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卿缓缓叹了口气,将韩欢欢放在床上,手掌盖在她的额头,平衡于日常温度,放心的给她盖上被子,被子略显单薄,薛文卿面色不忍,又从柜子里拿出毯子,盖在韩欢欢身上。
门关上的细碎声响,韩欢欢霍的睁开眼睛,这倒霉书生还是个善良的老实人,她喜欢。
面貌冷峻,暗含凌厉,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挑起,有大将之风,这种相貌长在弱质书生身上,堪堪有点可惜,不过,就是不知隐藏在那副青衫之下的肉体如何,穿衣显瘦,脱衣有料?
韩欢欢半眯着眼,猥琐的笑了笑,指尖微微动作,就是不知伸手摸在手上是什么感觉。
门再次打开,韩欢欢连忙闭上双眼,尽量使呼吸平稳。
薛文卿将热水放在地上,滚烫的帕子置于韩欢欢的额头,很烫,但是缓解了脑袋的疲倦与微疼,韩欢欢舒坦的伸展了眉头,就着滚烫的温度,韩欢欢缩了缩身子,陷入了沉睡。
盯着掌心破碎的玉佩,薛文卿心底百感交集。
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金家的污浊是有多深沉,爹不疼,娘早逝,她又是如何撑下来的,可,若她是骗他的……
他不信,金家人都是背信弃义之辈。
碎片扎在掌心,传达的刺痛让薛文卿隐下最后一丝挣扎,大步的踏入房门,推醒睡的正沉的韩欢欢,韩欢欢朦胧的睁眼,一头的青丝往下,仿若瀑布般垂落,“收拾好,出来。”
韩欢欢叹了口气,就算是善良之人,该来的还是会来,薛家发达时,以庶代嫡,落魄后,背信弃义,说到底金家就是哪有好处往哪钻的主。
深夜赶至薛家村,韩欢欢为了表演逼真,将银两藏在薛家后院的墙角位置,袄子扔在薛家柴房,身上只穿了一个里衣与略厚一点的外套,冷风一吹,冷的直打颤。
“为何不梳妆打扮,女子如此成何体统。”
韩欢欢一头青丝柔软的披散在肩头,薛文卿转头却不望她。
韩欢欢委屈巴巴的开口,双手纠缠在一处,实则是为了抵制愈发猖狂的寒风,“我的发带掉了。”
“能关上门吗?我冷。”
韩欢欢缩进身躯,漂亮的凤眼微挑,惹的薛文卿心底一颤,冷漠的拒绝,“不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人看见了,坏了你的名声,你如何嫁人生子。”
“都踏进阎王殿半只脚,我还怕那名声不成?”
韩欢欢越过薛文卿抵住大门,昏暗的光芒中,那双眼睛尤其耀眼,似是有星辰掠过,“若真的污了名声,我嫁与你不就行了。”
韩欢欢扑入薛文卿怀里,指尖抵住它的胸膛,顺道戳了戳,硬邦邦的,看起来消瘦,实则挺有料。
“不可。”
薛文卿掰开韩欢欢,反手被韩欢欢抱得更紧,那瘦弱的手关键时刻不知那般用力,紧紧箍住他的腰,薛文卿的脸涨得通红,像是青色的西红柿,青涩的外皮半红半青,可爱的紧。
韩欢欢一抬头就望见那成熟的果子,心底微痒,想要亲上一口。
事实上,她也这般做了,苍白干涩的唇贴近,四唇相触,像是果冻般甘甜,潮红染上尖尖的耳朵,韩欢欢退却几秒,男人还是方才僵硬的模样,白皙的脸布满红潮,韩欢欢忍不住的想要再次动口,被薛文卿躲了过去。
“身为女子,怎能这般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你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矜持与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