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了早饭,爸爸就回非洲了,那边的事情离不开他,我没有像小时候那么幼稚,哭着闹着问爸爸:“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工作是爸爸的一切,就像文政森是我的一切一样,我没有权利去干涉。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文政森兴高采烈的问我新婚蜜月去哪里过,我想了想,说:“你工作应该挺忙的,蜜月就算了吧。”公司的大股东,一定挺忙的。
文政森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但依旧温声细语的说:“没关系的,工作怎么能和你比。”
我笑了笑,点点头说:“那你定吧,你想去哪里?”
文政森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才说:“去日本吧。”
我惊讶的看着文政森,问:“为什么是日本?”
“不喜欢?”
我摆摆手,不是不喜欢,只是好奇那么多地方,为什么是日本。
“我在日本读过书,对那边的景点了解一点,可以带你看看我之前上学的地方。”文政森扭头,满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现在去哪里都无所谓,因为心里早已没有了那份期待。
去日本的前一天,左子洲约我出去喝茶,我这才想起来,我和文政森的婚礼,他没有来参加,这次刚好把喜糖带给他,沾沾喜气儿。
“去哪儿?”文政森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要出门,蹭的从沙发上坐起来,警惕的看着我。
我举起手里的喜糖,冲他显摆道:“左子洲没有参加我们的婚礼,我把喜糖给他送过去。”
听到我这么说,文政森立马从沙发上起来,随便拿了一件外套穿上,拿上车钥匙,指着门口说:“走,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文政森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换鞋,然后拉着我的手,出门,嬉皮笑脸道:“这种事情就该老公来。”
我笑了笑,没有再推脱,左子洲约的茶馆比较偏僻,文政森的车子开不进去,我在胡同口下了车,趴在车窗上跟文政森说:“你先回去吧。”
文政森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我抿了抿唇,又看了他一眼,说:那我走了。”文政森没有说话,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唯西。”我刚转身,文政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几乎是立马转头,看着他,他冲我摆摆手,笑着说:“早点回来。”
“好。”我笑着应了一声,然后不舍的离开。
我到的时候,左子洲已经等候多时,我笑眯眯的把喜糖递给他,说:“请你吃喜糖。”
左子洲接过喜糖,说了声谢谢,然后盯着喜糖的包装盒看了很久,上面有我和文政森的合照,我们都笑的很开心。
“唯西,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左子洲把喜糖放在一边,看着我说。
我不解的看着他,问:“告诉我什么?”
“我早知道文政森他接近你,是另有目的,却没有及时告诉你。”左子洲观察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还以为左子洲要告诉我什么事呢,原来也是来告文政森的状的。
“你知道什么?”我抿了口茶,问他。
左子洲停顿了一下,说:“文政森退伍回文家就是为了文家的财产,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我摇摇头,大方的说了句:“没事,我已经知道了。”
左子洲惊讶的看着我,说:“你知道了?”
“嗯,我都知道了,文政森回文家是为了文家的财产,和我结婚也是为了文家的财产。”
“那你还……”
我打断了左子洲,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爱他,既然他喜欢,随他吧,反正都是夫妻了,还分什么你我。”
左子洲没有再说话,我的态度表明的这么明显,他也没有什么好说,我们聊了点其他的事,但无非都是关于文政森。
“文政森退伍回来的时候,活脱脱的一个悍匪,真没有想到现在人模人样的。”
我咳了一声,看着左子洲,好歹他的妻子还坐在你对面,说文政森的坏话有点不妥吧。
不过,人模人样?文政森确实如此,为了股份,照顾我,喜欢我,娶我,真是委屈他了。
和左子洲闲聊,时间过得还挺快,我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该回家了。左子洲说送我回去,我又看了眼时间,平常这个时间,我和文政森已经在吃晚饭,左子洲送我的话,也许会快点,我点头答应了。
只是刚走出胡同,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子,车窗被开到底,文政森一只手支着脑袋,靠在车窗上吸烟,寂寥无比。
见到我和左子洲过来,他连忙掐灭手里的烟,脸上换了表情,笑着叫了声:“唯西。”然后拉开车门下来,把我扯进怀里,一只手紧握着我的手,问:“冷不冷?”
