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故作不屑:“说些什么?你脑子有病就去吃药,我过得挺好的干嘛要陷害你。呵,我和你分手后早有男友了,怎么可能还记挂着你。等等,莫非你是在和我交往的时候,就脚踏两条船,所以心虚质问我?”
新娘他们一家都疑惑地看向徐浩洋,他的表情一噎,瞬间将打算指控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心里松了口气,就知道这个男人为了傍金主,绝对不敢说实话。
“就算你不是主使人,肯定有怂恿帮忙,”新娘丁柠走出来,一脸怀疑地看着我,“之前在婚车上的时候我看见她找你说话了,怎么?看我的笑话很好吗?”
新娘的妈妈见此走过来:“什么意思?所以这还有一出里应外合的贱人?报警,一定要报警,到底是谁偷换了视频素材,都要查出来抓起来。”
我无所谓地笑笑,起身:“随你们开心,既然没有婚礼参加,那我先走了。”
谁会傻乎乎地坐着等,热闹都看完了还是早点回国,至于报警,美国的警察比国内还油滑,指望他们抓人,猴年马月吧。
“你不准走!”温逸云快步走过来,“你可是第一嫌疑人,怎么可以离开!”
我回头嘲笑一声:“请问您老是警察还是检察院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给我判个嫌疑人,怎么?还是说你在嫉妒我?在凉总那边吃了瘪,就想要过来报复我吗?”
“你!我是为了好友……”温逸云气得脸红了,“反正你不可以走……”
我甩开她的胳膊就往外面离开。
新娘的爸爸冲旁边的保镖示意,很快,我就被五六个彪形大汉给围在一起。
我偏头看见那位中年男人温和笃定地说:“小姑娘,你先不要着急走嘛。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在这里配合调查吧。”
我眯眼:“你们这完全就不讲人权法律?”
所有人都没说话,我心里暗暗着急,马潇潇那完全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出卖了,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凉墨突然走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还要闹到警局去?”
温逸云快速道:“阿墨,你这次可不能偏心她呀。她利用你过来报复她前男友,毁了你表妹期待的婚姻,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
新娘的妈妈也说:“是啊……我那些亲戚朋友大老远赶过来给我撑面子,这下好,丢脸都丢尽了。莫非你还要维护这个女人不成?”
凉墨蹙眉:“本来已经很丢脸了,你们还要继续闹大?闹成新闻?然后让所有华人都知道表妹的新郎是人渣的事?丁柠,你愿意?”
温逸云看向丁柠:“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不追查?”
“女儿,你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啊啊啊!”丁柠受不了地大喊一声,气得一甩手,带着哭腔地跑了,“我不管!随你们便吧。”
众人表情皆是一怔,“丁柠,柠柠……”徐浩洋抓住机会追了过去。
马潇潇一脸凄凉地站在那儿,忽然呜咽地向着与他们相反的地方跑了。
凉墨说:“三位当事人都走了。你们还围着安暖暖干嘛。要抓人,你们先去找马潇潇。”
说完,他拉着我就走。
还有人过来劝阻他,但都被凉墨冷眼无视。
他走得很快,我穿着平跟鞋都有些追不上,崴脚了好几回。
而我却不敢多说,因为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抓我的手抓得非常紧,捏得有些疼,仿佛是故意在惩罚。
我忍着痛跟着他走,他强行把我塞进他的副驾驶,就像是丢一坨垃圾般,简单粗暴,“砰”的碰到额头,我有些疼。
他丝毫没有理会我,一路车开得很快,飙到机场,我紧紧地抓住安全带,生怕出事故。
好在顺利平安,然后他走下车,打开副驾驶,看着我好久,然后猛地一锤打在了窗户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悚然一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是不舒服,就骂我出气吧。”
凉墨缓缓抬头,阴冷地看我一眼,眼底盛载怨愤以及无奈。他缓缓抬起头,就在我紧闭上眼以为会挨上一巴掌的时候,他的手再次落在窗户上。
“安暖暖,你是上帝派来惩罚我的魔鬼吗?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我恨不得杀了你,”他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扯出来,然后抵在车窗上,
“你的心到底有多恨,才能做出这样子的报复,我的表妹是无辜的。”
我心里哼了一声,看着他笑:“所以那段视频里没有你表妹的痕迹。别的女生我也打了马赛克。我从来是冤有头债有主。”
他眼圈都气得有些发红:“你该庆幸没做绝,否则我会亲手送你进监狱。”
我轻声:“所以你为什么放过我?别说是因为爱上我了。”
我这话说得很放松,但心地却很紧张,我也不知为何要问出这句要带期望的话。
