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徐不语(下)沈清如哥哥嫂嫂的虐恋
宛华2018-04-10 17:167,391

  番外:徐不语(下)沈清如哥哥嫂嫂的虐恋。

  日子久了,徐不语也渐渐习惯了。新朝初定,沈靖安身为手握重权的西宁侯爷,又是新帝的大舅子,于公于私都不可能闲下来。再同她耗上几日,他大约就要偃旗息鼓的回去了。

  徐不语早已经打定主意,今生今世两个人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牵连。

  然而,沈靖安却硬生生的在两个已经再无半分关系的人强行牵扯在一起。

  苏州城的流寇席卷而来,竟然不开眼的看上了她这间医馆,还当季风堂里藏着满满的金银珠宝。徐不语为这群流寇糟糕的眼神感到悲哀,明明周围有钱人那么多,这群该死的流寇哪都不抢,偏偏来抢她这间除了不值钱的草药外一无所有的季风堂。

  见不到金银财宝的流寇们很愤怒,执意要抢了徐不语上山做压寨夫人。徐不语冷笑一声,一把将吓的如一只呆头呆脑傻鹌鹑的伙计扔出门外,握着割草药的弯刀同这群眼神不好的流寇们战在一处。

  事实证明,徐女侠的身手依旧宝刀未老,对付这几个流寇如砍瓜切菜一般,只是到底失了大半内力,一时不备竟被流寇头子寻了个空隙,寒光闪闪的利刃朝她胸前刺来……

  徐不语准备咬紧牙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如果她挨了这一剑侥幸不死的话,她一定要让那个流寇头子尝尝碎尸万段的滋味!

  预想中的痛苦却并未倒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挡在她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替她挡去了漫天剑雨。

  徐不语咬着下唇没出声,沈靖安来的倒是及时,似乎她每次狼狈的模样他都没错过。对比着自己方才的狼狈,沈靖安倒是轻松自如的将手中长剑舞的俊逸潇洒,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流寇们一个个如木偶般丧命在他的竞星宝剑下。

  徐不语默默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草药,犹豫了一下决定等下还是要跟沈靖安道个谢。

  然而那流寇的垂死挣扎却也在沈靖安的右臂上刺穿了一个洞,沈靖安看也不看那鲜血淋漓的伤口,目光淡定的一剑钉死了最后一个流寇。

  伙计一声惊呼,此时浴血而战的沈靖安在他眼里宛若天神:“东家,沈兄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沈靖安配合的转过头,一脸委屈的捂着血如泉涌的伤口可怜巴巴的杵在那里望着徐不语。

  沈靖安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恶登堂入室了。

  他如今每天都光明正大的往医馆里跑,从早一直坐到晚,在徐不语的白眼下依旧赖在医馆同前来瞧病的街坊们相谈甚欢,直到晚上才恋恋不舍的回自己的宅子。徐不语经不住时时刻刻见到沈靖安这张讨人嫌恶的脸,干脆每天一大早就出门上山采药,一直磨到傍晚时分才回来。沈靖安倒是能屈能伸,一脸乖顺的坐在季风堂里等着她,在她开口前先行将那条受了重伤的右臂伸到她面前,委委屈屈道:“伤口又裂开了。”

  这样足足磨了她三个月后,徐不语觉得他白天在这里来去自如她可以当做没看见,晚上这样未免太有失体统,说到底丢的也是她的脸面,遂委婉的告诫他“请”他不要再来。沈靖安如今的脸皮修炼的比城墙还厚,当场作出一幅柔弱的姿态,惹得伙计和街坊们对徐不语投来了指责的目光。

  女东家也太凉薄了,人家沈公子为了救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怎么能毫不心软的赶人走呢?

  沈靖安配合着一脸委屈的捂住受伤的右臂,徐不语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装什么柔弱,前几日他还趁着她外出诊病的时候用受伤的手臂将邻居家小姑娘亲亲抱抱举高高呢,瞧见她回来才讪讪的捂着手臂做旧伤复发状,当她是傻子吗?

