的疯子,护士姐姐立刻展现出了职业的一面,立刻去把急诊科的大夫给叫了过来。
“医生,好了之后,会不会影响他手的反……反反应速度?”我看着在给疯子上夹板正骨的医生,有些紧张地问。
“现在也说不准,看恢复情况吧,十五天之后再拍个片子看看。”医生给出了不置可否的回答。
“嘶,哎呀呀呀呀”疯子原本裂开的骨头被重新给按回去,那种疼痛可以想象,他咧着嘴大口吸气地宽慰我:“放心吧,我的恢复能力杠杠的!”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床前还趴着一个睡着的菊花,隔壁病床的疯子起得比我早,一睁开烟就看到他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耗子?”
“嗯,疯哥?”
“我得静养好长一段时间了,有件事还得拜托你帮忙。”
“疯哥你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疯子眼镜一亮,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好兄弟,第一个是我手机上的那个《王者荣耀》的账号,你帮我多打打日常的排位,保证我大兴区第一李白的排名!”
这算是什么帮忙啊?!我的脑袋有些凌乱,内心感觉有草泥马奔过。
疯子的话语也叫醒了一旁的菊花,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才开口道:“都醒了,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去买。”
“随便,都行。”
“我要天然居的爆炒肥肠!”
“靠,这离学校可有点远,我先去食堂给你们带倆包子垫垫吧。”
吃完菊花带来的包子,趁着他回学校的功夫,疯子又拿出了他的手机扔到了我床上:“这台手机在我养伤期间,就先给你用了,密码6个6,先开一局王者,让我指导下你的操作!”
疯子直接跑到了我的床上,一本正经地道:“能遇上我金牌讲师,是你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一阵恶寒,不过疯子对于游戏的理解还真不是盖的,虽然我还是第一次玩《王者荣耀》里面李白这个英雄,但根据疯子的指导,很快就对这个难度操作极高的英雄上了手。
侠客行!将进酒!神来之笔!
三个技能随着疯子精确的指挥变得灵动务必,代打的我完成了一波秀得水乱流的进场,杀人,离场操作。
正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队友满屏的6666刷了起来。
这时候我听到了推门的声音,护士小姐姐推开病房门,拿了一个盘子过来,看到我在围着手机玩游戏,眉头皱了起来。
“两人在一张床搞什么搞?来来来,换药了!”
“等会等会,打完这把就换!”疯子根本没有抬头,反而催促着我,“你别停啊,快点操作,打完这波团就一波了!”
听到这里,小姐姐反而没有继续催促了,而是加快脚步靠了过来,看了一眼我们的手机屏幕,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兴趣:“哟,在玩王者呢,快点啊,等会我还得去别的病房。”
真看不出她也是个游戏迷。
随着疯子的一顿疯狂的场外指导,我成功操作李白这个英雄,打破了敌方的水晶——Victory!
胜利的标志从手机的屏幕上弹出来。
“哈,这个号不是经常和梦神双排的那个、那个谁吗?”护士小姐姐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小姐姐的脸,心里暗自道,梦神是谁啊?你别看我啊,我没有,我不是!
还好疯子接过了话茬:“咳咳,如果你问的是那个经常带着“国服第二韩信”白狐TV王者第一主播——梦神那英俊神武的表弟,在直播中无数次救他于水火,多次率那些菜逼从绝境中翻盘,秀得对手不知东南西北的大兴区第一李白——暗夜小疯疯的话?”
他又故作忧伤的捋了一下头发:“没错,正是在下。”
“原来天天坑我大梦神逗比表弟的就是你,我说声音难怪这么耳熟!”小姐姐突然气鼓鼓地站起来,“手断了活该!”
喂喂喂!这画风怎么不对啊?
疯子立刻脸色变得尴尬起来,他眼睛四处乱转地为自己辩解:“国服高分局人人都很很厉害啊,秀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嘛?”
“不能秀你乱开什么团!害得你表哥直播冲第一失败那么多次?”小姐姐显然是那个梦神的忠实粉丝,开始说着以前疯子怎么坑人的旧账,然后叉着腰瞪疯子。
“那个,我和表哥说好了,以后这号归他玩了!”疯子感觉她刚才说的这个黑点没得洗,直接转移了火力对向我,“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将来的大兴区第一李白,一点都不浪,稳得一匹!”
听到这里小姐姐不说话,又看了我一眼,又换了一个表情,好像变得羞怯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她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能不能给我一个你表哥的签名?”
在得了疯子肯定的答复之后,小姐姐殷勤地给我们的伤口换了纱布和药,然后迈着雀跃的小碎步离开了。
“疯子,那个梦神真是你表哥?”
“当然,表哥可是我从小的偶像!”说到自己的这个当游戏主播的表哥,封盛一脸与有荣焉。
随后他挥起那被石膏层层包裹的手:“徒儿,现在在《王者荣耀》里面你差不多有为师30%的功力了,继续努力,下面为师再传你一招《阴阳师》!”
我觉得有些不妙,于是问了一句:“等等,疯子你还有别的游戏要教我吗?”
“当然有啊,还有……”疯子一口气说了14个游戏。
“这些都是我最心爱的游戏,你每天要帮我刷刷日常哦。”
“就这些完了?”
“嗯,完了,嗯?!”疯子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刚才那句“就这些完了”不是我问的,而是站在门口的一个面容姣好,穿着一身OL服装,还拿着一捧鲜花和饭盒的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