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的眼睛一亮,“在哪里?咱们一起去吧!”
这个时候,她再也不气温周拉着往这边走了。温周笑了笑,并没说什么,只是领着她往上游走去。
不多时,前头就有一个不大的小竹棚,里头全是各种各样的花灯。
南烟兴奋得一头扎了进去,温周只是在外面看着,却没有进的意思。
他不信放生池的说法,也极少放花灯。此时不过是陪着南烟玩玩,当然,如果能让南烟同意进成王府,那就最好了。
温周并未等多久,南烟就一手持着一只花灯从里头出来了。
“温周!你看这灯好看吗?”
南烟兴致勃勃的举着手中的花灯,一只茶花的,一只荷花的。做工精致,虽然只是纸糊的,但看起来却极真实。让南烟一时有些爱不释手。
“好看。”
温周极满意地看着南烟。当然好看了,南烟长的不丑,加上那顶顶漂亮的花灯,自然人比花娇,温周的眼神暗暗了,“南烟,你真不考虑去我的成王府做厨师吗?”
南烟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去!”
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奴婢!温周遗憾地收回目光,转头就冲着南烟笑道:“走,我带你去放灯的地方……”
天将黑,却还没大黑的时候,二人终于从庙会里出来了。
南烟其是还是想再多玩一会儿的,奈何温周不配合。
“天晚了,虽然今天城里不会宵禁,但你回家要是太晚的话,我想你的家里人一定不会高兴。”
一提起南家的破事,南烟的兴致直接消散大半。一想到新到府里的那位南越表弟,南烟简直一言难尽。少见的,她沉默了。
南烟不提,温周也不问。二人溜溜达达的走在路上,不多时,便到了南府的门前。
“今天我玩得非常愉快,谢谢你了,温周。”
“你就口头上说谢谢?”
温周面无表情地问。南烟一愣,突然想到了这小子对她做出的美食全无抵抗力的样子,南烟笑了起来:“那以后我多做几道菜,谢谢你怎么样?”
温周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改天我就去酒楼找你!”
南烟摆了摆手,却没回答,大步走向了南府。黑暗中,南烟正想进去,不想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好哇,南烟,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呢。结果是出去会汉子了!”
“谁?”
南烟紧张地盯着那声音出处。一个慢慢自门房转了出来。
“南越?你怎么在这里?”
南烟吃惊地看着这个坏小子,他怎么会在这里?正常来说,这小子不是应该在南府的某个院子休息嘛。
“呵呵,我是担心你啊。不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南烟,你可真让我失望啊,怎么样,外面的粗汉子就这么有吸引力?那你为什么一脸不情愿的模样,把咱俩的事闹得那么大?南烟,无怪乎舅母说你是个贱人呢,我看,你这丫头片子果然给脸不要脸,就是个小贱人。不过,我喜欢!”
南越那模糊的字句让南烟气得头脑发晕,“南越!呸,你个色胚子,我不过是出府散心,你一个远来之客还管到南府的正经主子身上了?回你的客院,能不能在南府呆下去,可不是我那嫡母说得算的。”
南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眯着眼细细地打量着南烟,突然间笑了起来:“烟儿,你可真无情。我来的时候,那还对着我笑得那般甜呢,现在不过几个时辰,表妹你就翻脸无情。实在太让我伤心了,对了,我出来前,你母亲可是说过了呢,咱们都是一家子的表兄妹,要亲香亲香方是。烟儿妹妹,你觉得今天晚上怎么样?正好我也是刚刚吃过饭,要不咱们一起走走,正好也能消消食儿?”
南烟气极,“哪个要和你这个色胚起走?滚回你的梅院,别再让我看到你那恶心的模样!”
说罢,南烟也不往里走,她被这小子恶心得够呛,可思及离府前的那些破事,如果再叫嫡母抓到她未经通报就私自离府,想来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恨恨地瞪了这小子一眼,南烟突然转身离去。直把堵着门的南越看得愣住了。
其实南烟并不是不回府了,而是转到了角门处,再偷偷进去。南越不管在南府呆了多久,这样的公子哥儿,南烟是不信他会对下人出入的角门感兴趣的。
果然,直到她回府,也不见南越过来闹。不提南烟在自己的西跨院中怎么休息。另一边,本来另有打算的温周此时站在黑暗之中,怒不可遏。
他早就做了第二手的准备,如果南烟不乐意以厨师的身份进府的话,纳一个人进门,他这个成王世子还是很有把握的。这样一来,南烟下半辈子不是都可以给他做饭吃了嘛。
只是这咱打算却不好明说,南烟的性子温周是见过的,想叫她出府做活都那般的难,如果他提纳妾一事,南烟还是马上翻脸!
温周正对自己的想法感觉高兴呢,结果送南烟回归的时候,就遇上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他的人,一个平民小子也敢打主意?温周带着一身森冷怒意,转身离开。
夜半子时刚过,一个黑影悄悄的进了南府。这人三转二转,便寻到了院子里有梅花的地方。
稍稍打量了一下这间院子的正院,黑影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就用不知名的工具打了一扇窗子。
不多时,屋子里头就传出阵阵的悲鸣之声,不过细听之下,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次日天明,一声尖号自梅院传出:“啊!”
翡翠叫得大声极了,她是陈氏安排到这边的大丫头,谁知表少爷南越直到日上三杆,却依然不起。
她可不敢耽误了这位客人去正院请安,思前想后之下,翡翠不得不推门进入。
谁知却看到南越被一条床单撕成的布条绑着,浑身遍体鳞伤的扔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位少爷为什么来南府,没人比她更正清楚了。这可是陈氏力邀方才请来的小主子,可现下却成了这付模样。这,这叫她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