  “我这季风堂庙小,留不下沈公子这尊大佛。”徐不语淡淡道。这是在嫌弃他整整三个月什么都不做,白吃白喝白赖着了?

  沈靖安大约是领悟到了徐不语的嫌弃,开始自发的成为季风堂的第二名伙计。他从未学过医,只能帮忙磨磨药,搬搬东西,将季风堂的杂活通通包揽了。他倒是勤快的紧,趁着徐不语出门诊病的功夫,自动自觉的将她早就想搬开的柜子给搬了,药房里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在伙计愧疚的目光下,沈靖安十分自然的一面捂着右臂装柔弱,一面用眼神对徐不语邀功。

  他的右手应该还不能用吧,那一剑直接刺穿了他的手臂,筋脉也被重创,须得好好养着才能恢复。然而,却是不可能恢复道从前那般,沈靖安这条手臂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舞出俊逸潇洒的剑法。

  以他的武功,对付那几个流寇轻而易举,不应该会被人刺了这么重的一剑。徐不语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苦肉计”这三个大字,懒得理会眼前的人,徐不语旁若无人的进了医馆。

  这下连伙计都用控诉的目光瞧着她了,呜呜呜,女东家也太狠心了,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可怜的沈公子,他怎么就不开眼看上女东家这么个薄情寡义的女子呢?

  沈靖安倒是毫不介意的淡淡一笑,无论徐不语再怎么冷着脸,他都能嘘寒问暖,谈笑自如,继续每日都赖在季风堂。

  苏州城素来多雨,可是今日傍晚的雨水似乎格外的大。徐不语关上门窗正准备回屋休息时,眼角余光却瞥到身后沈靖安的身形不紧不慢的跟了过来。她停住了脚步,转身冷冷的瞧了他一眼。

  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将廊下照的明亮如白昼。徐不语看到对方勾起嘴角冲她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今晚,下的是雷雨。”

  徐不语一下子便明白了他话中意味,冷笑一声:“我从来都不怕打雷。”

  沈靖安以为她同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一样,连打雷这种小事都要吓的如鹌鹑一般,可怜兮兮的缩在男人怀抱里?未免太小瞧她了。

  沈靖安轻轻一笑,声音极其温柔:“我知道,可是我怕。”

  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场面沈靖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居然会怕打雷?这种鬼话不用想也知道不是真的。

  徐不语沉默着,背脊笔直的从沈靖安身侧走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却被他一把抓住玉手。

  沈靖安平日里那副淡淡的微笑的温和神情终于维持不住了,像是一张碎裂的面具般。此刻的他望向徐不语的眼神满是炽热,声音隐忍而低沉:阿语,从前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

  徐不语冷笑一声。

  不可能!“沈靖安,你若觉得愧疚于我,早点离开这里,一辈子不要再见便是对我最大的补偿了。”

  前尘往事已成云烟,可有些东西却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父亲的去世,武功被废……那些痛苦的过往,让那份曾经的迷恋便的一文不值。人要是能失忆就好了,她或许会忘记他的绝情,重新开始……可那不可能,所以终究是他们缘分不够。

  沈靖安望着那决然而去的背影渐渐远去,内心如坠冰窖,自心底翻出深深的绝望,仿佛海啸中的浪潮,生生的将他吞噬。

  阿语始终不肯原谅他,她忘不掉自己曾经带给她的伤害。

  沈靖安木然的看着那道纤弱优雅的身影一步步离去,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他明白这一次如果放手,阿语会在他的生命中永远消失。

  如果他死不放手,或许可以凭借着权势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可那又能如何呢?阿语的心永远不会再属于他了。也许人真的不能走错一步路……

  徐不语一步步的,踏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房里走去。倾盆暴雨掩盖了身后传来的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在即将踏入房门的一刹那,说不清是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她鬼差神使的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吓的徐不语魂飞魄散。

  沈靖安目光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见她回头便遥遥的冲着她微笑,眼底满是不舍。那只修长的手不知何时竟握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慢慢的将那匕首刺入左胸……