我笑着摇摇头,不冷,然后把他的手连着我的手,放进他的大衣外套里,他的手比我的手冰凉。
左子洲见状,简单的跟文政森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车里一股烟味儿,车外也散落了一地的烟头,不言而喻,文政森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但文政森不说,我也不提,自作主张的把车里的暖气打开,给文政森取暖,他的手太凉了。
“以后不要吸烟了。”我命令道。
文政森听话的点点头,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吸烟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听歌,车里放着周杰伦的歌,“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却不闻不问,是有多天真,就别再硬撑,期待你挽回,你却拱手让人……没差,你再继续认份,她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第二天就要出发去日本,我和文政森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就各自睡了,夫妻生活好像越过越陌生。
文政森本来打算带我去看樱花,可已经五月底了,樱花早就落了,可文政森还是不死心的拉着我去富士山,但看到的是载着绿叶的树干。
“要是早一个月来就好了。”我有些失落的说。
文政森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轻声安慰说:“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明年再来。”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有点伤感,明年的花还会开,可我和文政森还有明年吗?
虽然没有看到樱花,但文政森带我去了他之前读书的地方,参观他读书的地方,心里还是挺满足的,最后还去了名古屋,北海道,东京……去了很多城市,但都没有怎么逛,因为我和文政森迷恋上泡温泉,不管到哪个城市,基本一天到晚都在泡温泉,或者就是待在酒店过没羞没躁的生活。
蜜月结束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这个蜜月还真是够萎靡的。
回到北京,我和文政森恢复到之前的生活,他上班,我在家画画,看书,做饭,然后等他回来一起吃晚饭,有时会去公司给他送饭。
“滴滴滴……”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滴滴的躁动起来,我连忙跑过去,关掉手机声音,看着上面的时间,有些恍惚,一个月竟然这么快就过去了。
“怎么了?”文政森坐在饭桌上,伸长脑袋问。
我对他笑了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说:“没事,定的闹铃响了。”
文政森点点头,催促道:“快过来吃饭了。”
“好。”我笑着小跑过去,端起饭碗往嘴里死命的塞饭,把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最后把自己诶噎着了,脖子伸的老长,眼眶红红的。
文政森端着水递到我嘴边,拍着背给我顺气,还不忘责怪道:“吃个饭,吃那么急干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把嗓子里的那口饭咽下去,撒娇道:“我饿嘛。”
听罢,文政森放下水杯,暧昧的看了我一眼,我别开眼,不去看他,这个色狼。
吃完饭,还没收拾餐桌,文政森就把我压在沙发上,一顿亲热,我被文政森呢的热情吓到,最后累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但还不忘嘱咐文政森:“把碗刷了去。”
文政森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拽了一条浴巾盖在我身上,然后抱回到卧室,又是一顿亲,我有些抗拒,别开脑袋,不让他亲,文政森把我的脑袋扳回来,低声问:“怎么了?不愿意?”
我摇摇头说:“我有点累了。”
文政森听罢,从我身上爬起来,去浴室里放热水,然后叫我去洗澡,我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他举起手,做投降状,保证:“我什么也不做。”
我信了,去了浴室洗澡,还好这次说话比较算数,没有言而无信,洗完澡,躺回到床上,文政森把我搂在怀里,亲了亲我的嘴唇,然后低声说:“我们最近做的这么频繁,肚子怎么还没有反应?”说着,他轻轻的摸了一把我的肚子,平坦无垠。
我笑了笑,看着文政森,他眼里的期待难以掩盖,也是,文政森年纪不小了,肯定期待着当爸爸,只是,我每次事后都会偷偷的吃避孕药,怎么可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