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你不要怕。我的生活费这个月还有富余，如果你没钱吃饭就拿走用。”
听到这句话，小茗悬着的心放下一些。虽然殷素素在这个寝室里过得没有其余两个人精致，但是她是最讲义气的。当时选舍长的时候，她们都选了殷素素正是这个原因。
“谢谢素素，没事，我相信这样的生活肯定会过去的。”
郑杳茗蜷缩起身子，紧紧地将自己裹在被子中。彻夜寒凉，让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这世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现在殷素素的帮助，就让自己的内心一下子充盈起来。
“素素，如果有一天我富贵了，一定不会忘记你。”
“一天想啥呢，赶紧睡觉。兼职的事情，我也会帮你联系校内的勤工俭学。”
“谢谢。”
郑杳茗躺在被窝中，把手机锁屏。可是眼泪却留个不停，一下一下吸着自己的鼻涕，未深夜痛哭者，不足与人生。这一瞬间，每个人都在帮她。
而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从没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地球依旧如往日一样自转公转。
行政管理学的课上，郑杳茗、殷素素、白新荷、刘雨兰坐到一起。一大早上课，几个人都显得没有精神。
郑杳茗将手机关了静音，而六道微信准时传来了消息。
“新的朋友”选项中，“郭成林请求添加好友”。
哎，这一天天的，真是没完了。不过课程也的确无聊，郑杳茗接受了他的好友请求。
“您好，在吗？我叫郭成林。”
语气非常客气，这一下子博得了郑杳茗的好感度，听着还不错……
“我在，我叫郑杳茗。”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土地公公介绍过来的。”
呵，原来是土地介绍过来的人，郑杳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过来干什么的了。
“嗯，有什么事吗？”
郑杳茗承认，自己早上的起床气的确有点大，语气也冷冰冰的，不过郭成林显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听说您卖东西给我们，我想问您要一些小米粥，不知道可以吗？”
郑杳茗皱起眉头，现在学校食堂的早饭还没有停售，而在一楼早餐窗口，香糯软田的小米粥只要八毛钱一碗。
“你要多少呀？”
“我是给大家订的，只要你们阳间的一碗粥就够我们吃了。”
阳间？郑杳茗的背后突然间一阵寒意，莫非这次被介绍过来的“人”其实是一只“鬼”吗？
“您好，您是不是一只鬼？”
郑杳茗语气一下子就客气下来。原因很简单，她怕鬼。
不过问出去这句话又觉得自己有点粗鲁了，再怎么说鬼也曾经是人，于是就问他，“你是不是一个鬼？”
郭成林发过来一堆“……”，内心想“我是个鬼呀！我也有尊严好不好？”。
尬聊模式没有再持续，郑杳茗赶紧结束了这一段对话。
“小米粥等一会儿下课的时候我回去给你弄。现在我在上课呀。”
“上课啊……好像是很久以前我也曾经在私塾里读过书，但是可惜啊……”郭成林发来一阵感慨。
哼，看来这还是一只古代的鬼，没错，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