  殷红的鲜血缓缓的浸染了刀身,沈靖安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仍旧对她微笑着……

  徐不语怔了一怔,奔了过去死命的抓住他的手想将刀子拔出来:“你疯了!”她失态的咆哮,眼底不知怎的竟流出一行泪来。

  沈靖安笑了笑,语气却越来越虚弱,他大量失血,命在须臾,若是不及时止血,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阿语,原谅我,或者,让我用命来补偿你。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他老人家……”

  “我知道,他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拼了命的赶过去,可还是来不及了……”

  “还有素心的事,全是我的错……”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月白色的锦袍已经被鲜血浸透,殷红一片,看上去分外触目惊心。

  徐不语的心慌乱到了极点,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的面庞滴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沈靖安用最后一点力气轻轻擦去她腮边的泪水:“别哭,这世上我最不愿看见你哭……让我很难过……一次就够了……”

  沈靖安渐渐失去了意识,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三个月后。

  徐不语配好最后一味药,放下了手中的小秤,转头就看到刚刚沐浴完毕的沈靖安斜斜的靠在床边,外袍松松散散的披在身上,白色里衣的前襟还没有拉上,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那只受过重伤的右手擦头发。

  见她眼神望过来,沈靖安那条胳膊瞬间变的像没有生命的绳子般松松的挂在肩上,面露痛楚之色,好像费了很大力气也抬不起来。

  对沈靖安伪装残疾人这件事,徐不语一向很是不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

  沈靖安轻轻叹了口气,重伤初愈的他脸色苍白,眉宇间隐含着忧愁,一幅病弱美男的模样。若是被邻家小姑娘看到他这幅“柔弱“的模样,一定又要义正言辞的跑到她面前质问她为何那么坏,又在欺负好看的大哥哥了。

  欺负个头……徐不语有些无奈,沈靖安这人惯会伪装,明明他做的坏事数都数不清,自己跟他比起来连个零头都比不上,怎么她倒成了坏人了?

  沈靖安见徐不语面色冷淡,对自己的行径完全视而不见,便主动见衣襟扯得更开些,隐隐露出性感的古铜色胸膛。

  沈靖安长着一张俊朗无比的脸,单论起脸,完全有资本跻身大夏美男子排行榜前两位,与他那位皇帝妹夫简直不分上下。

  他那张英俊的脸面色白皙,如一块美玉一般,身上确是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真真正正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好身材。

  他这是准备对她施展美男计?

  他们做了一年的夫妻,期间肯定有过肌肤之亲,只是那几晚对徐不语来说,实在是苦不堪言。沈靖安在这方面算不上有经验,从前亦不够温柔,光是想想那些就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沈靖安没经验,她亦不曾有做人妻子的经验。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个大男人,从未跟她提过这方面的事,只是委婉的告诉她要以夫为天。对于该怎样做人妻子,怎样以夫为天,徐不语完全不会。

  沈靖安眉眼含笑的望着她半响,最终慢慢的伸出手:“阿语,过来。”声音低沉而隐忍。

  徐不语半响没动弹,沈靖安终于按捺不住,从身后环住她,轻轻贴在她耳边问:“阿语在想什么?”

  徐不语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在想女戒女则。”

  对于该如何做人妻子,她的经验全部来自与书本知识。书上说,对于夫君的情动,做妻子的应当柔婉的推拒。不过书里说的实在太笼统,无法完全解答她的疑惑。比如,这推拒到底是真拒呢,还是欲拒还迎?再比如,如果拒绝不掉,该敲晕他还是揍醒他呢?

  沈靖安轻轻吻着她白皙纤长的脖颈,吻了半响才含含糊糊的问她:“女戒女则怎么了?”

  徐不语沉默不语,沈靖安望着她清亮的双瞳,低低的笑出声。

  “哦……我明白了……”他的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我更希望你主动一点。”

  沈靖安大手一勾,将她挽起的秀发打散,轻轻划过他的脸庞,沈靖安就势吻上了那一把柔顺的青丝。

  徐不语哑然失笑:“你倒是越来越无耻了。”

  白天的忙碌加上方才的劳累让徐不语很快沉沉睡去,那条坚硬的臂膀牢牢将她圈进怀里,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身子,一下又一下,分外的温柔。似乎有人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徐不语很想听听,可是在太累,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此生此世,不,永生永世……”这是她陷入沉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徐不语很想问他一句,京城那一大摊子你不管了?

