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当时年岁尚小,只觉得师傅绝情在外人面前,虽说发些大的脾气,可是对自己和那些相差无几的小孩子,却是温柔的像一个母亲。
别的小孩子都是欢色满满,高兴道:“我们都是愿意。”这其中自然就包括于,在金陵城中被霍廷玉杀我的师姐清静,和已是安然休息的清宁和清心几人。
清秀记的很清,当时自己一把抱住师傅大腿,大叫道:“我不想当你的弟子。”师傅下身好奇道:“你为何不想当我门下弟子呀?”清秀看了她良久之后,却是抱着她的脖颈,撅嘴道:“我不想当你的徒弟,是因为……是因为……”她说着说着,故意将小嘴翘的更高,反而潵娇道:“那你猜猜看了?”
师傅只用双手在自己脸上抚摸一番,笑道:“你这个小鬼头,我可是猜不出来的。”清秀这才趁她不备之时,在师傅的额头上亲的一下,认真道:“我想你让当我娘亲。”
师傅听的一愣,双目中却是含有几刻热泪,倒也是不至于划落下来,当下紧紧抱住自己,叹气道:“你是一个好孩子,若是能让你叫我娘亲,这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清秀年虽尚小,倒也是信以为真,当下就是甜甜叫道:“娘亲!娘亲……”
师傅却是一把松开自己,摇头道:“好孩子!你现在只能叫我师傅,还不能叫我娘亲。”清秀哭着叫道:“我不要叫你师傅,只想叫你娘亲。”
师傅也是难以忍的住情绪,两行热泪顺势落下,还不忘温柔的用衣袖替自己拭泪,安慰道:“好孩子!你要听话才是,我真是不能当你娘亲。”
清秀哽咽一声,不肯罢休道:“这是为什么呀?”师傅自抹脸上泪珠,控了控情绪后,压笑道:“因为我现在是出家之人,也是不能有的女儿呀?”
清秀自然听不懂这些,摆手跺脚道:“那你就别当出家人了,好不好呀?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叫你娘亲了。”师傅听的又是紧紧抱住自己,泣不成声道:“你的年岁还小,很多事情也是想不明白。”她此言出口,只是松开自己,不过一双尚带泪迹的双目,却是露出来几分无奈。
清秀也不想让她难过,只得举起小手,替她抹去脸上泪水,安慰道:“你不要难过了,我听的你的就是了。”
师傅这才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好孩子!你虽是不能叫我一声娘亲,可是我也会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来对待的。”
清秀倒也乖巧,点头之时,却也不忘抓起师傅右手,天真道:“那我们就来拉钩。”师傅也是多有欢色应允。
清秀这才学着其她小孩,只是小心翼翼的跪下双膝,叫道:“师傅!”待到师傅一一拉起众小孩起身时,又道:“你们现在入的我峨嵋派,那就是要来削发的。”
清秀见别的小孩都不言语,只是点头认可,倒也觉的好玩,眼见师傅用锋刀削到自己时,却是有些愣住不肯下手,她觉的十分好奇,问道:“师傅!你怎么不给我削发呀?”
师傅只是冲她一笑,收起手中的锋刀,抚摸着她的小脸,说道:“你虽是叫我师傅,成了峨嵋派的弟子,可是也不用削掉头发的。”清秀眼见几个同门小孩,都是成了一个个小光头,倒也觉的好玩,撅嘴问道:“她们都是成了光头,我也要……”
师傅还不等自己话尽,却是笑道:“因为你和她们不一样呀?”清秀问道:“师傅!这有什么不一样呀?”师傅只是笑笑,说道:“因为她们以后就在派内修行,而你以后也是可以带发在外修行,难道你不喜欢吗?”
清秀年岁尚小,那里会懂什么内修外行,问道:“那在外修行和在内修行,那个更是好玩一些呀?”师傅笑道:“当然就是在外修行呀!”
清秀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可谓就是童心未泯,听的当下拍手叫好道:“这下好了,我要在外修行,我要在外修行。”说到开心之时,竟是忍不住蹦蹦跳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