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儒虽觉体力难支,可是心中一想到阮月蝶的安危,竟是将苦累抛到九霄云外,只是全力用上手中的板斧,一下一下砍向枯树干上。
白夕兰看的虽是心急,可也不知道要来如何劝她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时不时的来为他拭上额头汗珠,或者在必要时说上几句劝休言语。
苏溪儒这忙了足有大半天功夫,直到下午时分,总算是用手中板斧,砍下来十多颗粗细不一的枯树,眼见足矣用来做成木伐,这才脱手扔掉双掌,尚是带些血迹的板斧,等他就地坐下时,就连口中的大气也是喘的吁吁不匀。
白夕兰看的心中一惊,急急下身拉过他的双手,心疼道:“你的手怎地都成这样了。”苏溪儒这咋看之下,才发现从未出过大力的双掌上,已和板斧的磨察时,已是磨了许多新茧,还在触碰之下都是流出殷红鲜血。
苏溪儒怕表姐白夕兰忧心,只得压笑道:“你也不用紧张,不过是磨破一点点……”
白夕兰疼心早起,等不得苏溪儒后话中的“皮”字,尽然说的出口来,只差没有泣声道:“你从小到大,那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呀?”她这话出口时,就想用上洁白的手帕,为他快点包裹伤处。
苏溪儒摆摆手,道:“你不用紧张了,这只消过的片刻也是没事,况且一会我总是要将这些木头,一根根的连在一起,才是能成的一个木伐,在去乘它寻到阮姑娘。”
白夕兰听的心如刀绞,忍不住就来想道:“他自小可被姨妈当作掌上明珠一样疼着,就是姨父平日虽是严格一些,可也未让他吃过任何苦头。眼下却是将双手弄成这般摸样,这若是让的姨妈她老人家知道了,肯定又要被气的活过来不可。”
白夕兰想着想着,只觉心中一酸,双眶中的涌泉,更是就在难以自控下,也是顺着双庞划落下来。苏溪儒看的惊凛,心道:“表姐肯定是看不得自己受苦,这才一时有些忍不住的。”
苏溪儒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只得自控情绪叫道:“表姐!你不要这样了。”他此言出口后,猛然一个起身,忍不住叹上一口沉气,声音洪亮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人世上总是要来有所为,有所不为。”
白夕兰本在黯然泣泪,忽听他话中说的多有严肃,只得哽咽一阵,寻思道:“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累的就连说话,也是不分层次了吧?”
白夕兰想着想着,忍不住向他看上一眼,苏溪儒却是下身拿起地上板斧,又道:“想着爹爹妈妈被那“岭南一鬼”枭一雄无故杀害,我为了能够寻的贼厮报仇,这才和阮前辈来到临榆(今秦皇岛市),为的就是能够得到,由“天玄宝剑”打造的暗扇,可是……可是……”
苏溪儒口中道起伤事,当觉心中生疼时,就连言语也是不由自主的哽咽一番,尔后不顾双手磨出血迹的疼痛,猛然抡起板斧砍向枯树干上,正义凛然道:“可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害的阮姑娘不辞而别,心中也是亏疚不当,这为了能够寻她,受上一些皮肉之苦,有是算的上什么呀?”
苏溪儒此言出口后,脸上的异常平静,和双手握斧砍掉枯树干的外枝时,似乎当下用上的力气中,也是多出来几分,让人只觉有些汗颜的疯狂。
白夕兰听的愣是不知如何开口,在来劝上这个,似乎在历的人事而多有改变的表弟,唯有暗暗想道:“他说的也对,将来要向的“岭南一鬼”枭一雄,为无故惨死的姨父和姨妈报仇时,也不知道还要遇上多少困难,自己怎可为了眼下,他受上这一点点的苦头,就来疼惜上没有必要的落泪。”
白夕兰心中如此一想后,只的拭去双腮落泪,小心翼翼的帮他砍上树枝,和干上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似乎只想在天黑来临前,也是能够做成木伐,好去乘着去寻不知去向的阮月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