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着他。
付博砬叹了口气:“小幸,虽然我很不赞同你跟肖阳屿走向婚姻,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没有办法不帮你。”
“我会跟他简单的把现状描述一下让肖阳屿清醒一点,可剩下的还是得靠你两独自解决。”
他声音低低的,我抽了抽鼻子,眼泪汪汪的看他。
下巴一暖,付博砬掐住我的下颚,语气认真:“如果肖阳屿做了让你有半点不畅快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的宝贝妹妹,怎么能老是受委屈。”
我可耻的没忍住眼泪。
晚上折在阁楼里,盯着天窗外的夜色又是一阵出神。
肖阳屿现在会做些什么呢?
原本林季他们都搬出去了,我可以顺理成章的住进肖阳屿的房间。
可那个次卧,肖阳屿不过睡了两次,后头就全被方葵霸占去了。
要说起来,这间不大的阁楼,才是我们两一直蜗居的地方。
也就是几天没见,怎么就这么想了呢?
我掏出手机,盯着肖阳屿的号码反反复复的打出了好几遍。
还没接通就给挂了,脑子里一直充斥着‘这么晚了打电话一定会吵到他’‘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的想法。
“付小幸你真笨!肖阳屿不是出国了吗!”我灵光乍现,腾的坐起来。
有时差的这一点我怎么没想到!
小心翼翼的播出电话,满怀期待的把心提到嗓子眼,但最后迎来的,却是一片忙音。
电话在‘嘟嘟嘟嘟’的声音中被摁掉。
隔日,我顶着两片‘黑框眼镜’上班,遮瑕抹了两三层都鲜难盖住。
“付总,有人送你……噗。”时佳君捧着一束红玫瑰进来,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喷笑。
“时、佳、君。”我怒。
“好了我不笑了。”时佳君收住:“付总你是打了多少层遮瑕,明明眼袋的沟清晰可见,但愣是眼圈比脸白。”
我在她的埋汰下期了眼镜子。
“我画蛇添足真的很对不起啊!”跟她处久了,我有些小牢骚忍不住吐出来。
时佳君笑嘻嘻的看我:“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烦呢?你看看,肖总都给你送花来了。”
“肖阳屿送到?”我怔了下,接过那束艳丽的红玫瑰,心里咚咚的。
“不知道,匿名送的,可红玫瑰的寓意可是爱情,除了肖总,还能是昨天的那个男人送到不成。”
时佳君轻巧的回答我,我跟她都在同一时间凝下来。
“付总我错了!”
“把花丢了。”
两句话几乎在同一瞬间爆发。
时佳君悻悻的把花抱走,出门的时候跟过来的张律师打了个照面。
张继安瞧见她怀里的玫瑰,脸色都不大好了。
等他坐我对面,我装瞎般的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她刚刚抱着的花……”
“男人送的。”我微笑着看他。
果真他的表情更不友善了:“哪个男人?”
我憋住笑,耸肩:“不知道,不过看据我猜测,应该是个颜值不扉身家过亿的男人。”
张律师有些端不住了:“比我好?”
我没忍住笑场:“张大律师,你也顶多占了前一条,就算傅氏再土豪,目前也不能让你达到身家过亿的创业目标啊。”
他薄唇抿成条线,视线阴郁的可怕,我被这一大股劲儿的酸味熏的笑到不能自已。
“不逗你了,是送我的,我让她扔了。”
他挑眉,有些狐疑。
“是真的!要真有人送时佳君,她抱我办公室来干嘛?”
听我这么说,他面色才有所缓和。
这么基本的推断能力……爱情果然能让人智商变低。
“你……”张继安的视线扫我身上,像是在打量,略带点被耍后的较劲儿。
我咳了声,坐的笔直:“你又没问我是送给谁的。”
他顿顿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一副‘就你这点小情商还是少靠近我’的表情看他。
“付总,戏耍律师是会遭报应的。”张继安眯起眼,手里头的文件夹pia的一声甩桌子上。
我切了一句,把文件探过来,刚看了几眼脸色就凝住了。
轮到张继安一脸得瑟了:“今天早上,关于你跟曹氏ceo的绯闻就绕的漫天飞,幸运的是报道出来的都是正面消息,网媒疯狂转载曹总追求你的事件。不幸的是,肖总或许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我往下扫了几眼,自营号的吹嘘能力真不是想象的到的,怕是能营造出比上回我跟肖阳屿的还过分的东西。
“这种东西,直接发律师函,再转载就告了。”我索性把资料丢进垃圾篓。
“这一类的消息没有对我们产生负面影响,这个时候去告也只是加大舆论的作用力。”张继安云淡风轻的冲我道。
“……”我没话说。
须臾,他的声音从头顶冒出来:“曹子杭,就是你的那个前夫?”