  事实证明,沈侯爷确实是什么都不管了。暗卫来了一拨又一拨,走廊下,屋檐外,随处可见黑衣人的身影,沈靖安对此一概视若不见。就连新帝颇为倚重的内阁首府都屈尊纡贵的便衣来过季风堂,想请沈靖安出山,都被沈靖安打发了。

  他似乎是铁了心,长长久久的陪着她在这里住下来。

  苏州终年躲雨,气候湿寒,她总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多了一个人替她暖被,日子总会好过一些吧?

  转眼已经是深秋时节,院子里的梧桐叶子落了一地,徐不语揣着个小巧的银手炉在医馆里忙碌着,最近医馆的生意倒是越来越好,来这里瞧病的人越来越多。

  可眼前这个病人却是个十分棘手的。

  这个人是隔壁村一个古道热肠的媒婆,在徐不语刚刚盘下这间季风堂时就曾经多次来过她的医馆,借着看病的由头问东问西。

  知府公子的事情一出,大半的媒婆都退却了,唯独这位姓刘的媒婆百折不挠,继续来她这里问东问西,言语之间将她口中的若干位乡绅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铁了心要替徐不语解决终身大事。

  所以一看见刘媒婆上门,徐不语情不自禁的一抖。

  她虽未明说,却默认了沈靖安登堂入室,稍稍有些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对x的,可刘媒婆照样登门不误。

  “我看沈公子前些日子脸色一直不太好,如今倒是好的多了,也不知徐医师给他吃了什么滋补汤药了?”

  刘媒婆压低声音凑到徐不语身前问道,大有要照着方子抓一副回去给自家男人吃的模样。

  徐不语随口应道:“只是一些补身的汤药罢了。”

  刘媒婆大约把“补身“听成了“补肾”,笑的无比暧昧:“正是这个理儿,现在的年轻人,身子都太弱了,吃些补养的汤药,也省的晚上太不济了……”

  徐不语捏着狼毫笔的手一抖,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滴黑黑的墨迹,同时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在耳畔响起。

  沈靖安依旧面色平静,低着头慢慢的替她磨着药粉,可眼尖的徐不语却发现那药臼已经裂了开来……

  刘媒婆的声音虽然低,可是怎能瞒得过沈靖安的耳朵?

  “我夫君他只是受了外伤,失血过多……”徐不语试图为沈靖安解释一下,却被刘媒婆带着了然的笑容打断。

  “我懂……沈公子不是之前磨药时伤了手指吗?他们读书人就是孱弱……”刘媒婆忽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前些日子隔壁谢家村村长还托我替她家姑娘同沈公子牵个线呢,我当场就拒绝了。她家姑娘……唉,两百多斤重,虎背熊腰的,沈公子这么柔弱的公子哥哪里受得了呢?”

  “还是徐医师你贤惠,毕竟是自家夫君吗,孱弱是孱弱了点,好在还能靠汤药补回来……”刘媒婆笑的宛如一只偷到鸡后志得意满的黄鼠狼。

  徐不语小心翼翼的睨了一眼沈靖安的脸色,呜,比方才更黑了。

  围绕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徐不语识趣的闭上了嘴,果然刘媒婆说尽兴后便提着徐不语送的补身汤药兴致勃勃的离开了,留下了徐不语和沈靖安两个人。

  徐不语直觉想找个借口开溜,脚步方才一动,耳边便传来某人悠悠的声音:“嗯,我害怕你太辛苦,原来再旁人眼里,倒是我—不—行。”

  那“我不行“三个字简直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徐不语抖了抖:“我……我可没这么说过……”

  沈靖安望着落荒而逃的小娇妻,忍不住用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果然他之前的病娇美男人设需要改一改了吗?

