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被他这么挪椰的一句话，羞的烫了好久。
想起昨晚的巫山云雨……肖阳屿明明看上去这么正经的第一个人，背地里却是个开了阀的猛兽，还是能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吃完早饭，肖阳屿把万程跟林季喊过去，商量了好一会儿的事情。
我跟在付博砬身边洗碗。
热水划过指尖，有些异样的感觉。
我有太久没碰过这些了，打理了五年多的东西，终究是败在了几个月的争吵报复上。
可是现在重新执起来，竟是为了肖阳屿。
“小幸。”付博砬喊了我好几次才反应过来。
我懵懵的看他。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的指腹轻轻掠过我的眼皮，告诉我沾东西上去了。
我压低了声音，问他：“哥，你觉得现在这样做真的对吗？”
不管是报复曹子杭，亦或者是跟肖阳屿在一起，都让我心乱如麻。
“不管对不对，还有我支持你。”付博砬冲我笑道。
“真的吗？”我不确信的问，好像只有一遍遍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答案才能稍微安下点心。
“哥，我很乱，曹子杭那样害你，还弄死了我的宝宝……我明明该报仇的，可还是因为私心纵容自己一而再的拖到现在……肖阳屿说他喜欢我，可是……可是我配的上他吗？我那么的……”
那么的糟糕。
“你当然配不上。”
方葵的声音从厨房外头冒出来，踩着毛绒拖鞋塔塔的走到门口。
我顺着声音看向她。
她高傲的扬起下巴：“付小幸，你自己是什么样子，心里该有些数。你真的以为一个男人会大度到不在乎自己女人被别人上过？”
我被她怼的没办法还击。
付博砬抽身站我前头：“小幸再怎么所遇非人，也是被肖阳屿追求到现在的。你是他妹妹，肖阳屿对小幸什么态度，你才是该有数的那个。”
方葵脸色变了，“这里轮得到你对我说教？付小幸能耐了，护着她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付博砬，你说破天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男人，一个活死人而已，谁给你的脸对我说教？”
付博砬脸色白了几分。
我跨上去给了方葵一耳光。
巴掌拍出来的声音又闷又重。
“又是谁给你的脸对我哥又骂又吼？我就是仗着肖阳屿喜欢我就胡作非为了，我跟曹子杭以前怎样是我跟他的事犯得着你来管么？”
方葵怔了一下，五官都扭曲了：“你以为我稀罕管你跟曹子杭的破事？付小幸，你要是做的比我好比我还适合肖哥哥，林季他们犯得着费尽心思拆散你们么？付博砬是你哥你可劲心疼，我就不能心疼一下我哥让他远离婊子？”
她像是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你他妈别忘了，你现在跟曹子杭还没离婚！你跟他一个烂德行在玩婚内出轨！我哥就算不选我，黄金单身汉要谁不好？你一个被别人上烂了的破鞋，配他？凭什么？”
我被她气笑：“你说说，肖阳屿都不介意，我凭什么不配？”
“就凭你他妈压根忘不掉曹子杭！”她冲我吼，眦着眼睛：“你跟曹子杭在傅氏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前脚坐他腿上求他操你，后脚跑来傍我哥的大款，你有那个本事说你已经能完全不在乎他了么？你说啊！”
我对上她冷成渣的眼睛，心里滔天恨意恨不得撕下那层维持表面和平，而装出善意的脸皮。
她要我对她说我不在乎曹子杭了。
开玩笑么，她又不是肖阳屿，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屡次侮辱我哥的人言听计从？
“跟你有关系么？我跟曹子杭的事，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管？”我学她的样子，鼻翼因为怒意而外充扩张。
“那跟我有没有关系？”
低润且压抑的声音从外头冒出来。
肖阳屿的出现硬生生截断了我两的对话，一身黑色西装打理的一丝不苟，头发干净利落，剑眉下的眼睛深邃的叫人看不透。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肖……阳屿。”我怔住，看他。
他只睨了我一眼，冷的发慌，然后沉稳不惊的折向方葵。
“我要去肖氏一趟，你去不去？”
方葵大概也才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劲。
“我去。我跟你一起去。”她说。
两个人的背影一前一后从我的视线消失，肖阳屿他，再未多看我一眼。
林季在后头一瞬不瞬的打量我。
万程拍了拍他的肩膀，冷漠的扫了我一眼，两人齐肩出去了。