我点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个单音回答他。
“他这是……死灰复燃?”张律师挑高了音。
我心里乱的很,昨天晚上他冲连总那几个人说的话又冒进了脑子里。
“我不知道……”
中午还没到时间我就离开了,想去找付博砬,结果傅氏楼下多了一辆晶黑色的宾利。
跟肖阳屿的好像。
我诧异的盯着车窗,车主人似乎也在看我,下一秒车门打开,曹子杭一脸桀骜的从里面出来。
站的笔直,像是外来之物,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本能的就要跑。
手腕一疼,原本还站在离我数米之外的曹子杭,几秒后就跨越到我眼前,像块烙铁般的执住我。
“曹子杭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肖阳屿会生气的!”要是让肖阳屿知道我跟他纠缠不清,得多受伤。
这句话喊出来后却看到了曹子杭更糟糕的脸色。
他把我的手腕向后一翻,制的我稍微动弹一下就疼,“付小幸,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势力有多大?”
声音冷的跟冰似的。
“你有多厉害关我什么事。”我蹙着眉瞪他。
他的力道更沉了,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这里哪个角落都被布置了记者埋伏,如果你不听我的,明天你跟我的床照就会送到肖阳屿眼前。”
我窒了一下。
真是不可理喻的做法。
吸了口气,我问他:“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曹子杭凛冽的扫了我一眼,薄唇中吐出两个字:“吃饭。”
“我吃过了。”我倔着脾性冲撞他,“现在可以放我走了?”
他敛着眸子看我,外头的阳光在他的黑色西装上剪裁出细碎的阴影,就这么一瞬间,嚯的让我误以为他或许真的没有坏心。
“你的任务是陪我吃。”曹子杭的声线冷的叫人发颤。
我想把手抽回来:“抱歉,我的先生不会允许我陪别的男人吃饭。”
他长臂一伸,把我卷进怀里,硬硬的磕了一下。
下巴被抬起,“付小幸,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学他的样子面无表情:“你可是曹总,你想发疯谁敢拦你。只是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生要找我,报复?”
曹子杭眼神一暗,咬肌轻轻绷着,气压低的吓人。
“谁知道呢,或许是想看看你又一次跪在我脚边求饶的样子。付小幸,你把我害的这么惨,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
我有些怕了,可还是犟着性子:“你还是死了心吧,我已经有……”
唇上一凉,曹子杭的气息犹如巨蛇般覆盖住我的鼻腔,趁我没缓过来的劲儿,粗粝的舌顺着缝隙挤进来。
我跟被电击了似的,慌乱的锤他掐他,但曹子杭好似尊就地盘生的大佛,任凭我再怎么抵触,硬是要霸着我肆意扫荡。
等他停下来,我不争气的哭了。
他不放我走,胳膊一弯固住我的膝盖窝,把我往宾利上塞。
我刚掏出电话想打给肖阳屿,曹子杭的声音就不偏不倚的砸过来。
“刚才的事情记者已经拍了照片,给不给肖阳屿看,全取决于你接下来的动作。”
我跟被人往胸口上锤了一拳似的,特没骨气的把手机放下来。
车一路开,算不上四平八稳,车厢里静的吓人,只听得到外头呜呜的风声。
曹子杭带我到了一块连我都不知道叫啥的地方,应该是莅临郊区的一个饭馆,装潢的很不错。
“上来。”他斜了我一眼。
视线冷的跟被冰渣似的,但执住我的手却又暖又热,应该是怕我中途跑了,所以手固的特别紧。
上楼,二层楼的包间,推开了扇门,里头四仰八叉的坐着不少男人。
“哟,回来了?”有道拔尖的声音戳向我。
烟雾弥漫,不少人手里还掐着烟,还是挺刺激的那种,闻的我浑身不舒坦。
“把烟掐了,开窗透气。”曹子杭冷着脸睨了他们一眼,把我手上的包接过去放下。
一个留洋葱头的男人嘿嘿的笑他:“不对头啊,平日里就你抽的最凶,现在还嫌起我们的烟味来了?”
曹子杭斜了他一眼,洋葱头啧了一句,还是丢进了烟灰缸的水滩里,然后跑去开窗。
能透气后畅快不少,曹子杭把我领沙发上后,特慵懒的向后靠着,看上去他应该跟这帮人挺熟的。
我坐立难安,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窘境,大手一捞就把我固在他膝盖上,以一个特暧昧姿势抱我坐下。
我忍不住颤。
“别动,不然现在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