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其南烟在南府活得并不好,只要她想活得快活些,必要力争上进。可一上进,就等于踩了南彩彩。那陈氏和南明能干吗?这哪里是她想不想复仇呢?分明是不得不做啊。
南烟的脑子只转了转,就想明白南府这一窝子破事的关键了。
可是南彩彩却被南烟那吃人的表情给吓到了,她指着南烟:“好你个贱丫头,我以往还道你怎么想着要开酒楼呢。原来竟把我们一家子当成仇人对待。哼,我娘果然没看错你,早知今日,我娘就应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直接掐死才对。”
说罢,南彩彩一甩袖子,冲着南岳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表情:“二步,彩彩告退!”
然后便带着自己那些丫头转身离去。眼看着这姐妹二个直接闹翻,南岳有些闹心。
南家的下一代也只有这二人,偏这二人还视对方如仇寇。
“二侄女,你也别把彩彩的话放在心上,我临走前定跟大哥好生说说你和彩彩的事。你们俩人,流着相同的血液,更是嫡嫡亲的姐妹,有什么大不了事不能解决呢。二丫头,且听叔叔一言,放下仇恨吧。”
南岳的安慰对于南烟来说,简直就是个屁话。反正死的人不是他的亲妈,所以就叫她放下仇恨,二叔凭什么不说南彩彩?
要不是她挑事,自个儿怎么会活得这般艰难!
南烟面无表情地道:“二叔,我这个当人家庶妹的,向来只听父亲和母亲的要求便是。剩下的,二叔,南府毕竟不是由我侄女我做主呢。您这话,还和我南府未来的主人,我嫡姐说一说为好。”
南岳看着了眼前这个侄女,心中不由一颤。这丫头的意思,分明推诿啊。一想到大哥唯二的二个后代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杀得头破血流,南岳心里暗叫不好。
只得叹着气劝道:“南烟,你出身南府,不管南府对你如何。二侄女,你当知晓,在外人的眼中,你是南家的一份子,这一点儿,无可辩驳。”
南岳此时紧紧地盯着南烟的面庞,只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对南家的打算。然而南烟却作出一脸的苦像,冲着南岳诉苦。
“二叔,您这话侄女听懂了,可是您也当知道,我那父亲打从一开始就不曾正眼看了我一分。就算我南烟有一万份为南府建功立业的心,奈何人家不打算收下侄女这份真心啊。再加上嫡母打心眼里不想见我,恨不能府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一号人,而嫡姐更是不喜我出现在父亲的面前……”
南岳皱了皱眉,插口道,“不会的,二丫头,你这话可是与你父亲说过了吗?我那大哥身为南家家主,对于很多事非常有看法。他若是知晓你的能力,想来就算你自己不强求,大哥也定会为你这丫头打算的。所以,以后再对上的嫡姐彩彩的时候,南烟,你不可再当她是外人。”
不得不说,南烟与陈氏和南彩彩近似仇人的态度,还是叫南岳看出来了。
“二叔这话,实是让南烟觉得无所适从。依二叔看,难道是南烟有意与嫡姐过不去吗?想来二叔回府后,看到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古怪事,当不是侄女我故意找茬吧。”
南烟说到这里,挑着眉毛不甘示弱地瞪向了南岳。南岳头痛了,一想到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南府,一旦出京,以后的南府指不定会出什么妖蛾子。
南岳再一次劝道:“二丫头,你想过没有,一旦出了南府,纵你有千般本事,也可只能算是一介平民。衙门里最低级的小吏只要派出一个衙役,你就得服软上供。但若你一直留在咱们南家,虽然南家不是大族,可是聚族百年,厨艺立家。在京城也算得上一号了,一般小一些的官员尚且愿意卖南家一些面子。于你,还是十分有利的。你恨上了陈氏,不喜嫡姐,我可以当看不着,但是,你怎么可以和我大哥也关系极差呢?那是你亲爹啊。自我回家之后,南烟,我就问你一句,你天天与你父亲请过几次安?”
南烟这一次闭上了嘴巴,这让她怎么说?说南明天天恨不能见不着她?本就互看不顺眼,还天天去人家面前晃,真以为能遇上好事呢?南烟张了张嘴,想再次反驳南岳的话,可是在心底里回想一下南岳的作为,南烟终于闭上了嘴。
南岳,是南明的弟弟,一直信任着南明。她不过是人家的侄女,喜欢她的同时,也是看在血缘关系上。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见过几面的侄女,和自家大哥起了龌龊呢。
“二叔,您说得是。侄女记下了。不过您以后可不能让烟儿对嫡母有什么好脸色,毕竟我娘去得不明不白的。”
南烟口中说得是不错,可是她如何是南岳这样走南闯北的成年人的对手。
深深地看了一眼南烟,南岳道;“不管如何,南烟二叔也只是叫你记下一件事,那就是以后哪怕有一天你发达了,也不许太过极端,你当需知:钢不可久!”
南烟没说话,心里却被南岳那快盯她入骨的目光压迫得极度不高兴。
她在心里默默发狠,早晚有一天,定要让南府那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全都跪在她的脚下!如果借势的话……最好能扳倒南家!
垂下眼眸,南烟轻声道:“二叔,烟儿知道了。您走之后,烟儿定会尽量和父亲说和。不让他老人因为一些小事和烟儿生气。”
南岳并没拆穿南烟那点儿子小心眼,只道了一句:“二侄女,你心里明白就好。二叔也不无在京城久留,今天就要走了,你且好自为知吧。临走前,我也会和你父亲谈一谈你的事。毕竟南家到了你们这一辈。只有你和彩彩二个人。唉……”
南岳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用南烟去送,径自转身离去。
南烟是不想送的,毕竟任谁也不乐意有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乱劝一通,还让人心情郁闷。
奈何这人是南岳,不管南岳说的是好是坏吧。但他于南烟,是真的没有坏心。
由其南岳前边对温周说的话,做的事,着实让南烟暖心,所以南烟把所有的事在自己心里过了一遍之后,便举步跟在南岳身后,送了出来。
南岳走了,在他回南府呆了没多久,扔下一颗扰乱南烟心情的大炸弹之后。
南府看似变得和以前一样,但南烟却深知,她再也回不到以前得过且过的样子了。
不过自打南明在她那分店闹过一场之后,分店的生意着实不怎么样,由其让中还死过人。
不管人是怎么死的吧,反正传出的理由再强大,但好说不好听的。
这让南烟的生意越的不好做起来。为了客源,南烟不得不动了动脑筋。
“小姐,您写了这么多的纸,可是想为了咱们那个分店做些什么?”
小兰在某一天的晚间时分,问起了正伏在案头一笔一划写着字的南烟。
“你倒机灵。这是我准备给咱们那家分店准备的一些限量菜肴,你觉得怎么样?”
“菜肴还要限量?可是咱们那间分店的坐位客人都没坐满呢。小姐您这还往外推客人,不好吧。那岂不是更没人乐意来咱们酒楼了?”
南烟瞪了小兰一眼:“你这丫头,懂什么!我告诉你,无论任何东西,只有抢着吃的,才是好的。喂到嘴前的,多数人都不珍惜!懂?”
小兰恍然大悟地道:“小姐,我明白了。这就是那些客人说的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吧。”
南烟被小兰说得一时气结,“小兰,你才出门几天,怎么好的不学,净学了些鬼东西。看不撕了你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