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当下叹上口气,苦涩道:“实不相瞒,老朽本来打算着,要将侄女送回“天玄剑庄”,让她也好有个归属之处。可是……可是……”
苏溪儒听他言道后话时,因为哽咽之故,就连说话的口气,都是多带几分难言之隐的苦涩,忍不住问道:“逍遥游!可是怎样呀?”
逍遥游沉声道:“可是霍闻香卑鄙无耻,总是视老朽为敌人,巴不得能够除掉我,若是老朽这样前去,会惹出没必要的麻烦来,万一在情急之下,和他斗将起来,总是会有违玉梅侄儿,在离世之时,对老朽的急切所愿,也是……也是……”
逍遥游说着说着,就在后言的哽咽中,唯有深深叹上一口伤悲气息。
苏溪儒知他心思,也不好多问下去,可是又想到霍玉梅,只得在问:“对了!那霍姑娘她现在……”
逍遥游等不得苏溪儒问言道出,已是自控一番情绪,回道:“玉梅侄女今日一大早上,已是被我带出泰安城中,寻到一处还算幽静地方,就算是如土为安了。”
苏溪儒听的只觉心中,多出此起彼伏的不安,就连全身的不自在,和内心深处的疼痛,竟是相互交织的生出乱然,深深在叹一气,才觉心中异样少了几分折磨。
逍遥游顿了片刻后,说道:“反正这泰安城和济南府,二地相距不算太远,老朽虽说未送侄女回家,可她若是在九泉之下知道,大师伯就是不想和她爹爹霍闻香,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碰面时,她也会在这泰安城外欣慰的。”
逍遥游当下说着说着,一双多有擒住老泪双目,就在黯然神伤时,只怕会来忍不住划落下来,会让苏溪儒和阮月蝶这两个后生看见,竟是自顾扭身过去掩饰情绪。
苏溪儒和阮月蝶听的面面相觑,各人呼出的气息,似乎都是因为霍玉梅的身亡,而要凝结成为一体。
如此过了良久后,苏溪儒为了打破,这种极为不好的气氛,只向逍遥游问道:“对了?那你为何还要回来呀?”
逍遥游回身过来,行到他的身边,道:“本来老朽想着,还像以前一样,大不了再次远离江湖的是是非非,寻上一块没有争斗的清闲地方,了了过的残余之日,也是无可遗憾的。可是……可是……”他说到后话时,面部的瘦枯老肉也是明显的抽搐。
苏溪儒看的不忍,问道:“逍遥游!你心中想必有事吧?”逍遥游苦笑道:“不错!昨天晚上你说过,峨嵋派已是知道,当年暗算尘劫师太的人,并非就是老朽所为。”
逍遥游说着说着,嘴角划过一抹欣慰笑色,又道:“老朽想着峨嵋派急来山东,还来担忧老朽安危,况且霍闻香对峨嵋派也是恨之入骨,若是现在老朽一走了之,也是有些大为不妥。”
苏溪儒点了点头,说道:“逍遥游!你此言有理,峨嵋派现在还是无漾,只不过……只不过……”
他一想到绝情绝恨,一心要来夺的“天玄宝剑”,还和“巧鬼匠”阮冠萧打在一起,才觉言语中也是难言下去。
逍遥游听的生急,催促道:“你这话是何意思,莫非峨嵋派已到泰安城?还有你口中的不过,又是所指为何呀?”他这急言快问下,竟是拉住苏溪儒的衣袖。
阮月蝶看苏溪儒面露难色,却向逍遥游说道:“你说的也是不错的,峨嵋派是来到泰安城中,只不过……”
逍遥游听的当下失控,等不得阮月蝶将话道尽,又是急道:“丫头!只不过怎样呀?”阮月蝶多有几分不满道:“只不过峨嵋派的老尼姑,总是追着“天玄宝剑”不放了,亏的有爹爹和她们缠住,我这才和溪儒哥哥先走一步。”她说着说着,已是撅起小嘴,手指逍遥游手上的“天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