我懵懵的站在原地，心跟被什么砍了一刀似的。
须臾，方葵折回来了，她声音故旧软糯：“很快就好，拿一下包包就出去。”
我知道她不是来拿包的，彼时的方葵正目不斜视的盯着我。
保持着凛冽的笑意，走到我身边，用极低的声音凑到我耳边说。
“付小幸，你不是不信我哥会介意你跟曹子杭的事情么？那你拭目以待好了。”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方葵一步步离开公寓，心里跟被什么捅了一刀似的。
“小幸。”付博砬在身后轻轻喊我。
我折头，咧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难看的笑：“哥，你相信我跟肖阳屿会好好的吗？”
他忽然抱住我，长臂一伸就把我摁他胸口上。
“是我不好，要是我有曹子杭一半的实力，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
付博砬轻轻念着这几句话，揉我头发的手有些使力，看上去在懊恼和慌乱。
你说，当一个一向温柔一向沉稳的男人，被你害的永远暗无天日，还在自责术不如人，不能保护你了。
那你得是个多大的罪人啊。
“哥。”我嗡嗡的喊他，胳膊环他腰上，用脑袋蹭他穿的深色卫衣：“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我哥啊。”
付博砬把我搂的更紧，我朝上看他的菱形唇，轻轻嗡动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但只感受的到死一般的寂静。
晚上我跟付博砬准备了晚餐，也不知道肖阳屿会不会回这里了。
上午的事情还是有些余悸，肖阳屿的脸色很不好，不知道是因为我欺负了方葵，还是因为……他真的在意我跟曹子杭的那段过去。
付博砬大致是看到了我垮下来的一张脸，温润的要跟我先吃上。
刚准备好筷子，玄关处就咔哒一声响了。
我激动的站起来。
迎面而来的是一头栗发的林季，万程沉稳的跟在他后头。
后背空无一人了。
我又悻悻的坐下。
“你的失望敢不敢表现的再明显一点啊？”林季走过来，探了眼桌面。
“今天这么多菜？专门做给我的？付小幸，有一手啊。”
林季嘿嘿一笑，刚要夹一筷子，万程的胳膊精准拦截住。
“洗手。”语气不惊。
林季啧了一句，趁他不注意，顺了块肉到嘴里。
“嗯~好手艺，没想到你开公司的手还能这么巧。”
几年前，每天的家务跟饭菜才是我的本职啊。
“开公司才是后来学的。”我闷闷的怼他。
林季的心思早就扑在桌上菜里头了。
万程脸色发黑的睨他。
林季不爽：“我又不用手摸着吃，有筷子呢！”
然后拨拉一块肉搁万程嘴边：“你尝尝，这肉还真没的说。”
万程一脸嫌弃的退远。
林季赏他一个大白眼，往自己嘴里塞：“你还嫌弃上了，不怕肖总砍了你。”
万程默了一瞬，往洗手间走：“我不挑食，但嫌你手脏。”
林季吧唧嚼两口肉，炸怒：“就你干净！死洁癖！”
然后筷子一丢，狠狠的扎进厨房。
两人差不多同时间回来。
林季操起筷子，直接把我刚盛好的饭抢过去。
万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林季扒了两口，彻底憋不下去了，碗一丢，摊开巴掌。
“老子洗手了！厨房洗的！”
万程似乎是愣了，良久才低沉的发出个单音。
“我只是好奇，你今天怎么对小幸做的菜这么有口感。”
林季赏他一记白眼：“废话，你当个私人医生又不用成天救死扶伤……可怜我这个律师，忙到两腹空空，你知道肖总今天禽兽大发了，给我准备了多少案子吗？再不补充能量我就要死在文件夹上了。”
“肖阳屿公司出事了？”我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林季挑眉睨我一眼，咧开嘴笑：“如果我说不仅出事了，还跟曹子杭的公司有关，你会为了肖总去找曹子杭麻烦么？”
曹子杭对肖阳屿出手了？
我脑子嘣的乱如麻。
“那是他两的事，与小幸无关。”付博砬放下碗，眼睛沉的可怕。
林季切了一句，睨了我一眼。
“我逗你的，曹氏自己都保不住，哪还有心思对肖氏出手。肖总树大招风，每天光是屁大的小事都有人蹭住不放发律师函，案子多也不稀奇。”
我闷闷的应了声，戳着碗里的饭。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万程声音低低的，夹了一筷子什么东西丢林季碗里。
林季看了我一瞬，嘴皮子掀了掀，还是闷碗里扒饭。
“我靠，万程！你特么夹这么大块生姜是想毒死我！”
吃晚饭，我很早就洗漱了。
说起来有蛮久没走出去了，这里洗漱的东西也还是肖阳屿要林季给我带来的，包括几件换洗的衣服，全部买了新的。
原来自己这么像一只乌龟，每天缩着头，窝在这里自私的霸占跟付博砬重逢的喜悦，又贪得无厌的，想要跟肖阳屿在一起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