  高安二年冬天。

  沈靖安望着落在季风堂屋檐上死活不愿飞走的鸽子,皱着眉头轻轻抬头取下了鸽子腿上帮着的竹简,

  看了里面的东西,沈靖安微微一怔,手中的药包悄然落地。他转过身去,似乎想对徐不语说什么,进门的时候脑袋在门上磕了一下。

  他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正在给人把脉的徐不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以目光询问他。沈靖安笑望着她,用口型告诉她,晚上再说。

  什么事让他呆成这样?徐不语虽然好奇,却也没再开口问。

  晚上的大被子抖得格外激烈,徐不语精疲力尽的躺在某人怀里,这才想起白天的事,有气无力的问道:“看你那么高兴,发生了什么事?”

  沈靖安俯下身子亲吻着她的额头,口中含含糊糊道:“也没什么,清如她怀孕了……”

  “是吗?太好了!”徐不语猛一激灵,沈清如是沈靖安唯一的妹妹,姑嫂二人一贯感情不错。如今沈清如贵为皇后霍啓濬待她温柔体贴,如今又怀有小皇子,当真是美满顺意了。

  “嗯。”沈靖安一把将她揽回自己的怀抱里,一面沉声道:“我很开心,可又有些不开心。”

  徐不语圆睁着杏眼,不知道亲妹妹怀孕这人有什么不开心的,却听对方用委屈的声音道:“我是做哥哥的,这种事情怎么能落在妹妹后面呢?”

  “阿语,我们也要个孩子吧。”沈靖安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口唇贴在她耳边道。

  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徐不语觉得自己近来越发的嗜睡,简直想要冬眠一般。

  沈靖安瞧见她这幅模样倒是心情很好,每天都笑嘻嘻的,瞧的徐不语越发火大,忍不住的质问他:“有什么好笑的?”

  沈靖安态度越发温柔,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的身子,薄唇轻轻落在她颈间:“我当然高兴了,我大约不久后就要当爹了。”

  徐不语目光鄙夷的瞧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她自己就是当大夫的,有没有害喜的症状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

  可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沈靖安还真是看得很准。

  傍晚,徐不语坐在医馆里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把了足足三遍脉,这才确认自己的确有了身孕。

  沈靖安对此倒是毫不意外,每日只是按部就班的出现在她身边,饮食上加意照顾,目光片刻不离她左右。她坐的久了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沈靖安都要急匆匆的走到她身畔,紧张的问:“身子不舒服吗?”

  到了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徐不语的双下巴已经越发明显,而沈靖安却足足瘦了一大圈。徐不语只是想从书架上取一本书,众目睽睽之下被沈靖安神色紧张的抱了下来。徐不语只是想出门散散心,却发现周围的黑衣人频频出没,她身边方圆几十米空无一人。

  就在这种严密关注下,徐不语终于熬到了卸货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孩子,她便在她筋疲力尽的晕了过去。在她昏过去之前之前,听见床前一阵喧哗,有人喊着:“不好了,沈公子又紧张的昏过去了……”

  她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沈靖安,你丫真没用……

  醒来时,沈靖安抱着一个圆滚滚的襁褓正深情的望着她,眼底湿润,声音哽咽道:“阿语,看看我们的囡囡,她生的多像你。”

  生一个像她的女儿,是她怀孕期间沈靖安一直念叨的事,如今倒是让他美梦成真了。

  徐不语亲了亲女儿柔软又可爱的小脸,微笑着望着那张俊朗的面容:“这里不像京城,总是又冷又湿,饭菜也不可口,身边又没有熟悉的亲朋,你会不会很不习惯?”

  沈靖安想了一想:“京城四季如春,华服美食,故人遍地,可若没有了你,我便觉得再好都没意思了。”

  有阿语,有囡囡,无论到哪里,都是极好的。

  他们会一直这样携手走下去,共赏万里春光,共同看着囡囡一点点长大,等着白发悄然爬上他们的额头,依旧是岁月静好。

  前尘往事已然如梦,这年,是他们相知相守的第四个年头,未来他们还会有很长很长的日子,就这样平静安乐的渡过。

继续阅读:216 有过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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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重生之嫡女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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