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起来,她这话着实给力,似乎真把南越给吓到了。
“娘!我们走!南府看来是住不得了,与其等舅母给咱们作主,咱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妙。谁知道再住在南府,日后还会发生些什么呢。”
南香本来不依不饶,然而南越的话着实太有道理了,仇人什么的固然重要,但比起亲生儿子的小命,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由其她带南越过来,有些事,大人想的更多一些。南府没有儿子,但是南明的族人重多,谁知这个南烟背后还站着谁呢?
要是因为一时的失误,自家儿子得个急病离世了,这在南府也不是不能发生。
“嫂子,越儿的事,妹妹是我相信你的处置的。只是我儿这状态您也看到了,不是很好。不若妹妹我先带着越儿离府一段时间,待到你们这府里的家务事处置得差不多了,我再带他过来看大哥大嫂。您看如何?”
南香嘴里是这么说,可是她带来的那些个下人的动作可不是这般的温和,一个个的收拾起东西速度之快,让一旁呆呆看着的南烟叹为观止。
陈氏的身体晃了晃,只觉得自己把南香母子叫来,简直丢人现眼之极。
不就是半夜出了点事嘛。而且在她看来,南越能走能撂,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的样子。
也不像是吃了什么大亏。撑死了皮肉之苦而已,可是南香的作为,着实让人觉得脸红。
“妹妹,我和你哥年纪都大了,可是膝下也只有二女,本来嫂子我想着叫你们回府住上一段时间,可是没想到越儿才来,就出了这种事。不过,妹妹你可是真的想好了,这些小事,许是小孩子家家玩闹,也没出什么大事,如今若是离开,日后……怕是不好说……”
面对陈氏的吞吞吐吐,南香眼都不眨一下地道:“嫂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你若真要给我个交待,这个南烟给妹妹我带走如何?”
“不行!娘,我才不要她,让舅母收拾她,这里儿子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南香愣了愣,叹了口气,还是遵从了儿子的意愿,“不要就不要,娘的宝贝儿子,咱们走。这里不真不是什么好去处!”
说着,指使着下人,也不理会陈氏欲言又止,便匆匆的离了南府。
这二人拍拍屁股走了,陈氏的脸色却一直在变幻不定,突然间,外间又传来了一个脚步声:“娘,可是姑母与越哥儿出了什么事?怎么一大早的,女儿就听说姑母走了呢?”
南彩彩的声音打外头传来,陈氏这才冷笑一声:“还是你那好妹妹,晚上的时候不定怎么和越哥儿打起来了呢。不然你姑母兴冲冲的来,谈何一早上就离去了。”
“母亲这话说的,南烟在府里呆了十几年的时候,哪里有本事买凶杀人。指不定这事是父亲的意思呢。”
南烟这会儿可不敢担这么个名头,只要能把身上的嫌疑洗清,不管是什么话,她都敢往外扔。
陈氏被南烟噎得瞪圆了眼睛,“好你个二丫头,简直胡说八道,刚刚大姑奶奶说你买凶我还不信来着。不过现在看来,就凭你这张嘴,我倒是信了一二。还不从实说来,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南烟委屈道;“母亲这话说的,好像我这个做了您十几年女儿的人是江洋大盗似的,女儿哪来的人手做这种事。我也是南家人,生在南府,长在南府,如何会引狼进室?母亲与其质问我这些,倒不如理一理南越倒底碍了谁的眼!”
“南烟,你别以为胡诌一场就可以减轻你的罪过。南越几天都不曾来南府了,他一来就出事,而咱们府里跟他有过节的,也只有你一人。要不是你故意勾搭南越,还没勾搭成功,怎么会买凶害人!娘,你可不能叫南烟这小贱人给哄了。”
南彩彩从来不是个省油灯,她刚来的时候,不大了解为何南烟也在场,不过这不耽误她从自己亲娘那边得来些只言片语。
“南彩彩,大姐!你怕是不知道吧,那南越来咱们府上,可不是单纯的来看看你这个表妹,人家姓的是南,你说,咱们父亲无子,他还姓了这么个姓,人家的目的会是什么?说起来,妹妹倒还知道,越哥儿来咱们府上碍了哪个人的眼呢。”
“够了!”
“闭嘴!”
一男一女二个声音同时响起,就听南彩彩高兴地:“父亲,您可回来了。这个南烟,在您不在的时候,都快翻天了。刚刚就是她把姑奶奶一家给打走了。爹,这事母亲质问妹妹,妹妹还一脸的理由,我和娘都说不过她呢。”
“老爷,妹妹离府的马车,您可看到了?府里发生了半夜袭人的事,妾着实没脸留下妹妹一家。您看如今这事可得怎么处置?”
南明唬着脸慢慢的走了进来,他也是才知道南香带着南越走了。
“说罢,倒底怎么回事?”
南明的脸色极为难看地盯着陈氏,他乐不乐意让南越过继是一回事,可是人家带着孩子来了,在他南府出了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南明,还是很重视自己的颜面的。
“妾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今儿一大早起来,梅院就闹腾起来了。妾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越哥儿晚上的时候,遇着个强人,半夜三更摸到他的房中,把孩子毒打一顿,还说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你说说,这事发生在咱们南府,让妾的面子往哪搁。这还不算,越儿来咱们这里统共也不过二天,这么短的时间,他还只与南烟发生过一些过节……”
陈氏后头的话并没说,可是南明那疑惑的眼神却已盯上了南烟。
南明当然知道南越那小子是个什么德性,不过越哥儿虽然贪花好色了一些,但南明此时还没下定决心,对于南越自然也谈不上恶感,只是他不大喜欢陈氏越俎代庖,方才在昨天第一时间不曾亲自去迎接妹妹一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