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宇没有跑多远，刚出了警局大门，几乎在气机感应下，他马上就注意到街对面树荫下的两个人，跟他一样的黑西装，一高一矮，高的脸很长，跟马脸相似，矮的方面大耳朝天蒜头鼻，大嘴巴。
牛头马面！
这是林宇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也就是眨了一下眼睛，那两个人就出现在面前。
林怀玉算是个警惕性颇高的女孩，在两人刚出现的时候，就转身，后退，“什么人！”
马面眼中异光闪过，林怀玉娇叱一声，抬腿就踢，只是踢的是完全不同的方向，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敌人二话不说跟她真人PK，但是就在林宇看来，她就是在锻炼身体罢了，相信从警局里走出来的警察也是如此看，不时有人目光怪异地打量这边，但是没人围观，也没有人上前，就像有干扰似的，虽然觉得这个画面挺奇怪，却没有人提起半点兴趣要走到近处观看一二。
牛头津津有味地品评，“嘿，这腿踢的，真标准，看来是有不错的舞蹈底子，哟，这左钩拳要是打上一定会很疼……”
马面则直直地盯着林宇，“你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知道，”林宇硬着头皮道，“两位大哥真巧啊。”
“不巧，”马面面无表情，“按地府法条，你这叫违规执法懂不？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不好意思，”林宇从最初的慌乱中平复下来，“我留着他还有用。”
马面的脸阴沉下来，“小子，你刚上任几天，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不怕大爷我教训你？”
“不打也行，”牛头虽然长的面目可憎，脑袋聪明至极，“拿来吧。”
“拿什么？”林宇愣住。
“你真没钱？”牛头不甘心地追问。
林宇双手一摊，“房子车子是有不少，不过钱嘛——一毛没有。”
“那就没得谈了，”马面伸手去拉躲在林宇后面的李军祥，“跟我走，小子，你生前虽无直接的恶行，可由你间接害死的人，阎罗殿前，阎王要一一审明，你就等着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吧！”
“呼……”
回答他的，是林宇手上漫起的业火。
马面大吃一惊，向后飞退，牛头的速度不比他慢。
原来这两个传说中的存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林宇有些失望，除了名头唬人，本事似乎稀松平常——
一条腿带着劲风抽向林宇的脑袋，“呔！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身具业火，你死定了，”马面惊惧不已，“待我等回去上报阎王，你就等着被黑无常大人追杀吧！”
“我先宰了你们！”林宇作势要起来，可马上就挨了重重一脚，差点把他踩成两截。
“你居然还敢反抗，看我的断子绝孙脚！”林怀玉抬脚就要朝着林宇的下面用力跺去。
我靠，这娘们儿跟我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林宇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久未移动的戒嗔上前抬腿踢开林怀玉的脚，大拇指飞速地在她双眼上抹了一下，在林怀玉挥拳击来的瞬间挪开，重新回到原位。
“大姐，你以为我想啊，”林宇哀声叹气，“能不能请您挪开您那宝贵的大脚，牛头马面，你们够胆别走！”
“不走是傻子！”
就在林宇爬起来要找他们算帐的时候，马面和牛头却一同重新回到路边，钻进早就准备好的车里，一溜烟开走，只留下幸灾乐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