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儒也知霍玉梅,定对自己动上男女情愫。这若是放在平日中,就凭他对叶红秋上心来看,这个要求肯定不会同意。
眼下霍玉梅临近断命危险,苏溪儒虽然也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古理,可是在这情急所迫下,他也是来不及多想,唯有点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着只将全力半坐起来的霍玉梅,用上双臂紧紧挽住。
霍玉梅对苏溪儒,动情可并非一日二日,以前碍于姑娘家的羞涩矜持,她也是难以开口来说,唯有将情动春思,小心藏压在女儿家的内心深处。
可是眼下自己受伤太重,若是在不言其道明,若是气若游丝的呼吸,难以随呼上来,那么一命呜呼的可能,也就是会随时而来,现在又是近距离的,和这个上心已久的男人相处,似乎让他能来抱抱自己,也就算的上是一种惬意的安慰了。
霍玉梅被苏溪儒这一抱,尚觉全身的每一个神经,都来触动着她不由心跳加速,似乎这也是一个近离死亡线的姑娘,得到人生最美好的东西一样满足,幸福道:“苏公子!你知道吗?我一直想要……一直想要……”
霍玉梅说话时气息越来越弱,就连口中鲜血又涌苏溪儒肩膀时,她也觉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因为伤势太重缘故,就连支支吾吾的后话,还未全然道出,整个人累的已是气喘吁吁。
苏溪儒只觉脖颈处,似有发烫腥液溅过,他清楚的知道,她肯定又是口中涌出鲜血,因为霍玉梅的殷红热血,在渗过他衣服来烫浊到身体时,他明显感觉到这种热烫,已是袭透着他的大半个肩膀。
苏溪儒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他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双臂紧紧抱住,这个已被亲生父亲打伤的姑娘,在来聆听她一吐为快时,好等着叶红秋寻回逍遥游,尚可为她救的安危。
霍玉梅感受的到,苏溪儒眼下一言不发,看似平静的情绪中,实则却是心惊波澜起伏的不安,又来接着刚才断言,弱音道:“我一直想要设法,替你除掉“岭南一鬼”枭一雄,可是……可是……”
苏溪儒还是忍着心中纠乱,不忍心来打扰于她,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双手将她抱的更紧。霍玉梅心中充满了快乐,似乎现在就来断命,对她来言,也是不觉得有任何恐惧,因为在临死之前,能够让他拥抱一回,已是足矣。
霍玉梅控了控气息,说道:“可是现在我就怕……就怕……就怕自己在也办不到了,你会不会怪我呀?”她说到后话时,勉力松开苏溪儒的紧拥,不过一双黯目中的渴求,却是让人看的心疼不已。
苏溪儒那里还能受的,急急摆手道:“霍姑娘!你怎会说这话呀,你好心一片为我,苏溪儒就是感激,也是来不及的,又是怎会对你生出怪意呀!”
霍玉梅紧紧咬着,两片已是有些发白的嘴唇,划过一抹浅笑道:“你能这样来说,我心中也是没有遗憾了!”
苏溪儒觉的她似乎在说遗言,心中痛心又是重生出来,安慰道:“霍姑娘!你不过是受了一点点的小伤,只要红秋一会寻到你大师伯,相信以他的武功修为,肯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
苏溪儒劝言刚刚出口,还未霍玉梅回他,却听有人叫声不安道:“丫头!丫头!你在那里呀……”
苏溪儒听着声音熟悉,当下忍不住叫出声道:“逍遥游!逍遥游!我们在这里……”
逍遥游听到苏溪儒的应声,当下已是急急顺声而入,等他看到虚弱不堪的霍玉梅时,情绪的大为失控,让他只来发声叫道:“丫头!都怪大师伯不好,害你才成的这般摸样。”
逍遥游急言出口,也是顾不得别的,快步行到她的身边,就在放下手中“天玄宝剑”,在来替她号脉同时,脸上更是划过几分惊呆,失声叫道:“丫头!你先来坚持小刻,大师伯这就替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