凉墨听我这么说,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怎么老问这种问题,不过是你我露水一场也是缘分,不希望你太寒碜。”
我听着略失望又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笑了笑:“行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谢你送我来机场了。”
我推开他的桎梏,刚走没几步,就听见他在身后说:“天冷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走。”
我摇摇头:“不用了,反正肠胃着凉,有些吃不下。”
“生病了就该去医院,”凉墨几步追上来,蹙眉,“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些关怀的话,不知怎么的一下心就有点酸,我忍着波动的情绪,说:“问题不大,就是荤腥有些闻不得,容易想……”
“呕……”
凉墨见我趴在旁边干呕好一会后,蹙眉:“你这情况有些严重。长途十二小时的飞机肯定没办法坐。我带你去医院。”
我摇头:“不必,我在飞机上喝点温水,到时候睡过去就……”话还没说完,我又忍不住趴在旁边干呕。
周围突然一片寂静。
正在我难受的时候,听到身后轻轻的声音:“之前两次,你有没有吃事后药。”
我瞬间反应过来,起身摇摇头:“你不用担心。我肯定没怀孕,我上个月还来了大姨妈。我呕吐肯定是最近比较疲惫,然后胃着凉。没事,吃点肠胃药就好了。”
“是吗?”他盯着我,“所以你没吃药,对吗。”
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我最终还是实话实说:“第一次吃过了。然后因为两次间隔时间太短了。我怕对身体不好,所以第二次没吃,但是你别担心,那是安全期……”
我还没说完,他就恼火地打断我:“安暖暖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谁说安全期就一定安全了。”
我难受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凶我,也怒道:“呵呵……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吃那种药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知不知道一个月内吃两次避孕药伤害很大很危险。你放心,万一我坏了,我认命,我会安静地处理掉。”
他又瞪着我:“怎么处理?”
“难道你没看过电影吗?那个广告“轻轻松松只要三分钟””
凉墨又是一个锤头锤在车门上,吓得我冒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扯着,不,很快又换了一个相当温柔又强势的姿势,抱着我,将我放进副驾驶座。
“啪”给我扣上安全带,又关上车门。
我愣了一秒,下意识地打算解开扣子,却被他猛地低喝一声:“别乱动!”
“你干嘛呀,”我呆了,然后生气地说,“你不是说放过我吗?干嘛又对我这样子。”
“我是想要放过你,但是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他一踩油门,车速迅速彪了起来,居然比我还要生气,“安暖暖,你要是真的怀了我的孩子,还敢私自去打掉他,我就弄死你。”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我的脾气也上来了:“我和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想要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你居然说要我的命?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以为你有几个钱就不得了了吗!停车,我要下车!”
说着,我继续掰自己的安全扣。
他猛地一个急刹,惯性让我差点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所幸他伸手给我的额头挡了一下。
“干嘛啦!”我摸了摸有点痛的额角。
他没有回答,一把扯住我的肩膀,盯着我:“听着,要么,你给我老实坐在车上一起去医院,要么,我现在就干你,干到你不得不进医院为止。”
我浑身一个哆嗦,“你,你,你说什么……”我真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老流氓般威胁的话。
“懂了吗?”
我:“……”
他见我不再乱动,重新发动汽车,还好这次速度平稳,能让我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
待得他赶到一家医院,停好车,我迅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喉咙又是一阵难受,差点又吐了。
凉墨的脸色越发难看。
说实话我也有点害怕,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